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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恒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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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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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上头,他眼神惺忪,脚步虚浮地往家走。

那时候的街道没有人行道,行人和机动车混行在一条路上,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他过马路时,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来往的车辆,而远处一辆货车正飞速驶来——司机也喝了酒,视线模糊,根本没料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横穿马路。

“哐——”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施海波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路面,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货车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浑身发抖地推开车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施海波,根本不认识是谁。

当时路上行人寥寥,夜色浓重,他越想越怕,竟丢下货车,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连车都没敢开走。

又过了许久,才有晚归的行人路过这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到县公安局报案。

公安局的人赶到时,现场还保持着撞击后的模样,他们立刻拉起红线封锁现场,控制住肇事车辆和施海波的尸体,着手调查。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上班的人群就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公安局通过排查车辆信息、走访周边群众,终于确认了死者正是酱醋厂供销科的施海波,连忙派人通知了他的父母。

施家老两口接到消息时,如遭雷击,当场瘫坐在地上,随后便放声痛哭起来。

联想到儿子近段时间的反常举动——沉默寡言、酗酒消沉,老两口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等公安局把施海波的尸体拉走后,他们伤心欲绝地回到家,在施海波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想看看儿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没想到,竟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两三本日记本——原来施海波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

施父颤抖着挑出最新的一本,指尖捏着挺括的纸边,掀开封面,扉页赫然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第一页便记录着新婚夜陈青落红的事儿,字里行间浸着施海波藏不住的激动,一笔一画都透着少年郎初尝人间烟火的雀跃。此刻施父一心找寻儿子死亡的真相,看了这些私密的字句也全然不觉害臊;往后全是盼子的殷切,对工作的尽责,以及女儿降生的欣喜,满纸尽是对烟火日子的热望,字迹皆工整端方。

可越往后翻,字迹愈发潦草歪斜,笔锋早失了往日的沉稳力道,篇幅也越来越短,最后几页更是写得杂乱无章,墨渍溅落,笔画狰狞:“陈青,你害得我好苦!我怎么就被戴了绿帽子?”“陈青,你真是无耻!”“陈青,陈家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恨死你们了!真想亲手杀了你们!”

看着这些字字泣血的话语,施海波的父母终于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了儿子死亡的真正原因——是这锥心的背叛和屈辱,把他逼上了绝路。

没过多久,陈青的父亲听说了女婿的死讯,顿时慌了神,火急火燎地小跑赶到了施家,一心想问问情况,安慰安慰老两口,再合计合计丧事的操办事宜。

可施家老两口一见到他,顿时怒目圆睁,施父猛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喝道:“你给我滚!”

陈父愣在原地,一脸茫然:“老哥,你这是咋了?我是来……”

“来啥来?”施母哭红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来我们家?你问问你那好女儿,问问她和陈家旺干了些啥龌龊事!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毁了我们全家啊!我要找你们陈家算账!”说完就扑上前去,拉扯着陈父的衣服,一旁的人忙将她拉开。

饶是这样,陈父的脸颊还是结结实实挨了施母两巴掌,火烧火燎地疼。

陈父听到“陈家旺”三个字,脸色瞬间煞白,羞愧得无地自容,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胡乱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双手死死捂着红彤彤的脸颊,在施家老两口和众邻里悲愤与鄙夷的目光中,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施家。

陈父揣着一颗忐忑到快要蹦出来的心,一路小跑赶到邮局,颤抖着手拨通了杨集供销社的办公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结结巴巴,声音都带着颤音:“红儿……出大事了!海波……海波他没了!被车撞死了!他……他好像知道了你和陈家旺的事,我刚从施家出来,还被你婆婆给……给打骂了。她就像疯了一样,太……太丢人了!我也不知道这咋就……就出事了!”

