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淅沥，热气在磨砂玻璃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苏雪棠站在花洒下，银发被水打湿后变成半透明的绸缎，贴在瓷白的背上。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落，在灯光下像一颗颗小钻石。
门外，一缕蓝色的烟雾从门缝底下悄悄渗入，在瓷砖地板上蔓延成薄薄的一层。程筱筱的灵体像只偷腥的猫，缓慢而谨慎地向水声源头移动。浴室里的水汽让她的灵体边缘变得模糊，完美地融入了环境。
雪棠的身材真好...程筱筱在心底感叹，灵体因兴奋而微微发亮。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苏雪棠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的肩胛骨，顺着平坦的小腹继续向下。程筱筱的灵体几乎要沸腾了，颜色从淡蓝变成深紫，像盏过载的霓虹灯。
苏雪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掉花洒，冰蓝色的眼睛警觉地扫视浴室：...程筱筱？
没有回应——程筱筱的灵体立刻凝固成最淡的状态，像层蓝色的雾气贴在墙上。苏雪棠皱了皱眉，伸手去拿浴巾，完美的身体曲线在这一刻完全展露——纤细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形成绝妙的比例，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雕塑作品。
程筱筱的灵体再也按捺不住，从雾气中凝聚成形，半透明的脸上带着痴迷的表情。当苏雪棠转身擦拭背部时，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完全实体化！
冰凉的触感突然贴上后背，苏雪棠惊得浴巾都掉了。程筱筱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真实的、带着微凉体温的肌肤紧贴着她的背。两颗心脏隔着胸腔以不同的频率疯狂跳动——一颗冰冷缓慢，一颗火热急促。
筱...筱？苏雪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程筱筱将脸埋在苏雪棠湿漉漉的银发间，深深吸了口气：雪棠好香...
苏雪棠的瞳孔剧烈收缩，冰蓝色的眼眸因羞恼而湿润。她猛地抓起旁边的洗发水瓶向后砸去——瓶子穿过已经恢复灵体状态的程筱筱，砸碎了镜子。玻璃碎片四溅，在灯光下像一场微型雪暴。
程筱筱的灵体在碎片间嬉笑穿梭，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还故意模仿苏雪棠的语气：不知羞耻
滚出去！苏雪棠的声音比碎玻璃还要锋利，迅速用浴巾裹住自己，但通红的耳根暴露了她的慌乱。
程筱筱的灵体飘到浴室天花板，半透明的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雪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苏雪棠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冰蓝色的眼睛燃起真正的怒火。
程筱筱见势不妙，灵体立刻从排气扇缝隙溜了出去。苏雪棠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水滴从她发梢坠落，在瓷砖上溅起小小的水花。镜子碎片里映出无数个她通红的脸，每个都在无声控诉着程筱筱的越界行为。
......
当晚，苏雪棠冷着脸将程筱筱最喜欢的民国杂志锁进抽屉，钥匙扔进了笔筒深处。程筱筱的灵体蜷缩在飘窗角落，假装在，半透明的眼皮却微微掀起，偷看苏雪棠的一举一动。
银发少女坐在书桌前，表面在写作业，实则每隔五分钟就会瞥一眼上锁的抽屉。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时，她终于忍不住取出那本《幽冥志异》，快速翻到灵体实体化章节，冰蓝色的眼睛在台灯下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程筱筱的灵体因窃喜而微微发亮，但很快控制住自己，继续保持状态。透过半透明的眼皮，她能看清苏雪棠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侧脸——真可爱啊，明明那么生气，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实体化的问题。
灵体实体化需消耗巨大能量...苏雪棠轻声念出书上的文字，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与生者情感共鸣可降低消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无声的唇语。程筱筱的灵体悄悄舒展了一些，像朵在月光下绽放的蓝玫瑰。她想起白天那个拥抱——苏雪棠的皮肤那么温暖，心跳那么快，还有那股混合着沐浴露的独特体香...
苏雪棠突然合上书，转头看向飘窗。程筱筱的灵体立刻恢复状态，甚至故意发出轻微的声（虽然灵体并不需要呼吸）。苏雪棠轻轻了一声，却起身拿了条薄毯，虚盖在程筱筱灵体上——虽然毯子直接穿了过去，但这个动作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厨房。苏雪棠正在准备早餐，银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露出还泛着粉红的耳尖。程筱筱的灵体飘在她身边，像条顽皮的蓝色丝带，时不时故意穿过她的手臂。
再捣乱就不给你点檀香。苏雪棠冷声威胁，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一丝纵容。
程筱筱的灵体立刻老实了，但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当苏雪棠转身去拿咖啡杯时，她迅速实体化了一秒，在苏雪棠脸颊上留下一个冰凉的（虽然更像是一阵冷风）。
程！筱！筱！苏雪棠的怒吼惊得星尘从笼子里扑腾起来。
程筱筱的灵体大笑着飘到天花板，颜色因开心而变成明亮的蔚蓝。苏雪棠抓起纸巾擦了擦脸，冰蓝色的眼睛里怒火与羞恼交织，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幸好她背对着程筱筱，没让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发现。
早餐桌上，苏雪棠发现自己的黑咖啡旁边多了杯温水，杯底压着张画有笑脸的纸条。她冷着脸将纸条收进课本夹层，却默许程筱筱的灵体如常缠绕在她手腕上去上学。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一个修长清晰，一个模糊虚幻，却奇妙地交织在一起，像两株共生的植物。程筱筱的灵体轻轻哼着《夜来香》的旋律，苏雪棠假装没听见，但脚步却不自觉地配合上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