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之后,离开的人寥寥无几,大家纷纷移步到酒店的另一处休息厅。
昔然一行人和许哲霖汇聚在一起,也一起前往休息处。
走进装潢奢华的休息厅时,里面已经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身着华服的富甲名流们穿梭其中,他们的衣着光鲜亮丽,每一件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许哲霖刚一进去,马上就围上来一群人。
侍者尴尬地隔开人群,引领着许哲霖和昔然一行人上了二楼,这里的楼梯口处守着应侍生,没有人带领的话,是不被允许上来的。
二楼是复式结构,站在边上,能看到一楼的景象。
傅行舟眼巴巴地看着潘云照跟着昔然他们上了二楼,那里他上不去,檀少宇的身份还不够上二楼的资格。
檀少宇看见了许哲霖,又看见许陆离,此刻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后台是京市的许氏啊!”
傅行舟疑惑看着他,“你怎么确定,没准他们只是刚好跟许哲霖走在一处呢?”
檀少宇无语摇头,“你的目光能不能从潘云照身上稍微挪开一下啊,这样的话,你就能看到他老板身边的那个人了。”
傅行舟嘀咕着:“我看那人做什么?”
檀少宇叹了口气,“因为那人跟许哲霖长的七分像,他是许哲霖的儿子。”
得到檀少宇的提醒,傅行舟才看向许陆离,又看了看许哲霖,长的还真像父子俩。
檀少宇看见有两个人想上二楼,被楼梯口的应侍生拦住了,但是他们没有走,跟应侍生说了什么。
没一会,有个应侍生上楼去,不一会儿,又下来带了那两人上去。
檀少宇用肘尖碰了碰傅行舟,“哎,潘云照跟他们签了约,你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去那边求见一下,他们会同意我们上二楼去么?”
傅行舟面露尴尬,“他们啊,见面不赶我,不打我,已经是最好的体面了。”
闻言,檀少宇转过头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他一会,“你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傅行舟长叹一口气,“我找阿照那会,手下的人不小心打坏了他的助理一颗肾。”
檀少宇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就你这样的也想追到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檀少宇的话让傅行舟羞愧难当,但是他无言辩驳。
若非他认错态度极好,还愿意给林子安天价赔偿金,估计他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
檀少宇沉默了一会,对傅行舟道:“你看,潘云照有了硬后台,他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了,你要不要先离开?”
傅行舟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味,“你什么意思?”
檀少宇不想看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哼!什么意思?不想让别人认为他们的一伙的,免得受他牵连!
…………
昔然听见应侍生说楼下有个叫温宴的人想见他,他让应侍生去把人带上来。
应侍生下去,带上来的两人果然是温宴和他的经纪人江随野。
温宴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礼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江随野则跟在他身后,神情略显拘谨,但是见到昔然后,他也变得轻松起来。
温宴一见到昔然,便快步走上前,礼貌地微微欠身,“昔然,好久不见。”
昔然仔细对着温宴打量了一番,发现他气色红润,眼睛比上次传神,微笑道,“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婚宴?”
江随野在一旁也赶紧附和,“阿宴是受邀来婚宴表演的。之前的事,多谢你们帮忙了。”
江随野知道他们能被邀请,大概是陶总的人看到温宴跟昔然有合作的份上,有意给他们一份便利。
何以安是签在昔然工作室的,而昔然给温宴写过歌。
得知是合作过的‘客户’来了,同为经纪人的林佳慧走了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江随野见到林佳慧,感激之色更浓,“林小姐,终于见到您本人了。上次的事,非常感谢您的帮忙。”
昔然听的莫名其妙,林佳慧帮了他们什么,难道他们还遇到了什么事?
昔然因为劫机事件中被系统惩罚而昏迷了七天,所以不知道他写给温宴的那一首歌也经历了一波三折。
江随野拿到昔然的歌后,回到港城,就联系经纪公司,要求公司出面给温宴这首歌签下版权合同。
因为何以安的爆火,港城人也知道了昔然的粤语歌难得,公司得知温宴有这本事拿到昔然的歌,当然很乐意买下这首歌的版权。
然而,公司的其他歌手却动了抢夺这首歌的演唱权的心思。
经纪公司找林佳慧签合同时,林佳慧发现了异常,他们的合同中,约定歌曲演唱权归经纪公司,歌手由经纪公司决定。
林佳慧跟昔然一起合作许久,知道昔然的规矩。他对歌手的选择尤为慎重,他专门为某一位歌手写的歌,只能给这位歌手演唱权。
如果经纪公司要求换歌手,那要昔然重新点头才行。
可是那时候的昔然处于昏迷状态,林佳慧无法得知昔然的意愿,所以拒绝了经纪公司的合同,理由是歌手非昔然指定,有违昔然的初衷。
这下经纪公司的人慌了神,摆在他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拒绝这首歌;一条是歌手只能指定温宴。
经纪公司的人商议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条,修改了合同后,跟林佳慧签了合约。
由此,温宴才保住了这首歌!
对此,江随野对林佳慧充满感激。
昔然和林佳慧带着温宴两人到二楼的玻璃围栏前的小桌子中坐下,这样方便楼下的人看得见他们。
这是昔然想给温宴借势。
娱乐圈是个扒高踩低的名利场,昔然想让别人知道,温宴是能跟他们这些‘贵客’相谈甚欢的人,让某些想踩他的人心里掂量掂量。
“温先生看着,比之前好很多。”
江随野笑逐颜开,“感谢昔然老师的开导,阿宴这段时间心态很好,也在积极配合治疗。”
温宴多年来一直遭受家里公司破产、父母和姐姐相继自杀的打击,他一直自责自己的无能,饱受精神的摧残,也曾一度想要追随家人而去。
也正是如此,他选择了用仇恨来麻痹自己,跟害死他姐姐的赵岳杠上,赵岳每每去见什么‘高人’,他就一定会去阻挠。
昔然的一首《无赖》让他醒悟过来,无论他再不好,身边也还是有没放弃他的人,一直对他好的人。
有时候,人的醒悟,也就在这一瞬间的点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