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进了屋，第一时间就把公鸡处理好 —— 褪去的鸡毛仔细收进小布袋（想着往后能攒着换点针线），鸡内脏清洗干净单独装在碗里，整只鸡剁成块，连骨头缝里的血沫都冲得干干净净，才用油纸重新包好，锁进厨房的柜子里，还特意找了块厚布把油纸包裹紧，生怕香味提前散出去惹来麻烦。
他靠在柜门上，深吸了口气，上辈子被秦淮如一家吸血的憋屈劲儿还没散 —— 那会儿他的工资、粮票，甚至过年单位发的带鱼，都被贾家人以各种借口 “借” 走，最后连句正经感谢都没有。这辈子他已经下了死决心，往后不管秦淮如用 “可怜” 当借口，还是拿 “邻里” 做文章，都绝不再跟这秦寡妇扯上半点关系，省得重蹈覆辙，再惹出一堆是非，耽误了自己和雨水的日子。
没等他歇够，院门口就传来何雨水清脆的喊声：“哥！我饿了！今天在厂里加班，食堂的菜都凉透了，快给我做吃的！” 何雨柱立马直起身，笑着迎出去：“等着！早给你准备好好吃的了！” 他转身进厨房，把锁在柜子里的鸡块拿出来，淘洗两遍就放进砂锅，添上清水、姜片，又撒了把从乡下捎来的干香菇，小火慢慢炖着。接着又和了面团，蒸了几个金黄的窝窝头，还炒了盘简单的白菜豆腐。
砂锅里的鸡汤刚飘出浓郁香味，何家的门就被 “咚咚” 敲响，伴随着秦淮如带着软意的声音：“柱子，在家吗？” 何雨柱端着窝窝头的手一顿，眉头瞬间皱紧 —— 果不其然，这家人又来缠磨了。他没开门，隔着门板问：“秦寡妇，有事？”
门外的秦淮如被这声 “秦寡妇” 噎了下，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明白，声音里带着点讨好：“柱子，你看…… 棒梗闻着鸡汤香，哭着要吃肉，我怀着孕也馋得慌。我端了个大碗来，你匀点肉、盛碗汤就行，回头我给你洗干净碗送过来。” 说着还把手里的粗瓷大海碗往门板上凑了凑，想让何雨柱听见碗沿撞门的声音。
何雨柱冷笑一声，往厨房走了两步，故意提高嗓门：“匀什么匀？我这鸡是给雨水补身子的，就一只，自己都不够吃！你们家想吃肉不会去供销社排队？天天盯着别人家的东西，端着个大碗就想蹭吃蹭喝，脸呢？以前我傻，被你们当冤大头薅，这辈子别想了！”
门外的秦淮如脸涨得通红，身后的棒梗还在哭着喊 “我要吃肉”，贾张氏忍不住探出头骂：“何雨柱你这没良心的！以前吃我们家的饭怎么不说话？现在炖只鸡就舍不得了？老贾啊，东旭啊，快把傻柱这小绝户待下去吧”就在这时贾张氏看到聋老太太杵着丐杖走了过来，贾张氏灰溜溜的走回了家。何雨柱听得更烦，正要再怼回去，却听见门外传来个苍老的声音：“柱子？是奶奶我，你开开门。
何雨柱心里一动 —— 这是聋老太太的声音！他刚才骂得太投入，没注意听，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敲门的好像不止秦淮如一家。但他转念一想，聋老太太肯定是来蹭吃蹭喝的，要是现在开门这鸡又要被他赠掉一大半，倒不如假装没听出来，继续骂，让老太太知道贾家有多难缠，也断了她想蹭吃的念头。
于是他故意装作没听出是聋老太太，对着门外喊：“别以为换个人说话我就心软！贾张氏你少在那儿装长辈！你们家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想蹭我的鸡汤吗？门都没有！赶紧带着你那儿子、儿媳走，别在我家门口碍眼！”
何雨柱越说越气，想起上辈子贾家拿老贾、贾东旭当幌子道德绑架他的模样，索性顺着话头喊了起来：“老贾啊！你要是泉下有知，就睁开眼看看你家老婆子、儿媳干的好事！天天盯着邻居家的吃食，端着大碗就来蹭，你说你这脸往哪儿搁？还有东旭！你要是还在，能看着你妈、你媳妇这么没皮没脸吗？别总让我当这个恶人，管好你家的人！”
这话喊得又响又亮，整个中院都听得清清楚楚。躲在门后的秦淮如身子一僵，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不是委屈，是羞的 —— 何雨柱这是把贾家的脸面扒下来扔在地上踩；贾张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骂出声，生怕何雨柱再喊出更难听的话，把老贾和贾东旭的名声都糟践了。
门外的聋老太太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拐杖差点没攥稳。她原本是闻着鸡汤香来的，想着跟何雨柱讨口汤喝，没成想正好撞见这场闹剧。刚开始听见何雨柱骂贾家，她还觉得解气，可后来听何雨柱连 “换个人说话”“装长辈” 的话都喊了出来，再看贾家母子俩缩在门边不敢吭声的模样，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 何雨柱这是把她也当成贾家叫来的说客了！
老太太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从耳根红到脖子。她活了大半辈子，在四合院里向来受尊敬，还从没被人这么 “指桑骂槐” 过。虽然知道何雨柱可能是误会了，但那一句句 “蹭吃蹭喝”“没皮没脸”，像小石子似的砸在她心上，让她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
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声 “柱子，是奶奶”，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这会儿进去，倒像是真来蹭吃的了，反而落了口实。老太太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悄悄往后退，脚步放得极轻，生怕被何雨柱听见。退到中院拐角，她才加快脚步，往易家方向走 —— 易中海跟何雨柱关系好，又懂道理，或许能劝劝何雨柱，也能让她借个台阶下，顺便问问易家有没有什么吃的垫垫肚子。
可走到易家门口，老太太却愣了 —— 易家的门锁得紧紧的，门环上还挂着个小铁锁，显然家里没人。她伸手指了指门锁，又往院里喊了两声：“中海？你在家吗？”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没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