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全是问号。
连许望炎都是一脸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的表情。
她觉得苏芷不去干直播真的是可惜了。
末法时代出了个天才。
然后就听见她突然又蹦出一句，
“加三。”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许望炎凑过头小声在苏芷耳边说着什么。
苏芷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看在直播间观众的眼里就是小情侣在耳鬓厮磨说着不能让他们听的悄悄话。
然而两人说的内容和观众脑补的八竿子打不着。
“你真不怕自己上小红书悬赏榜吗？”
“没事的，她们只悬不赏。”
确实很难想象两人的对话是如此的……令人意想不到。
“学姐和学长是情侣吗？”
“他们问咱俩是不是情侣。”
苏芷念出了弹幕上的问题，但是没有给出回答，反而是看向一旁的许望炎。
“不是情侣。”
“学长看不上学姐。”
苏芷立马跟了一句。
“你被赵昭昭夺舍了？”
许望炎十分心累地看了苏芷一眼。
“其实是学姐看不上学长。”
“是这样的。”
许望炎表示认同。
“我看了去年初雪的视频，学姐看学长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啧，嘶。”
又是一条弹幕被苏芷念出。
然后她便咂了一下嘴，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就拉丝了我问你，诽谤啊我告诉你，等着收律师函吧你。”
许望炎感觉苏芷现在的反应就像是昨天的阮眠。
有些气急败坏。
真拉丝了吗？
他回忆了一下。
都大半年了，早记不清了。
但是他突然想起当时在家里时他们凑在一起看这个视频的时候，许璇说了一句，苏芷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许望炎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芷。
她确实很漂亮。
如果放在古代多少也得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此时她还在说着就算真是这样也只能说明是自己演技好。
许望炎收回视线。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高中语文课上看的《倚天屠龙记》
说实话，他们这个年纪看武侠小说的人已经很少了。
但是他们高三的体委把金庸的书都看过了。
当时许望炎看完了三国演义，手头那几本言情杂志都要被他翻烂了。
这时候坐在他前排的体委问他要不要看武侠小说。
高三的语文课有多无聊，就算给许望炎一本散文诗集他都能翻上一节课。
于是他就选了一本《倚天屠龙记》
射雕三部曲，另外两部他看过电视剧了。
尤其是《神雕侠侣》
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个版本了。
但是倚天屠龙记他只断断续续得看过。
是苏有朋版本的。
当时他就觉得周芷若好看。
有两段剧情他记得真切。
当时张无忌说，咱们只需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但是周芷若的那一句，倘若我问心有愧呢？震撼了许望炎好久。
张无忌是直男。
许望炎也是。
但是许望炎读过《倚天屠龙记》
所以他相比张无忌还是能强上一些的。
如果苏芷真的喜欢自己呢？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他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自己真要抱着和苏芷谈恋爱的态度去和她接触的话，喜欢上她是迟早的事。
很难不喜欢吧。
苏芷好像除了有时候沉不住气之外没什么缺点。
白，富，美，身材好，性格好，还能爆金币。
他突然想到了孔予给他的，疑似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开学可以骑学长吗？”
“可以啊，学长起步价八块，每公里一块五。”
苏芷的回答让许望炎眼角抽了抽。
他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
顺其自然好了。
苏芷也算是知道了许望炎当时说的是什么意思。
确实都不是什么正经问题。
但是还好，自己虽然没有那么抽象，但是面对这些问题也能勉强应对。
如果许望炎知道了此时苏芷的想法一定会说，你在骄傲什么啊。
苏芷感觉自己回答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和许望炎是不是情侣这个问题。
问他啊，问我干嘛。
她在心里吐槽着。
回头一看，好家伙，许望炎目光呆滞，明显是在走神。
许望炎一直在刷新着苏芷对于摆烂躺平的认知。
“学校的室外有空调吗？”
“宿舍都没有你想什么呢？”
许望炎感觉他们真敢问。
弹幕也感觉许望炎真敢说。
换了别的学校早就转移话题或者装没看见了。
但是许望炎和苏芷主打一个头铁。
这东西根本没有隐瞒的意义。
毕竟当别人问是或否你回答或的时候，答案就已经确定了。
“可以把学校挂闲鱼吗？”
“可以啊，但是买卖不破租赁。”
“这是买卖不破租赁吗？”
许望炎感觉苏芷学法学傻了。
“不知道，但我是善意第三人。”
许望炎没话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学长手好好看，可以……啧。”
许望炎下意识念出了前半句。
当发现后半句的时候一切都有些晚了。
别把直播间搞封了。
“想屁呢你。”
苏芷接了一句。
她也看到了这条弹幕。
真的搞笑。
自己都没有体验过好吗。
这样想着她也瞥了一眼许望炎的手。
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手腕纤细。
也很好看。
但是好像没有许望炎的大。
要不要哪天和他比比手大小。
如果能趁机握一下的话。
“你在笑什么。”
苏芷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吓了许望炎一跳。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孩子不会真染上什么邪祟了吧？
“因为……学弟学妹太有意思了。”
她的学弟学妹也觉得他们的学长学姐很有意思。
总之就是，在这次直播之后，沧大的招生直播真王朝了。
“我有个问题。”
在直播结束后，孔予再次来到了他们的社团活动室。
她藏不住的喜悦。
许望炎和苏芷的节目效果太足了。
她本来以为要靠苏芷的粉丝基础。
结果根本不需要。
这两个人往那一坐，张嘴就是梗。
在孔予表达了自己的满意之后，许望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直播收益怎么算。”
虽然说是学校是招生答疑直播，但依旧有人刷礼物。
可能是把招生当脱口秀看了。
“正常来说应该就是纳入学生会的活动经费了。”
“你们学生会还用这点经费？直接写条子不就行了。”
许望炎丝毫不给孔予留面子。
“话不能这么说。”
孔予有些尴尬。
怎么批条子这事许望炎都知道了？
“不过这次毕竟不是学生会成员参与的直播，所以这次的收益就归你们好了。”
孔予倒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也不需要和副主席商量，她自己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