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晨疑惑之时，白凝霜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挂坠，抛向肖晨。
“捏碎它，你就能知道一切。”
肖晨倒不担心这条挂坠会对自己造成危险。
毕竟他保命的手段一大堆。
轻轻用力，项链自动炸开，一个微小的光团出现在肖晨面前。
随后，这个光团竟与肖晨体内的无限系统产生了某种联系，然后被无限系统牵引进入肖晨体内，并与之融合在一起。
两者融合在一起后，无限系统进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
几分钟后，无限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肖晨脑海中响起。
[数据包解锁成功。]
[数据已提取。]
“无限，什么情况？”
[她说得没错，在上一纪元，她确实是我的契约者之一，而且还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几位契约者之一。]
“你不是说过，一旦系统陷入沉寂，就会如同电脑重启一般，其内除系统核心程序外所有资料都会被清除吗？”
[是的，所以我才会在陷入沉寂前，将一些重要数据备份下来，她刚才的那条项链，就是我备份资料的道具。]
肖晨发现无限系统话语中的一些问题。
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不是在与我融合以前没有自我意识吗？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在得到这枚项链以前，我的信息储存库中知晓的信息确实如此。]
[这部分信息是在得到这枚项链以后才知晓。]
“你是怎么开启自我意识的？”
[不知道，权限不足。]
对于无限系统这样的回答，肖晨早已习惯。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启的自我意识？”
[应该是在上一纪元末期，即将陷入沉寂之时。]
“那这枚项链也是在那个时候给白凝霜的？”
[是的。]
“这种项链你一共给出去多少份？”
[不知道。]
肖晨略作思索，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现在还可以控制白凝霜吗？”
[可以，她给出的那枚项链之中就有我与她签订的契约。]
结束与无限系统的交流，肖晨抬头看向白凝霜。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它在我身上的？”
白凝霜说话依旧清冷，这似乎就是她的性格一般。
“它给我的那枚项链有感应功能，只要它重新复苏，我就会第一时间通过这枚项链感应到，也正是因为感应到它的复苏，我才会出现在蓝星。”
“以我的能力，想要在蓝星夺取一个身份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它曾经交代过，它再次复苏之时很有可能会有一个宿主，只要宿主没有生命危险，让我不得对其进行任何干涉，也不可对其泄露我的真实身份。”
肖晨微微点头。
这么说来，他与白凝霜第一次见面之时，白凝霜就已经知道无限系统在自己身上。
再回想过去白凝霜对自己所做的种种。
之前每一次与白凝霜的战斗，肖晨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并未对自己用出全力。
似乎白凝霜并不是真的要杀自己，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送好处一般。
怨灵之书、逆转罗盘等都是从白凝霜那里得来。
那两样道具也奠定了无限界的基础。
肖晨看向白凝霜，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那你现在为何又可以向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它曾经交代过，当你拥有阻挡原初境巅峰强者攻击的能力之日，就是我向你展露真实身份之时。”
“你刚才挡下剑三十三那一剑，就说明你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实力。”
肖晨微微点头，随后他再次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白凝霜的身份有些复杂。
她既是万界乐园的职业者，又是黄昏乐园的契约者，现在还是无限系统的契约者。
一人，同时与三大乐园系统签订了契约。
在她能够得到三份权利的同时同样需要付出三份代价。
不对!
肖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万界乐园既然已经知晓黄昏乐园与深渊勾结，那么对于白凝霜这种已经暴露身份的脚踏两只船的契约者应该直接抹除才对。
而白凝霜到现在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随即肖晨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凝霜也没有隐瞒，直接回复道。
“在它陷入沉寂之前，就已经推算出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在它给我的项链中具有一项伪装身份的功能，我正是通过这项功能才能分别与万界乐园、黄昏乐园签订契约。”
“既然是伪装的身份，那么我自然可以随时抛弃那个伪装身份，从而摆脱契约之力的束缚。”
闻言，肖晨微微点头。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不是万界乐园的职业者了？”
“是的。”
“那黄昏乐园呢？”
“我与黄昏乐园签订的契约还在，不过我可以随时抛弃那个伪装身份，从而摆脱黄昏乐园的契约之力。”
“需要我现在摒弃黄昏乐园的伪装身份吗？”
肖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剑三十三。
“剑三十三又是什么情况？”
白凝霜同样转头看向剑三十三：“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剑三十三意念一动，将佩戴在身上一枚手镯被取下。
手镯取下以后，无限系统的声音立即在肖晨脑海中响起。
[他是虚空列车系统的契约者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肖晨一时间有些惊愕。
没想到虚空列车系统仅存的五位契约者之一居然是剑三十三。
虚空列车已经将最后五人的契约转给了无限系统。
如此一来，剑三十三也相当于是无限系统的契约者。
没想到、真没想到会如此巧合。
剑三十三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身份，这说明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与虚空列车的关系。
既然如此肖晨也不再隐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与白凝霜刚好相反”
“哦？怎么个相反法？”
“我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万界乐园的契约者，而且我自己没有办法摆脱万界乐园契约者的身份，但黄昏乐园契约者的身份则是我通过虚空列车系统而伪装进入的。”
肖晨一时间有些无语。
这些系统一个一个都在玩无间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