陈青握着听筒,如同被五雷轰顶,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和陈家旺的龌龊事,一家人瞒得严严实实,施海波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连爹都给婆婆打骂,那自己回家后又咋整?!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可更多的是恐慌——她肚子里还怀着施海波的骨肉,如今他不在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稳住神,挂了电话就往边上的主任办公室跑,找到负责人朱红军,声音哽咽地请假:“朱主任,我家里出了天大的变故,想请几天假回去处理。”

朱红军见她脸色惨白、神色慌张,哪敢不许,连忙点头:“快去吧快去吧,家里的事要紧,工作这边你放心。”

陈青跌跌撞撞跑回宿舍,一推开门就对着母亲哭喊道:“娘!出事了!海波他……他被车撞死了!”

陈母闻言,手里的针线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啥?你说啥?海波他……他真没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母女俩相拥着哭了一阵,陈青才抽抽搭搭把陈父电话里的话复述了一遍。

收拾东西时,陈青与母亲商议道:“这事就别让陈家旺知道了吧?免得又生事端,咱娘俩吃过午饭悄悄回去就行。”

那时的公交车班次少得可怜,母女俩胡乱吃了口午饭,就抱着施玉梅,匆匆往车站赶。

等了许久,才坐上了车。在颠簸的公交车上,母女俩一句话也没有,陈母抱着施玉梅,想着心事。

陈青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心里更是心乱如麻:施海波到底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他们一家这样对待父亲,应该知道点啥了,又知道了多少?那她回到了县城,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一颗心悬在半空,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时的杨集离县城不过二十来公里路,偏生是条坑洼不平的土路,汽车颠颠簸簸晃了足足四五十分钟,才总算捱到县城。

一路晃荡,陈青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路面的坑洼起起伏伏,前路茫茫,她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总算到了县城,陈青怀里抱着铁梅,陈母手里攥着一小包孩子的物件,两人脚步匆匆地往娘家赶。

虽是六七月份的天,不算酷热,可没走多会儿,陈青的额角、脊背就沁满了汗,她顾不上擦,只一门心思加快脚步,朝着娘家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陈父正焦灼地倚在门框上,伸长了脖子朝这边望。

陈青一眼就瞧见爹满脸的急色。刚踏进家门,一路昏睡的铁梅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陈青顾不上和父亲寒暄,别过身去,慌忙掏出乳头塞进孩子嘴里,这才抬眼,声音发颤地问父亲:“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陈父叹了口气,沉声道:“听说下午海波的尸体就运回家了,肇事的司机已经被公安局拘留了,他家灵棚都搭起来了,家里人都在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陈青身子一颤,忙不迭追问:“爹,那我……那我该怎么办?”

陈父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还能怎么办?这事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好歹是他的妻子,铁梅是他……他的闺女,现在这种时候,你不去啥时候去啊?”

“可我要是去了,他爹娘不让我进门怎么办?万一当着那么多乡邻的面,把我骂一通、打一顿,叫我下不来台,我……”陈青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底满是惶恐。

“这时候知道怕下不来台了?早干什么去了!”陈父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自打跟海波结了婚,就该跟陈家旺那畜生断得干干净净!怎么还跟他藕断丝连?”

“他爹!”一旁的陈母急忙打圆场,拽了拽陈父的胳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青儿也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那畜生逼的啊!”

她话到嘴边,差点就把自己为了护女儿被陈家旺糟蹋几次的事给抖搂出来,慌忙又咽了回去,“当时我就在旁边,都没能拦住,你还能怪她吗?”

“你们俩就是没用!”陈父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们,“既然嫁进了施家,就该跟过去的烂事一刀两断!要是早断了,哪能闹出今天的人命?你现在必须去!就算是被人轰出来,你也得把这脸面豁出去!”

