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凶兽的咆哮震碎了周围冰川，林子渊手中定灵珠化为灰烬。他感受到凶兽瞳孔中散发的死亡气息，立即做出决定。
“先撤退！”
张萌萌的破军剑自动出鞘，剑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古老纹路。剑无痕带着两名弟子结出防御剑阵，却在凶兽威压下摇摇欲坠。
雪族首领吹响骨笛，雪鹰群组成屏障挡在众人前方。小白突然人立而起，周身银光大盛，在众人身前筑起光墙。
凶兽抬起覆盖鳞片的巨爪，随意一挥就击碎了数座冰峰。冰块如雨点般砸落，众人急忙闪避。
“这怪物太强了。”剑无痕勉强维持剑阵，嘴角渗出血丝。
林子渊盯着凶兽，发现破军剑上的纹路与凶兽气息产生微妙共鸣。他拉住张萌萌：“你的剑怎么回事？”
张萌萌摇头：“不知道，它自己动的。”
凶兽再次咆哮，音波震得光墙出现裂痕。小白银光暗淡几分，显然支撑得很吃力。
“往东边撤！”雪族首领指向远处，“那里有我们一族的避难所。”
众人且战且退，凶兽不紧不慢地追赶，似乎把他们当成了玩具。
剑无痕的两名弟子落在最后，剑阵已濒临崩溃。凶兽喷出一团黑气，直袭二人后背。
“小心！”林子渊本能地抬手，一道金光闪过，勉强挡下黑气。
他愣住片刻，不明白自己怎么使出这一招。张萌萌惊讶地看他一眼，但没时间多问。
小白跃回林子渊肩头，银眼紧盯凶兽：“这东西被封印太久，力量还没完全恢复。”
“现在都这么强，完全恢复还得了？”林子渊边跑边说。
破军剑突然震颤起来，剑身纹路发出微弱光芒。凶兽动作一顿，猩红瞳孔转向张萌萌手中的剑。
“它对你的剑有反应。”剑无痕敏锐地发现这一点。
凶兽放弃追击其他人，专注地朝张萌萌逼近。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数道缝隙。
张萌萌握紧破军剑，剑身纹路越来越亮。她感到一股陌生力量从剑柄传入体内。
“退后！”林子渊挡在她身前，虽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但保护她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凶兽张开巨口，黑色能量在口中汇聚。这一次攻击显然比先前更加强大。
小白银眼骤亮：“用剑挡！”
张萌萌下意识举起破军剑。剑身纹路爆发出刺目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凶兽喷出的黑气撞在屏障上，竟被完全抵消。
众人皆惊，连张萌萌自己都愣住了。
凶兽发出愤怒咆哮，似乎认出了剑上的力量。它不再戏耍，全力扑来。
“快走！”雪族首领再次吹响骨笛，剩余雪鹰不顾生死地冲向凶兽。
趁着雪鹰拖延的片刻，众人终于逃进一处冰洞。雪族首领在洞口布下结界，暂时隔绝了外界气息。
洞内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剑无痕检查两名弟子的伤势，幸好都只是轻伤。张萌萌盯着破军剑，剑身纹路已恢复平静。
“这剑什么来历？”林子渊问道。
张萌萌摇头：“宗门所赐，说是历代传承之物。”
小白跳上她肩头，银眼仔细端详剑身：“这些纹路很古老，比我见过的任何符文都古老。”
雪族首领走过来，神情凝重：“传说上古时期，有勇士持神兵封印凶兽。或许这把剑就是当年所用之物。”
林子渊想起定灵珠最后发出的光芒，以及脑海中闪过的祭坛画面。他隐约觉得，自己与这段历史也有某种联系。
“现在怎么办？”一名剑宗弟子问道，“那怪物守在外面，我们出不去。”
剑无痕看向雪族首领：“你说这里有避难所，可有其他出路？”
雪族首领点头：“有一条密道通往圣地，但需要特殊方法才能开启。”
凶兽的咆哮从洞外传来，整个冰洞都在震动。结界泛起涟漪，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它找到我们了。”张萌萌握紧破军剑。
林子渊突然站起：“既然破军剑能克制它，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可我们不会用啊。”张萌萌无奈道。
剑无痕沉思片刻：“或许需要特定方法才能激发剑的力量。”
结界突然出现裂痕，凶兽正在强行突破。冰块从洞顶簌簌落下，密道入口被堵住大半。
“没时间研究了。”雪族首领冲向密道，“我先开路，你们跟上！”
小白银眼闪烁：“我有个想法。既然剑与凶兽相互感应，或许可以借此找出它的弱点。”
凶兽一只爪子突破结界，伸进洞内胡乱挥舞。众人急忙后退，剑无痕挥剑斩向爪尖，却只迸出一串火花。
“太硬了！”剑无痕虎口发麻。
张萌萌手中的破军剑再次发光，凶兽立即缩回爪子，发出警惕的低吼。
“它真的怕这把剑。”林子渊确认了这一点。
雪族首领终于清理出密道入口：“快进来！”
众人依次钻入密道。林子渊留在最后，看见凶兽彻底撕碎结界，猩红瞳孔在黑暗中格外骇人。
凶兽朝密道喷出一团黑气，林子渊急忙闪入，黑气撞在洞口，整个密道剧烈摇晃。
“它想把我们活埋在这里！”剑无痕扶住墙壁。
雪族首领在前引路：“跟我来，圣地就在前面。”
密道尽头是一处宽敞冰室，中央有一座古老祭坛。祭坛上刻满符文，与破军剑上的纹路颇为相似。
张萌萌手中的剑突然脱手飞出，直直插入祭坛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
祭坛亮起柔和光芒，无数光点在空中汇聚，形成一个模糊人影。
人影看向张萌萌，发出古老语言。在场无人听懂，但都明白其中含义。
“封印者后人，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