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兴华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那就帮他们下决心。”
他走到通讯台前，拿起话筒：“接日本人民军空军司令部。”
几秒钟后，小林恭一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司令阁下，空军第一、二、三师随时待命！”
“明天清晨六点，准时起飞。”宋兴华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按照一号轰炸方案执行。我会通过电台进行实时指导。”
“明白！天皇……不，共和国万岁！”
挂断通讯，宋兴华转向熊德诚：“命令前线各军，明日18点整发起总攻。轰炸结束后，防线应该已经没有有组织的抵抗了。”
“司令，您确定一天轰炸就能摧毁整条防线？”熊德诚有些疑虑，“那毕竟是永久性工事……”
宋兴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沙盘上的几个点：“这些是防线的核心支撑点，钢筋混凝土结构，常规炸弹很难摧毁。所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系统界面特有的微光。
“我会亲自处理。”
......
九月十六日，清晨五点。
朝鲜境内修建几十个临时机场中，地勤人员在晨雾中忙碌。
1800架容克JU88轰炸机整齐排列在跑道上，像一群等待猎食的钢铁巨鸟。每架飞机挂载着两吨炸弹——主要是500公斤和1000公斤的重型航弹。
飞行员们在简报室接受最后指令。
“目标：朝鲜顺川防线。轰炸高度：三千米。投弹顺序按照坐标分区执行。注意，宋司令将通过专用电台频道进行实时指导，所有机组必须严格遵守指令。”
六点整，第一批六百架轰炸机轰鸣起飞。
巨大的机群遮蔽了朝阳，引擎的咆哮声震动大地。它们在空中编队，然后朝西北方向飞去。
七点三十分，机群飞越对马海峡。
八点整，进入朝鲜半岛空域。
此时，顺川防线上空的晨雾刚刚散去。
日军观察哨发现了天边的黑点。
“敌机！大量敌机！”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防线。日军士兵慌慌张张地钻进防空洞、掩体。高射炮阵地开始射击，稀稀落落的炮火在天空炸开朵朵黑烟。
但太少了。日军在朝鲜的防空力量本就薄弱，机场被毁后更是雪上加霜。
八点十五分，第一批轰炸机抵达目标上空。
驾驶舱内，飞行员耳机里传来清晰的中文指令——经过系统语言精通翻译，每个日本飞行员都能听懂。
“第一轰炸集群，目标坐标A-7至A-12区。投弹。”
“第二轰炸集群，目标b-3至b-8区。投弹。”
命令简洁明确。
轰炸机舱门打开。黑色的炸弹如雨点般坠落。
第一波爆炸在防线上绽放。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冲击波席卷地面。土木工事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暴露在地表的日军阵地瞬间化为火海。
但这只是开始。
宋兴华站在司令部的全景地图前，视野覆盖整个朝鲜半岛。7680公里的半径让他能够“看”到防线上每一个细节。
他的意识与系统连接，在他的感知中，防线上每一个重要目标都被标记：指挥所、弹药库、炮兵阵地、交通枢纽、重机枪堡垒……
“第三集群，坐标c-5，延迟三秒投弹。”
“第四集群，坐标d-9，使用穿甲弹。”
指令源源不断发出。轰炸机群在他的“指挥”下，进行着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打击。
但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宋兴华心念一动，系统面板浮现：
【储物空间剩余：9.8万亿立方米】
【可投放物品：500公斤延时航弹 x 】
【空间投放技能准备就绪】
他选中了防线纵深内的十几个关键点——这些都是钢筋混凝土加固的地下指挥所、大型弹药库、地下兵营。常规轰炸很难摧毁它们。
“系统，在以下坐标投放延时航弹，起爆时间设定为……三秒钟后。”
【指令确认。坐标锁定。开始投放。】
没有任何征兆，防线纵深内部，十几个关键节点的地下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巨大的500公斤航弹。引信已经开始倒计时：59:59、59:58……
日军完全不知道死亡已经埋在身边。
上午九点至十二点，轰炸持续不断。1800架轰炸机分成六个波次，轮流投弹。整个顺川防线八十公里长的区域，完全被爆炸和火焰覆盖。
从空中看，大地仿佛在燃烧。浓烟升腾到数千米高空，遮蔽了太阳。爆炸声连绵不绝，汇聚成持续不断的轰鸣，连两百公里外的平壤都能听见。
防线上的日军经历了地狱般的四小时。
那些躲进防空洞的是幸运的——如果他们所在的防空洞没有被直接命中的话。但更多的士兵在露天阵地、浅层掩体里，被冲击波撕碎，被破片切割，被火焰吞噬。
“救命啊——”
“妈妈——”
“我不想死——”
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血液在高温下蒸发，尸体在火焰中碳化。一些地段，凝固汽油弹被使用，黏稠的火焰附着在一切物体上燃烧，连石头都被烧裂。
山口熊一的指挥部设在地下十米处，原本被认为是安全的。
但当一枚1000公斤炸弹在正上方爆炸时，钢筋混凝土顶盖出现了裂缝。灰尘簌簌落下，电灯忽明忽暗。
“师团长！顶板撑不住了！”小野惊恐地喊道。
山口熊一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他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隐约惨叫，闻到了从通风口渗入的焦糊味——那是血肉烧焦的气味。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他喃喃道，“大本营……为什么要我们守……”
话音未落，更大的爆炸发生了。
不是来自上方，而是来自……隔壁？
指挥部右侧墙壁突然凸起，然后整个崩塌！巨大的冲击波将室内所有人掀飞。地下指挥所变成了坟墓。
同一时间，防线各处的重要节点都发生了类似的“内部爆炸”。日军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炸弹是如何出现在完全封闭的地下空间里的。
只有宋兴华知道答案。
下午四点，最后一波轰炸机返航。
顺川防线已经不复存在。
原本蜿蜒在山脊上的工事群，如今变成了一条绵延八十公里的焦黑伤疤。浓烟仍在升腾，火焰还在燃烧。一些地段的山体被炸塌，形成了新的地形。
没有枪声，没有炮响，只有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偶尔的弹药殉爆。
防线后方，三国联军的观察哨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全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