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拽着白灵冲进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沈夜一声闷哼，紧接着是能量炸开的巨响。他不敢回头，只能死死攥着白灵的手腕，借着岩壁渗出的微光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通道两侧的石壁冰冷刺骨，却挡不住身后步步紧逼的压迫感——主瞳的气息，正像潮水般涌来。
“沈夜他……”白灵的声音带着哭腔，脚下一个踉跄，被林凡稳稳扶住。
林凡心沉了沉，沈夜刚才那一下明显是燃烧本源挡敌，恐怕凶多吉少。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通道尽头隐约有光影晃动，像是某种机关的信号。“别回头！他用命给我们争取的时间，不能浪费！”
转过拐角，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这是一间被遗忘的石室，石壁上布满了模糊的壁画。最显眼的一幅画着两朵纠缠的莲花，一朵金红如焰，一朵墨黑如夜，根部却紧紧缠绕在一起，被无数只手拉扯着，像是在争夺什么。
“这是……”白灵凑近壁画，指尖抚过那些剥落的颜料，“两朵莲，难道是指沈夜的黑莲和主瞳的金莲？”
林凡的目光却被壁画角落的符号吸引——那符号扭曲如蛇，与他混沌印记中最晦涩的那部分竟完全吻合。他伸手按向符号所在的石壁，触感冰凉，隐约能摸到一处凹陷。“咔哒”一声轻响，石壁突然震动，一块暗格从壁画后弹出。
暗格里躺着一卷泛黄的兽皮卷，展开时扬起一阵灰尘。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中心是一朵含苞的莲花，花瓣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双莲本一体，割裂生怨怼，瞳族窃其华，分而治之……”
“瞳族？”白灵猛地抬头，“主瞳就是瞳族的人？他们把双莲分开，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
林凡还没来得及回应，石室入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石门被硬生生撞出一道裂痕，主瞳的金色身影透过裂缝显现，眼中燃烧着怒火：“躲在这里就以为能逃掉？太天真了！”
随着他的话音，裂缝中涌出无数灰色触须，像毒蛇般朝着两人窜来。林凡迅速将兽皮卷塞给白灵，目光扫过石室中央的石台——那里有三个凹槽，与兽皮卷末尾画的图案正好对应。
“快！按图案转第三个凹槽！”林凡跳上石台，指尖摸到冰凉的玉石旋钮。白灵也反应过来，忍着恐惧按住另外两个凹槽，防止机关偏移。
“咔——”
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暗河。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细碎的光点，细看之下，竟全是沈夜的黑莲灵力所化。那些光点像是有生命般，在水面上汇聚成一道光桥，直指暗河深处。
“是沈夜的灵力！他还活着！”白灵惊喜地喊道。
但不等两人松气，主瞳已经撞碎石门，金色的手掌带着毁灭的气息抓来。林凡拉着白灵纵身跃向暗河，坠落的瞬间，他看到主瞳的指尖擦过自己的衣角，而那些灰色触须已经缠上了光桥的边缘，正疯狂地吞噬着沈夜留下的微光。
光桥在触须的侵蚀下节节断裂，暗河深处传来更诡异的嘶吼。林凡握紧白灵的手，看着越来越近的黑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撑到光桥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