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看在眼里，悄悄拉了拉胖子的胳膊，示意他快点，胖子却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 他心里还想着，等会儿招待餐做完，能不能蹭点剩菜带回家，压根没把师傅的话当回事。
很快，六菜一汤的川菜陆续下锅。第一道回锅肉，何雨柱没像往常那样把肉片煸到金黄焦脆，只稍微煎了两下就盛了盘，焦香，肉香也淡了几分；第二道麻婆豆腐，他故意少放了半勺花椒粉，麻辣劲没透到底，连豆腐都裹匀酱汁；最拿手的水煮鱼，他更是省了关键一步 —— 没放自己秘制的红油，只淋了点普通的菜籽油，原本该红亮诱人的鱼汤，瞬间变得寡淡无光。
马华在旁边打下手，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往常师傅做川菜，光是炒料的香味就能飘出后厨，今天却连辣椒的香味都弱了不少，可他知道师傅是在气头上，没敢多问，只默默把切好的配菜递过去，生怕惹师傅不高兴。
没一会儿，冯秘书就匆匆跑来了后厨，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何师傅，杨厂长让我来催催，客人都等半天了。”
何雨柱应了声 “马上就好”，慢悠悠地把最后一道番茄蛋汤盛进碗里 —— 这道汤倒是中规中矩，可跟前面几道菜比起来，更显得敷衍。冯秘书看了眼桌上的菜，眉头悄悄皱了皱，却没敢多说，转身就回了招待室。
果然，没过十分钟，杨为民就气冲冲地冲进了后厨，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傻柱！你做的这叫什么破烂菜？合作方尝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问我是不是舍不得用好料，你是不是故意糊弄事！”
何雨柱擦了擦手上的油，慢悠悠转过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杨厂长，我可没糊弄。您忘了？昨天我找您谈薪资的时候，就跟您说了，我三级大厨的水准，从1958年开始一直是八级大厨，工资却一分没涨。结果您倒好，只肯给我七级待遇 —— 现在我按六级水平做菜，您拿着七级的待遇，已经赚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站在杨为民身后的冯秘书，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要是客人吃不习惯，咱们厂不是还有七级的刘师傅吗？您让冯秘书去叫他来做就是，说不定刘师傅的七级水平，更合客人的口味。”
这番话句句戳在杨为民的痛处，把他堵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指着何雨柱的手不停哆嗦。冯秘书在旁边想打圆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是实话，杨为民知道何雨柱真实水平，昨天他也是故意压着何雨柱不给涨工资的，确实没考虑到何雨柱会这样刁难自己，自己又不能把他开除，现在被当众反驳，也只能自认理亏。最后，杨为民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走了，冯秘书赶紧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给何雨柱使了个 “你小心点” 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