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停了，红光消失，走廊的灯变回白色。
凌烨被陆青扶着走回宿舍。他浑身无力，一句话也不想说。陆青把他塞进凯斯的床里。被子上有凯斯的味道，他往里面缩了缩，后颈发烫，像在发烧。他闭着眼，呼吸很急，手指攥紧，指尖发麻。
凯斯刚落地，陆青正在收拾文件。
“人呢？”凯斯一边脱外甲一边问。
“凌烨副官被送你房间了。”陆青擦了擦汗，“他在指挥室用了信息素，之后就撑不住了。”
凯斯皱眉，把头盔扔桌上，快步走向宿舍。
他推开门，脚步顿了一下。
床上的人裹着他的深灰色被子，蜷成一团，只露出半张脸。军装没换，领口歪了，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凯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后颈，烫得吓人。
他轻轻坐到床边，手贴上凌烨的腺体，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雪松和火的味道散开，渗进对方身体。凌烨的呼吸渐渐平稳，肩膀也放松了些。
“傻子。”凯斯低声说，“逞什么能。”
话音刚落，凌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下一秒，整个人翻过来，把凯斯压在身下。
凯斯愣住。
凌烨睁开眼，眼神模糊却锋利，像从梦里挣扎醒来。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凯斯，胸口起伏剧烈。
“你干什么？”凯斯想坐起来，却被按住肩膀。
“别动。”凌烨声音沙哑。
他开始解军装扣子，一颗一颗，动作慢但稳。衣服滑落，露出蜜色皮肤和结实胸膛。他低头咬凯斯的下巴，顺着脖子往下，牙齿擦过喉结时，凯斯倒吸一口气。
“你疯了？”凯斯喉咙发紧，“你现在不清醒——”
“我很清醒。”凌烨打断他，直视凯斯的眼睛，“我是omega，顶级S级。今天当着那么多人暴露了，你觉得我还能藏多久？”
凯斯没说话，手还抓着他的手腕，指节发白。
“要么被帝国收编，当成安抚剂分配给Alpha。”凌烨冷笑，“要么，你现在就标记我。”
“我不急。”凯斯努力冷静，“我们可以用临时标记，等你想好了再说——”
“等我想好？”凌烨俯身，鼻尖蹭他耳朵，气息滚烫，“你知道刚才那些Alpha跪着看我的眼神吗？他们不是怕我，是想要我。只要我没被标记，明天就会有人上报议会，把我送去暖巢。”
凯斯瞳孔一缩。
“你是想看我被别的Alpha抱着，靠闻他们的信息素来稳定自己吗？”凌烨咬破指尖，血珠冒出来，抹在凯斯唇上，“还是你能接受我躺在别人怀里？”
凯斯想翻身压回去，却被凌烨用膝盖顶住腰，重新按住。
“听清楚。”凌烨压低声音，“我只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一句话。”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呼吸声。
凯斯看了他很久，忽然笑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碰你？每次亲你都要骂半天。”
“那是你太烦。”凌烨眯眼，“白天摸一把，晚上还要蹭上来闻我脖子，谁受得了。”
“可你也没真推开我。”凯斯声音低了，“你不讨厌我靠近。”
“……懒得动。”凌烨偏开头，耳朵有点红。
凯斯摸上他的后颈，那里还在发烫。“我知道你很累，精神透支，腺体紊乱。这时候做决定，万一后悔怎么办？”
“我没后悔过的事。”凌烨转回头看他，“你在虫族围攻那次，我就想明白了。”
凯斯呼吸一滞。
“我说过，婚约解除后，过去就翻篇。”凌烨冷笑，“刚才你旁边的机甲被撕开的时候，我只想了一件事——我不想你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所以我愿意选这条路。”
凯斯张了张嘴，没出声。
“这是代价。”凌烨捏住他的下巴，“我愿意跟你一辈子，换你活着回来，我很清楚。”
他凑近，在凯斯唇上咬了一口，留下牙印。
“现在，轮到你了。”
凯斯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没有犹豫。
他反手抓住凌烨的后颈，拇指擦过腺体，声音沙哑：“你确定？永久标记不能改，一旦完成，你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废话少说。”凌烨直接吻上去，咬他下唇，“标记我。”
凯斯不再忍。
指尖划过每一块肌肉。他的信息素猛地增强，屋里全是雪松和火的味道，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凌烨喘了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少啰嗦。”凌烨抬腿勾住他的腰，“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想让我求你？”
凯斯低笑一声，低头含住他的喉结，舌尖轻轻打转。凌烨身子一颤，手指插进他的金发，用力往下按。
“快点。”
“急什么？”凯斯故意放慢动作，嘴唇一路往下，在锁骨留下一个齿痕，“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要不是你这么急，我都想录下来。”
“你找死。”凌烨屈膝顶他腰眼。
凯斯闷哼，终于不再逗他。他捧起凌烨的脸，认真看他一眼：“记住，你是我的。”
然后低头吻住他的唇，同时把两人的衣服全都脱掉。
两股信息素融合，皮肤下浮现纹路，形成契约印记。
凌烨抓着床单的手指发白，满头是汗。他咬牙不叫出声。
“你……”凌烨喘着气，“给我记住……不准让别人碰我……”
“谁敢？”凯斯低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omega。”
印记成型，屋里的气息慢慢稳定。凌烨呼吸平缓，身体也不再僵硬。他睁着眼，眼神有些迷糊，嘴角微微翘起。
凯斯撑起身子，看着他红着的脸和湿润的唇，伸手擦掉他额头的汗。
“感觉怎么样？”
凌烨没回答，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垂，把他拉下来，在耳边说了句话。
凯斯一愣，随即笑出声。
“你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