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士兵们！日军士兵们！这里是日本人民军空军！请停止无谓的抵抗！”
声音在南京上空回荡，地面上的日军士兵纷纷抬头。
“你们的第3师团、第9师团已经在镇江被全歼！第101师团、106师团在信阳被全歼！一天之内，四个师团，八万同胞已经玉碎！而你们，还要继续这场毫无希望的战争吗？”
传单如同雪花般飘落。上面用日文写着：
“放下武器，保障生命安全！”
“根据《日内瓦公约》，战俘将受到人道待遇！”
“日本人民民主共和国欢迎迷途知返的同胞！”
“不要再为军国主义卖命！”
传单上还印着照片：原驻蒙军黑田重德等高级将领，在日本人民民主共和国参加劳动改造、学习政治理论的场景。他们看起来健康、干净，没有受到虐待。
西尾寿造也捡到了一份传单。当他看到黑田重德的照片时，手开始发抖。
“大将阁下，”河边正三低声说，“士兵们的士气……已经崩溃了。今天一天，我们就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而且……而且空军全灭，补给线被切断，我们被完全包围了。”
西尾寿造沉默了很久，问：“大本营的回电呢？”
“大本营命令……命令我们……‘玉碎报国’……”河边正三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玉碎……”西尾寿造苦笑，“让十五万人都玉碎吗？”
他走到窗前，看着街道上惊慌失措的士兵，看着天空还在飘落的传单，看着远方未散尽的硝烟。
“召集所有师团长以上军官，”西尾寿造最终说，“开会。”
上午十点，第四波次1000架轰炸机抵达武汉上空。
这里的日军有所准备，疏散了部分部队，加强了隐蔽。但宋兴华的全景地图功能可以看穿一切伪装。
“系统，标记所有日军隐蔽位置。”
地图上，代表日军的红色光点清晰可见，无论他们躲在树林里、村庄里，还是伪装的工事里。
宋兴华发布指令：“各机组注意，我现在传输目标坐标。按照坐标进行轰炸。”
他将坐标数据通过无线电发报传输。每个坐标都精确到米，对应着一个日军集结地、指挥部、弹药库或炮兵阵地。
轰炸开始了。这一次，炸弹仿佛长了眼睛。
一枚500公斤炸弹直接钻入一个伪装成民房的地下指挥部，将里面的日军第13师团指挥部全体埋葬。
燃烧弹被投入树林，躲在里面的日军大队被火焰吞噬。
延时引信炸弹钻入地下弹药库，引发连锁爆炸，整个仓库区被炸上天。
武汉日军司令官阿南惟几中将站在指挥部楼顶，用望远镜观察着轰炸。越看，他的心越凉。
“这不可能……这种精度……除非他们每一架轰炸机都带着最优秀的投弹手……”
副官跑上来：“司令官阁下！第13师团指挥部被直接命中！第6师团在武昌的集结地遭到燃烧弹攻击，伤亡惨重！第40师团的炮兵联队全灭！”
阿南惟几放下望远镜：“还有多少部队保持建制？”
“不到……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士气崩溃，很多士兵开始逃亡，甚至向中国平民投降。”
就在这时，天空又出现了机群。不是轰炸机，是运输机。传单再次如同雪花般飘落，高音喇叭用日语广播着劝降通告。
阿南惟几捡起一张传单，上面除了文字，还有一张照片：原第5师团长中村明人，现在穿着日本人民军军装，正在给新兵讲课。
“连中村都……”阿南惟几喃喃自语。
他知道，这场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轰炸结束。
宋兴华在指挥塔里收到了各部队的战果汇报：
“第一波次报告：日军第3师团、第9师团行军纵队被彻底摧毁，估计歼敌四万以上，装备损失百分之九十。华中地区所有日军机场已被摧毁，确认击毁地面飞机238架。”
“第二波次报告：信阳日军阵地被全面覆盖，第101师团、106师团基本丧失战斗力。”
“第三波次报告：南京外围军事目标全部摧毁，日军补给线中断。”
“第四波次报告：武汉日军遭受重创，至少五万人伤亡。”
“第五波次补充轰炸完成，残余日军集结地被清除。”
常乾坤拿着汇总报告，手在发抖：“宋司令……一天时间……我们……我们歼灭了至少八万日军，摧毁了四个师团的战斗力。而我们的损失……只有11架轰炸机被防空火力击落，23架受伤。”
宋兴华深吸一口气：“命令所有飞机返航。通知二野、三野，可以开始地面推进了。通知日本人民军，加大劝降力度，告诉日军，如果再不投降，明天还会有同样的轰炸。”
程欣走过来，她的相机里已经拍满了照片：“宋司令，我能发报道了吗？”
“可以，”宋兴华点头，“把真相告诉全国人民，告诉全世界。”
一九四一年四月十三日，全国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全部是同一个消息：
“空军大捷！一日歼敌八万！”
“五千架战机轰炸华中，日军四个师团灰飞烟灭！”
“史无前例的空袭，敲响日军丧钟！”
新华社的通稿详细描述了轰炸的过程和战果。程欣拍摄的照片占据了整整两个版面：遮天蔽日的机群，投弹的瞬间，地面爆炸的火光，以及最后一张——日军士兵举手投降的特写。
全国沸腾了。
在延安，群众自发上街游行，庆祝空袭大捷。“八路军万岁！”“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响彻云霄。
在重庆，反应则复杂得多。
常凯申在黄山官邸的办公室里，把报纸狠狠摔在地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共产党哪里来的五千架飞机？这是虚假宣传！是夸大其词！”
陈诚抹着额头的冷汗：“委座，美国驻华武官已经确认了。他们通过自己的侦察机观察到了轰炸，规模确实在五千架次左右。而且……日军在华中地区的无线电通讯已经基本中断，这符合遭到毁灭性打击的特征。”
“八万……”何应钦喃喃道，“一天就歼灭了八万日军……我们打了四年，歼灭的日军总数也就三十多万……”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这些国民党高级将领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共产党真的拥有如此强大的空中力量，那么地面部队的战斗力只会更强。等抗日战争结束，国共之间真的爆发内战，国民党还有胜算吗？
“美援！”常凯申突然站起来，“美援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