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把报告递给星辰,叹了口气:“tSh 高了,何主任说可能是我睡眠不好、太焦虑导致的。”
星辰看完报告,坐在英子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担心,但你得相信科学。甲状腺乳头状癌的生存率能达到 90% 以上,只要规范治疗、定期复查、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复发率很低的。你看我,宫颈癌术后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吗?”
星辰顿了顿,继续说:“我术后那几年,也总担心复发,晚上睡不着觉,后来雪花教我做深呼吸、听舒缓的音乐,慢慢就调整过来了。你也可以试试,每天晚上睡前泡泡脚,喝杯温牛奶,别想太多烦心事。”
英子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星辰和雪花、何主任说得都对,自己不能被焦虑打败。
看着英子郁郁寡欢,星辰忙说,英子啊,你真的不要再紧张了,你看看人家手术室的书叔,人家还那么年轻,天天吃药都不怕,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什么呢?
还有妇产科医生程程医生不是也患了甲状腺癌吗?你看人家可是比书书还年轻,孩子才4岁,你看人家着急了吗,没有,人家程程每天看病人,做手术,不是一样过得逍遥快乐吗?
正说着,书书和程程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看到星辰和英子说悄悄话笑道:“护士长又想不通了吗?”
书书说:“护士长啊,你手术都这么久了还未调节过来啊?你可千万不要作茧自缚,把自己弄得没病找病一团糟啊,甲状腺本来就是人类情绪的按扭,你已经把它弄死切除了,现在吃那么一点优甲乐能应对你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吗?悠着点吧,护士长!”
“是啊!护士长,你不要怕啊!你比我活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年轻漂亮高个苗条的程程笑嘻嘻地走来拍了拍英子的肩膀说。
雪花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几人心中一痛:什么风把这几位弄到一起了呢?
想着程程天天呆在放射楼楼上,书书虽然远一些,但必竟在一橦楼就那么7层,有多远呢?心里的痛真的又开始撕扯起来,还有二楼产房几个妹妹,多年来怀孕后生出畸形儿也不止一个两个,这和楼下的放射科又有没有关系呢?谁来作证,谁来买单?
看着她们几个人还那么好心地劝慰着情绪波动太大的英子,自己怎么得的甲状腺癌可能还不知道吧!
雪花心里默默念叨着。看着他们相互规劝着竟是心里不忍。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星辰来了,看着医院几个清一色的甲状腺癌,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惊天秘密在心里轰然打开:天啊,他们可都是妇产科的医生护士麻醉师啊!
“医院什么时候修房子啊?”星辰望着众人莫名其妙地问着。
“快了,刘院长已经打了请示报告,说马上要修住院大楼带电梯的,几十层楼高的那种,以后放射科楼上就不住病人了。我们现在的这橦住院楼会成为专门的影像楼。
“那就好!”
“那就好!”
“唉!唉!”星辰、雪花如释重负地长长叹了口气。
星辰看到这么多的甲状腺癌,突然就想起了姐姐和两个侄女两年前才做的甲状腺癌手术。
星辰在想,是什么原因引起她们的甲状腺癌呢?问姐姐说,她们新买的房子都是装修好后放了半年、一年通风透气,搬家前还专门测了甲醛含量,办公室更是做得特别仔细,几次监测甲醛含量正常才搬进去工作的,那她们的甲状腺癌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
而另一个侄女佩佩根本就一直住在几十年的旧房子,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是她工作的环境吗?她一直在医院里工作,哪里来的射线呢?哪来的化学因素暴露引起的呢?难道情绪在甲状腺癌的发病中作用就那么强大吗?
星辰记得三个人中,好像最早做手术的是在成都上班的糖糖,曾经在官场如鱼得水正劲霸的时候突然辞职下海了,下海后有多少的情绪挣扎,多少的伤心和失落谁又能说得准呢?
糖糖是姐姐的大女儿,辞职的时候,姐姐和姐夫都劝了好久,不管如何劝说,结果都挡不住糖糖辞职的决心,那段时间为女儿操劳一辈子好不容易苦出头的姐姐,看着有了工作,且工作如此光鲜亮丽仕途一片灿烂阳光的糖糖辞职,姐姐难受天天失眠,对女儿未来的担心,对好工作失去的痛心,对自己言论在女儿心中份量的惦定?不用我想,这些人之常情都是可以想象也是可以认定的。霸道虽然有一点,事实未必不可能。
想着女儿们创业之初,不懂的地方又有多少?有多少失意落寞?担惊受怕?那和在国家单位能比的吗?结论是不能!只知道生意一开始便向亲友家人借钱办理各种手续之类。
虽然此后糖糖家的生意兴隆,如日中天,且一路高歌猛进,没多久也在大都市买了大房子小房子,真也比在仕途上挣钱轻松且放心得多,不会怕钱多了别人说是受贿来的,也不担心是不光明的路子来的。因为本来就是生意人。挣钱是第一要务,挣钱越多说明本事越大给国家交的税收就越多,对国家的贡献就越大,那是本事也是光荣,是祖国和人民都希望的好事情。
只是习惯了稳打稳扎有了现在以为就是永恒的老一辈人的姐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心里的一点执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