“朝暮,我们一定会将你爸救出来的。”他薄唇紧抿,目光沉甸如未诉的誓言。
“嗯,这事不着急,一定要稳中求胜。”
她尤其记得有一个叫暗夜的人,似乎只要她爸一醒,就要来亲自取她爸性命。
这个人一定要防着,最好让她爸醒了后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李君羡眼底掠过一丝寒芒,“最快五年,药剂就能成。”届时就能将岑伯父带出来!
“但愿一切顺遂。”岑朝暮喃喃道。
清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岑氏集团又遇到重大的问题。
连日以来,有一股不知名势力一直在幕后恶意收购岑氏股份。
除去岑朝暮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以及李君羡手上的百分之五,集团的控制权还在他们手里。
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背后之人势必会成为岑氏集团第二大股东。
“刘叔,可有查出幕后之人?”岑朝暮面色凝重。
“我们已经派了几波人出去,小姐再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刘常道。
“查到了!”门被“哐”地推开,男人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带血的衣服,直接出现在办公室。
岑朝暮看着李君羡身上的血迹,眉头紧锁,“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没事,处理几个杂碎,没来得及换身衣服。”男人利落地脱掉了西装外套。
岑朝暮松了口气的同时,对他多了几分探究,他这是与人打架了?还是去审讯了人?
刘常视线犀利地扫过他白色衬衫上溅到的几滴血迹,从他身上,他似乎隐约看到了家主的影子。
只是家主有了夫人和小姐后,那股狠戾的劲儿收敛很多,至少在夫人小姐面前,是觉察不出什么来。
李君羡也注意到了刘常的目光,他直接道:“抓到了几个人,已经问出了点眉目。”
“背后之人是谁?”岑朝暮问道。
李君羡抬眼凝重地看着她,“澳洲之外的势力,不出意外,应该是西门厉权。”
尽管那被抓的两人没有透露半句话,但当他提到西门厉权的名字时,没错过其中一人眸中一闪即逝的恐慌。
岑朝暮脸色一白,“怎么会是他!他想做什么?”
“岑氏集团近来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许他的目标是你。”李君羡几乎很肯定。
他难道还没死心?岑朝暮想起那张深邃的脸就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正面对上他,恐怕讨不得什么好处,她该怎么办?
李君羡攥紧了拳头,恨自己不够强大,“朝暮,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来看,完全不够抗衡他。
但我可以将你护送出去,只要他找不到你,我就有把握和他周旋。”
岑朝暮不想做逃兵,“可是,我走了,他就能放过岑氏集团吗?会放过你们吗?”
他面色坚定,“我会努力保住岑氏集团,如若期间发生了变故。
我一定会再起一个岑氏集团赔给朝暮,我相信只要人在,岑氏集团一直都会在。”
岑朝暮摇了摇头,“说不上赔不赔的,岑氏集团要是不行了,那也是我的责任。”
她知道很多关于未来趋势发展的走向,这便是她的优势,就算岑氏集团不复存在,她也能再创一个出来。
只是,对于爸亲手创立的公司,她还不想说放弃就放弃,起码要努力争取一下。
“刘叔,想办法联系他,我要和他谈一谈。”
“小姐,您考虑清楚了?”面对一个对小姐虎视眈眈的男人,其实刘常是认可李君羡的办法的。
小姐刚接手岑氏集团,做事没有家主那般老辣,要是对上这样的人,恐怕会吃亏。
“考虑清楚了,我和他谈一谈。”如果他真的喜欢她,谈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李君羡没错过岑朝暮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了解决的方案。
“叩叩”门口敲门声响起,她的秘书捧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进来。
“董事长,这是有人送过来的花,您要看一下吗?”
岑朝暮对花不感冒,本想让她直接丢了,想了想又朝她招手,“拿过来,给我。”
女秘书将花递到了她的手上。
岑朝暮看着手里的花,果然从中间找到了一张卡纸。
[宝贝,想我了吗?]
“是他!不用联系他了,我直接打电话过去!”岑朝暮看着这个男人留下的信息,咬牙切齿道。
“你们先出去,我谈好时间再告知你们。”岑朝暮对着两人道。
“是,小姐。”刘常想着得赶紧联系李福他们,商量一下紧急应对的方案。
“朝暮,你不用委曲求全,我说过,我会拼命保护你。”李君羡一动不动,语气执拗。
岑朝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花丢在他怀中,“我知道你想护全我的心,但这事明显就是冲我来的。
明明有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让你们涉险?”
她笑着道:“今后公司一步步扩大,你们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一个都不能折损!”
李君羡凝眉,还是不松口,“我不会有事的。”
“先等我消息。”岑朝暮直接推着他出去。
李君羡无奈只得往外走去。
他厌恶地将手里的花丢进了垃圾桶,一旁的刘常早已在那等着他。
“李先生,小姐这事……”
办公室里,岑朝暮紧张地听着电话里的连线声。
终于在第三声响起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
“宝贝,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男人的声线比平日更为低沉,带着微醺特有的松弛。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想怎么样?”岑朝暮直奔话题。
西门厉权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灯光透过玻璃杯中晃动的液体,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投下细碎流动的光影。
他眼中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兴味,“我想怎么样,宝贝难道不清楚?”
岑朝暮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西门厉权轻笑一声,“难为你还记得,那就当作数吧。”
还未等岑朝暮说话,他接着道:“不过,作为宝贝不听话的惩罚,得再加一年的期限。”
在这沉寂的三个月来,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也难得好心地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但事实证明——他对她魂牵梦绕,始终放不下。
那么,他一定要得到,哪怕不择手段,毕竟绅士只是他肤浅的伪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