他顿了顿,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你抱着铁梅去,他爹娘看在孙女的份上,总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爹娘,我……我真的怕,怕极了!”陈青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上午去你婆家,已经被你婆婆轰出来了,现在哪还有脸陪你去?”陈父思索片刻,转头看向陈母:“这样吧,孩她娘,你陪着青儿一起去,你一个女同志,他们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你动手。”

陈母心里虽是一万个不情愿,可眼下也实在没别的退路,她看着女儿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若是让陈青一个人去,指不定要吃多少亏。

两人一路沉默着往施家走,离着老远,就听见施家方向传来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透着撕心裂肺的悲恸。

陈青的脚步越来越沉,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那是混杂着悔恨与恐惧的泪。

刚走到施家门口,就瞧见邻里乡亲们正忙前忙后地操办白事,搭灵棚的搭灵棚,摆祭品的摆祭品,个个脸上都带着哀戚。往院里望去,只见婆婆瘫坐在灵堂前的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身旁围着施海波的大姨、大姑,也都红着眼眶,一声声地劝着,可施母的哭声却一浪高过一浪,半点没停。

陈青见了这副光景,只觉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院门口。

她压抑的哭声惊动了院里的人,施海波的大姨、大姑猛地转过头,两道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剜在她身上。

施母也听见了动静,浑身一颤,猛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瞥见了跪在地上的陈青,以及旁边抱着孩子的陈母。

她嘶吼一声,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几步冲上前,扬手就对着陈青的脸颊狠狠扇了两巴掌:“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是你害死了我的海波!”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院子,施海波的大姨、大姑这才回过神,慌忙上前死死拉住了还要往前扑的施母。

陈青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她却像没知觉似的,垂着头一动不动。

抱着孩子的陈母吓了一跳,抱着施玉梅往后缩了缩,脸色煞白。

施母被拉到一旁,嘴里的骂声却没停:“你这个不要脸的害人精!还有脸回来?!你……你赶紧给我滚!我们施家不欢迎你!”

陈青像是没听见,膝盖在冰冷的泥地上蹭着,一点点往前挪,她望着灵堂的方向,哭得泣不成声:“海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和玉梅……”

“你还敢装腔作势!”施母挣开大姨和大姑的手,又要冲上去,指着她的鼻子尖声骂道,“你不配提海波,你做的那些脏事、龌龊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陈青身子一颤,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我……我怎么会有数?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施母气得浑身发抖,冷笑一声,“你好好想想!想想你和陈家旺那畜生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我跟我干爹能有啥勾当?”陈青的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还在强撑着辩解。

“还‘干爹’?还有啥勾当?你真当大家都是瞎子?!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能瞒过所有人?”施母冷笑一声,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你好好想想,七天前的那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七天前的那个夜晚,陈青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本该平静的夜里,许久不曾露面的陈家旺喝得酩酊大醉,借着关心的由头闯进她的宿舍,把她硬生生地给糟蹋了。可这事……施海波怎么会知道?

“七天前……我、我不记得了,那晚到底咋回事啊?”陈青垂下眼睑,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哼,你不记得?我来告诉你!”施母猛地拔高了音量,声音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那天晚上,海波去你宿舍找你,你们俩做的那些腌臜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陈青头上,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原来那晚的事,竟被施海波撞了个正着。

施母还在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怨毒:“要不是酱醋厂的厂长下午过来吊唁,我还被蒙在鼓里!我追问海波出事的缘由,他才说漏了嘴。上周海波跟厂里的驾驶员去杨集,到了地方就魂不守舍的,我把日子一对,正好就是七天前的那晚!”

一字一句,都像重锤砸在陈青心上,她瘫在地上,浑身发软,终于把前因后果捋得一清二楚。

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那点强撑的狡辩瞬间土崩瓦解,脸颊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烧着,比疼更钻心的是那铺天盖地的悔恨——她怎么就没狠下心彻底断了和陈家旺的牵扯?怎么就让海波撞见了那样不堪的一幕?若是时光能倒回七天前,她宁愿豁出性命,也要把那个畜生赶出门去。

“海波……是我对不住你……”她喃喃着,泪水混着脸上的尘土,淌出两道狼狈的沟壑,膝盖在冰冷的泥地上重重磕了一下,“我来赎罪了,就让我守着你,送你最后一程……”

