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任由赢勾捏他的脸,眼睛却微微眯起:“河北田虎……巧了,我们也要去河北。”
赢勾眼睛一亮,拍手道:“那正好同路呀!小弟弟,你们这马车够大吗?能不能捎我们一程?我们可以付车钱!”
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叮当作响,显然是装着不少金元宝。
不愧是大户人家。
赢勾好像姓柳,大概率是河东柳氏,关中四姓之一,家境殷实,出手大方,人美声甜,变小的以后的阿姐的性格才是主性格。
东方不败没说话,只是看向杨过。
杨过在她怀里扭了扭,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上车吧,挤一挤。”
赢勾欢呼一声,拉着将臣就要往车上爬。
将臣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赢勾,这些人不简单,那红衣女子的武功深不可测,那孩童更是古怪……”
“哎呀,怕什么!”
赢勾满不在乎,“人家救了我们,还愿意捎我们,肯定是好人!再说了,有热闹不凑是傻子!”
她不由分说,先把将臣推上车,自己再灵活地钻了进去。
车内空间确实宽敞,但一下子多了两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赢勾自来熟地和众女打招呼,目光尤其在宁中则和王夫人身上转了几圈,啧啧称奇:“几位姐姐真是……各有千秋,美得不像话。这位姐姐英气勃勃,这位姐姐雍容华贵……哎呀,这位冷冰冰的姐姐也好有味道!”
最后,她指的正是道姑打扮的李莫愁。
李莫愁冷冷瞥她一眼,没说话。
王夫人倒是被逗笑了,抓了把瓜子递过去:“小姑娘嘴挺甜,吃瓜子吗?”
“谢谢姐姐!”
赢勾接过来,咔嚓咔嚓嗑起来,又捅了捅身边的将臣,歪着头磕瓜子道:“将臣姐姐,你也说句话呀。”
将臣对众人抱拳:“在下将臣,叨扰了。”
宁中则温和道:“无妨,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我是宁中则。”
“程英。”
“秦南琴。”
“李莫愁。”
赢勾一边嗑瓜子,一边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又落到东方不败怀里的杨过身上,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特别大,好奇的很。
她随口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怎么好像能缩骨似的?”
此言一出,车内气氛微微一凝。
赢勾看似天真烂漫,但这句话却点破了杨过最大的异常。
将臣的手已经悄悄按在了腰间暗器囊上。
杨过却笑了起来,笑声还是孩童般清脆:“姐姐好眼力。我叫杨过,练过一些旁门左道,身子骨软,能变大变小。”
他说得轻描淡写,还故意在东方不败怀里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身体竟然又拉长了一些,恢复成了正常模样,只是依然赖在东方不败怀里。
东方不败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手功夫露出来,赢勾和将臣都暗暗心惊。
缩骨功她们不是没见过,但如此随心所欲、瞬息变化的,闻所未闻。
“杨过……”
将臣低声重复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东方不败此时开口道:“既然同路,就安静些,向大哥,继续赶路,天黑前找个地方歇脚。”
“是。”
向问天在外面应了一声,马车再次缓缓启动,轧过积雪,向北而行。
赢勾吐了吐舌头,乖乖坐好,但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凑到车窗边看风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将臣则闭目养神,但耳朵始终竖着,留意着车内众人的每一丝动静。
杨过重新闭上眼睛。
马车在风雪中前行,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辘辘和赢勾偶尔嗑瓜子的声音。
傍晚时分,马车驶入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像样的客栈。
向问天安排好了房间,众人下车入住。
吃饭时,赢勾更是活跃,叽叽喳喳说着沿途见闻,还抱怨河北那边现在乱得很,田虎的军队和官军打,又和别的义军打,老百姓苦不堪言。
“听说田虎手下有几个很厉害的人物,叫什么……卞祥、山士奇、唐斌,还有个妖道叫乔道清,会妖法!”
“妖法?”程英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呀!”赢勾说得眉飞色舞,“听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可邪乎了,我和将臣姐姐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
杨过十分淡定,毕竟他也会几手。
而且在原水浒中就是有旁门左道的术士。
重点是,现在的赢勾可可爱爱,将臣呢,她是人老实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