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什么。”
一直到结完账，赵昭昭都跟在许望炎后面追问。
“我才不信，你刚才的反应根本不是没什么的反应。”
这就是女人嗅觉吗？
真是太可怕了。
“你觉得是什么？”
许望炎也干脆直接摆烂了。
“什么叫我觉得是什么？”
赵昭昭有些急眼，这是倒打一耙。
太可恶了！
赵昭昭气不过，在许望炎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说，你是不是去过私人影院！”
她咬牙切齿地问。
没去过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到底是谁！
等等，好像除了苏芷应该也没别人了。
终究是没防住啊。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你到底药剂吧干啥。”
许望炎实在是无语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赵昭昭都要气死了，直接上手去掐他的腰。
狗东西就不能克制一点吗？
“行行行，我说，我确实去过。”
许望炎真是没招了。
感觉自己要是不承认赵昭昭能跟着他一直回宿舍。
“狗男人！”
她的声音引得商场中一群人侧目。
在看到她的样貌之后路人难免惊讶。
哥们你对象长这样你还惹她生气啊？
这要是换了自己高低得给自己两巴掌。
但是在转头看到许望炎之后又改变了想法。
这哥们感觉不像是会是做什么错事的类型。
以为他脸上写满了，老子不会有错。
但是真的很想吃这个瓜啊。
尤其是在看到赵昭昭脖子上的LV之后。
拜托，这妥妥富二代啊。
这么一看，对面那哥们的含金量更高了。
看看那不卑不亢的表情。
不会是被包养然后拒绝了吧。
这样的剧情就对了。
毕竟谁会在做了亏心事之后还是这样一副表情呢？
对，没错，就是这样。
“和谁去的？是不是苏芷？”
赵昭昭不用想都知道。
不是苏芷难道是孙渊？
那还是苏芷吧。
“我俩真就看了个电影。”
“什么电影？”
赵昭昭明显不信。
“桃花侠大战菊花怪。”
“什么？”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她现在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台词。
你莫不是来消遣洒家的。
“真的是桃花侠大战菊花怪。”
许望炎有些着急，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俩人就这样站在商场中间对峙，像是闹矛盾吵架的小情侣。
“还真有？”
赵昭昭已经从刚才的完全不信变成了半信半疑。
“还是个恐怖片？”
她抬头一脸狐疑地看着许望炎。
“你俩真什么都没干？”
许望炎啧了一声。
只能说果然大家都是成年人。
不，应该说是大学生。
面对性这个话题并不像老一辈人那样藏着掖着。
“哼。信你一下。”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赵昭昭还是白了他一眼。
真是的。
他俩都去私人影院了，那也不怪自己多想吧？
就算他俩真的什么都没做，自己也觉得不爽。
不行。
寇可往，吾亦可往。
先别管结果怎么样，去了再说。
苏芷，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赵昭昭在心里盘算着。
计划有变。
刚才她想的还是看完电影回去睡觉。
但是现在，不回去也行。
不睡觉也行。
总之就是不能输。
许望炎当然不知道现在赵昭昭在想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电梯上。
当然后面的赵昭昭也很安静。
“下雪了诶。”
两人推门出去，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鹅毛大小的雪花。
从地面上的厚度来看，应该下了有段时间了。
“今年雪下的真晚啊。”
许望炎伸手。
今天晚上有些冷，他手刚伸出去没多久就感到了刺骨的冷。
没错，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一直到公历的年底，才堪堪落下。
但是看样子应该会是一场大雪。
“许望炎，去年的第一场雪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看的。”
他们两个走在路上。
洁白的雪花飘落，在昏黄的灯光下它们的轮廓格外明显。
两人踩在还没有厚度的积雪上，赵昭昭回忆着过去。
称之为过去的话有些太矫情了，其实只是去年的事情。
但是赵昭昭就是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
是这一年自己经历了太多的缘故吗？
赵昭昭最后也懒得去想了。
“今年也是。”
许望炎在他旁边轻声回答道。
他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
初雪，这种事自己在大学以前并没有刻意记过。
什么时候下的，自己早就忘了。
但是大概率是在学校吧。
许望炎突然有些感慨。
人是不是只有在某几个瞬间才会意识到自己在真正的活着？
就像他不会记得某年的初雪自己是在家里还是在教室。
身边的人是班里的同学还是许望淼。
但是或许在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甚至自己老了躺在病床上，他还是会想起自己在大学第一年的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和赵昭昭在第三公共教学楼楼下。
她把冻得通红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自己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她的领子里。
此时他有些恍惚。
“好冷。”
他突然说了一句。
“嗯？”
赵昭昭听完之后转头看向他。
真是难得，许望炎竟然会开口说冷。
她还以为许望炎感觉不到冷呢。
“要不要和我一起围？”
赵昭昭发出邀请。
“你这根明显没有办法两个人围吧？”
许望炎看了一眼。
上次见她时她脖子上那根红的倒是可以。
因为那根在她脖子上围了一圈又一圈。
而且加上身高差的缘故，这根甚至都称不上是勉强。
“好像确实是这样。”
赵昭昭低头看了一眼。
“那给你吧。”
说着她解了下来。
明明是刚围上没多久。
“哎，认识我你就偷着乐吧。”
她站在许望炎对面，把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然后在他身前打了一个结。
就像是去年许望炎对她做的一样。
她的身高，做这件事的时候不用垫脚。
许望炎低头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好了。”
赵昭昭没有注意到许望炎的表情和眼神，只是看着自己的作品。
她很满意。
“像是小说里豪门中不爱说话的小儿子。”
赵昭昭十分满意地笑了。
LV和许望炎很搭嘛。
“你过来，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什么？是新年礼物吗？”
赵昭昭有些期待地走到许望炎身前。
只见许望炎将手伸到自己身后。
是拥抱吗？
有些老套，不过也不是不行。
她刚这样想着，就感觉到后脖颈处刺骨的冷。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