“赎罪?你……你也配?!”听到吵闹声的施父也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唾沫星子溅了陈青一脸,“我们施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婊子给……给祸害了,你赶紧给我滚!再敢往前挪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旁边的乡亲们也开始窃窃私语,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陈青身上。

她却像是没看见,也没听见,只是撑着发软的胳膊,一点一点朝着灵堂的方向挪,粗糙的泥地磨破了她的膝盖,渗出血珠,她浑不在意,眼里只有灵堂中央那方黑沉沉的棺木。

“娘!”陈青猛地站起,把母亲怀里的施玉梅抱了过来,往前递了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看在玉梅和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看在他……他们是海波骨肉的份上,让我留下吧!我只求给海波烧一炷香,磕一个头……”

这话像是戳中了施母的肺管子,她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推开陈青递过来的孩子,力道之大,险些让陈青抱不住玉梅。

“玉梅?肚子里的孩子?你还好意思提这些?”施母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耳膜,她指着陈青的脸,一字一句,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你一口一个玉梅,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吗?刚生下玉梅那阵,你说这孩子是早产,可他哪像早产的样子?你说他是海波的骨肉,是不是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是个野种!你……你赶紧给我滚!立刻滚!我们施家没有一个人愿意见你这个害人精,不要脸的荡妇!还有你这个死老婆子,咋就教育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她唾沫横飞地骂着,又猛地把手指向抱着孩子、浑身发抖的陈母,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大姨和大姑也在一旁帮腔,拉的拉、劝的劝,无非是让陈青别再刺激施母,赶紧离开。

陈母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女儿被骂得头都快垂到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喘;陈母自己更是平白无故遭了这无妄之灾,抱着孩子的胳膊止不住地发颤。

怀中的施玉梅也被吓得哇哇大哭,小脸通红,嗓子都快哑了,她慌忙上前,死死拽住陈青的胳膊,声音发颤:“青儿,咱走,咱先回家,这里不是咱待的地方!”

陈青的目光死死黏在公婆和大姨大姑怨毒的脸上,又落回女儿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猛地挺直脊背,朝着灵堂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泥地上,渗出血迹。她没再说话,任由母亲拽着,一步一步往回走,背影佝偻得像个老太太,脚下的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回到家时,陈父正蹲在门槛上抽烟,满地的烟蒂。看见母女俩这副狼狈模样,他到了嘴边的骂声又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狠狠碾灭了烟蒂。

陈母红着眼眶,想说句安慰的话,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堵得厉害——这种天塌下来的事,哪有什么话能劝得出口?夫妻俩对视一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默默转身回了里屋。

陈青瘫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像一尊没了魂的泥塑。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蝉鸣聒噪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施玉梅饿得嗷嗷大哭,小手胡乱抓着她的衣襟。陈青木讷地低下头,机械地掏出乳头塞进孩子嘴里,动作迟缓得像生锈的木偶。

施玉梅的哭声渐渐停了,小嘴巴噙着乳头,含混地吮吸着,她已经七八个月大,牙床发痒,时不时用嫩生生的牙齿轻轻咬一下。

尖锐的疼意从乳头传来,陈青却浑然不觉,依旧定定地望着地面,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小女孩吃着吃着,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陈青的衣襟上抓来抓去,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笑声,她哪里晓得,自己的“爹”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家,早就天翻地覆。

又过了一阵子,陈军和陈红兄妹俩先后下班回了家,他们一早便听说了施海波的事,进门看到陈青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疼,却谁也不敢再提这事,只是默默点点头,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任由堂屋里的陈青,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静静坐着。

不知何时,施玉梅又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陈红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出来,小心翼翼地从陈青怀里抱过姨侄女,轻声哄着:“玉梅乖,不哭不哭……”

她抱着孩子转身回房,背对着陈青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靠着门板,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心里翻江倒海——姐姐年纪轻轻就遭了这种罪,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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