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吃流量？”
希腊，奥林匹斯山脚下，一位浑身是伤的女巫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差点以为自己被打出了幻觉。
“陈主席……是不是被天庭那帮人打傻了？”
埃及，金字塔前，大祭司拉美西斯刚躲过阿努比斯的一记审判之矛，看到这条消息，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法杖给扔了。
“直播什么？直播我们怎么被神按在地上摩擦吗？”
北欧的雪原上，狼人首领正带着族人跟英灵殿的战士们玩捉迷藏，他看着陈凡的消息，一脸的匪夷所思。
“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当网红？”
一时间，整个“反神明霸权主义统一战线”聊天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这位总指挥，可能……疯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凡的第二条消息发了出来。
【都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李富贵！】
“在在在！主席您说！”李富贵秒回。
【立刻！马上！给我搭建一个全球超凡直播平台！名字就叫“神仙打架”！】
【服务器要顶级的！能承受全球几百亿人同时在线的那种！】
【开通打赏功能！打赏货币不是钱，是功德、信仰之力、或者等价的天材地宝！】
【口号我都想好了——“神仙打架网，看神仙打架，学无上神法，榜一大哥，圆你飞升梦”！】
李富贵看着这条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但几秒钟后，他那双小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天才！哥！你简直是商业上的天才！”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手指在手机上敲得飞快。
【我懂了！我全懂了！】
【这哪里是直播，这分明是一盘大棋啊！】
【第一，把被动的挨打，变成主动的表演！把恐慌的情绪，转化成吃瓜的动力！这是舆论战！】
【第二，通过直播，我们可以实时掌握全球所有战场的动态，哪里顶不住了，可以第一时间调配资源！这是情报战！】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打赏！我们可以把全球所有闲散的功德和信仰之力，通过这个平台汇聚起来！再进行统一分配！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这是资源战！】
【哥！你不是想吃流量，你是想把整个地球的资源，拧成一股绳啊！】
李富贵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发出来，整个群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但这一次，不再是困惑，而是……震撼！
原来是这样！
他们只看到了第一层，以为陈凡是想当网红。
而李富贵看到了第三层，以为这是资源整合。
但实际上，陈凡想的是第五层！
【嘿嘿，这只是基本操作。】
【最关键的是，平台是我开的，所有打赏，我抽三成……不，抽五成！不过分吧？】
【有了这些源源不断的功德和信仰，我还怕个毛的‘困难模式’？道爷我直接开挂！】
【至于那个什么九幽炼狱，等我攒够了打赏，直接给阎王爷刷个‘嘉年华’，问他买张门票进去不行吗？】
陈凡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愣着干什么？执行！”陈凡对着李富贵催促道。
“是！”李富贵领命，立马开始打电话，调动他遍布全球的商业帝国资源。
而陈凡，则继续在群里发号施令。
【所有战区！立刻开启直播模式！手机没电的找李富贵报销充电宝！】
【直播间标题，怎么吸引人怎么来！】
【比如埃及的，就叫《震惊！鹰头人竟对千年木乃伊做出这种事！》】
【北欧的，叫《我的哈士奇父亲是天神？》】
【希腊的更简单，《贵圈真乱：我老公的父亲竟然是我公公！》】
群里的大佬们看着这些堪比Uc震惊部的标题，一个个风中凌乱。
这……这真的可以吗？
也太不要脸了吧？
但事到如今，他们只能选择相信陈凡。
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一个名为“神仙打架”的直播App，在全球各大应用商店神秘上架。
无数正在因为“神迹”而瑟瑟发抖的普通人，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
一个直播间里，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法老后裔，正被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追着打，直播间标题是：《老铁们，称一下这狗头值多少钱？》
另一个直播间，一群金发碧眼的猛男，变身成半人半狼的形态，在雪地里和一群金甲战士打游击，标题是：《榜一大哥上个舰长，我给大家表演个手撕神明！》
无数的普通人，三观瞬间被震得稀碎！
原来……神仙打架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还可以直播？！
最骚的是，直播间下方，真的有打赏按钮！
【路人甲】打赏了【虔诚的祈祷】x10！
【富二代王总】打赏了【祖传的功德】x100！
奇迹发生了！
随着这些虚拟的打赏送出，直播画面里，那些正在苦苦支撑的超凡者们，身上竟然真的冒出了淡淡的金光！
埃及大祭司的法杖，突然变得坚固无比，一下就挡住了阿努比斯的攻击！
北欧的狼人，速度突然快了一截，反口就从一个英灵战士身上撕下了一块盔甲！
“卧槽！真的有用！”
“兄弟们！冲啊！给主播刷礼物！”
“守护我们最好的埃及哥哥！”
“为了部落！”
全球的吃瓜群众，疯了！
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可以通过“刷礼物”的方式，参与到神仙打架里去！
这参与感！这代入感！简直拉满了！
一时间，“神仙打架”App的下载量和在线人数，呈指数级暴涨！
海量的，来自全世界七十亿普通人的信仰之力和功德，如同百川归海，涌入了李富贵紧急搭建的服务器！
泰山之巅，陈凡看着自己手机上，“平台账户”里那串飞速跳动的数字，笑得合不拢嘴。
【发了！发了！】
【这比开道观香火钱来得快多了！】
【早知道这样，我还辛辛苦苦宣扬什么道法干嘛？直接开直播不就完了！】
就在陈凡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时，他准备先把自己的元婴晋升给完成了。
主角光环没了，但只要实力够硬，照样横着走！
他刚准备盘膝坐下。
突然，“神仙打架”直播平台的后台，弹出了一个特殊的私信提醒。
这个私信的Id，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而是一串由闪电和星辰组成的、看起来就逼格很高的神秘符号。
陈凡好奇地点了开来。
私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审视味道。
“有点意思，凡人中的‘主席’。我们，在看着你。”
落款是——
“——奥林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