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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行事专横狠辣,在江湖上树敌众多。如今峨眉派四面受敌,若接手掌门之位,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丁敏君的话点醒了他。
他完全可以先接管掌门之位,再转交给丁敏君。这样既能获得掌门之利,又不必承担随之而来的麻烦,可谓两全其美。
若助丁敏君登上掌门之位,不仅能获取接任掌门的收益,还能成为幕后掌控者,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他看向丁敏君:“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心动了。”
“真的?”丁敏君眼睛一亮,“那你同意了?”
“同不同意,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王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少侠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丁敏君说着跪在王面前,解开了他的衣带。
王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丁敏君果然识趣。
……
两小时后。
“王少侠,现在可以了吗?”丁敏君仔细为他整理好衣衫,缓缓起身,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尽管有真气护体,但跪得太久,双腿早已发麻。
王淡淡道:“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有个条件。”
“您说!”丁敏君眼中光芒闪动。只要他肯答应,多少条件她都愿意接受。
“在你当上掌门之前,不准为难周芷若。”王语气平静。眼下他和周芷若还需在此逗留几日,他不希望她受委屈。
“这是自然。”丁敏君立刻保证,“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待芷若师妹如亲姐妹。”
“好。”王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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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君不再多言,裹紧斗篷悄然离去。
王目送她身影消失,唇边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虽读过《倚天屠龙记》,却未深研细节,倒未曾料到,这丁敏君竟藏着如此野心。
不过,于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待丁敏君走远,王径直来到周芷若房前,轻叩门扉。
何人?房中传来周芷若带着戒备的询问。
是我。王应道。
门很快开启,周芷若望向他的眼神掺杂着复杂情绪:怎的突然过来?
你心情不好?王敏锐地察觉她神色有异。
周芷若微微摇头,心头却似压着千斤巨石。
晨间红梅山庄前哨之事敲定后,灭绝师太特意唤她前去,盛赞她为峨眉立下大功。
更要求她继续与王维持亲近关系。
这般用意,她心知肚明——不过是将王视作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
这些年受师门庇荫,为峨眉尽心出力原是应当。
可灭绝师太三番五次告诫她,万不可与王生出儿女私情。
此言何意?
分明是要她虚情假意,纯粹利用对方。
这般作为,让初涉世事的周芷若如鲠在喉。
她总觉得,世间情谊不该如此算计。
若真依言行事,自己与那些机关算尽的江湖宵小有何分别?
昔日那个刚正严苛,却光明磊落的师父形象,此刻在她心中悄然裂开道缝隙。
偏生这些翻涌的思绪,她半个字也不能对王吐露。
灭绝师太这般筹谋,终究对王太不公平了些。
你专程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周芷若轻声问道。
王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顺路来看看你。对了,我跟丁师姐谈过了,她答应以后不会再为难你。
真的?周芷若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这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一直为师姐的针对而忧心忡忡,如今终于能放下心头重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的语气带着几分亲昵。
周芷若耳尖微微泛红,虽然已经习惯王的说话方式,但这样直接的话语还是让她有些无措。她定了定神,好奇地问道:丁师姐平日那么固执,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人而异吧。这个回答让周芷若隐约感到有些异样。
还有其他事要跟我说吗?周芷若转移了话题。
王故作委屈地挑眉:这是要下逐客令?
不是的!周芷若慌忙解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其实她内心有些矛盾。师父曾暗示她主动接近王,这让她本能地产生抗拒。但这些天的相处,让那个记忆中的少年身影渐渐淡去,她开始认真思考与王相处的可能性。
周芷若心里担忧,若让王知晓师父灭绝师太的命令,他或许会误以为她接近他只是奉命行事。
如此,她该从何解释才好?
正因这份顾虑,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王。方才那般举动,也是想让他先行离开,自己好理清思绪。
可瞧见他的神色,她又怕他有所误会,一急之下竟不知如何开口。
别急。王看她慌乱的模样,笑道,有话慢慢说。
周芷若迟疑片刻,终是轻声道:那你进来吧。
她侧身让开,请王入内。为避嫌,房门依旧敞着。
待他坐下,她斟了杯茶,才在他对面落座。
究竟何事?王问道。
师父命我接近你。她低声道。
这早在王意料之中。灭绝师太今日态度异样,他便有所察觉。只是不解周芷若为何如此神色。
她深深吸气,鼓足勇气道:我是想接近你,但......非因师命。
王不由失笑。
这话对含蓄的周芷若而言,已与表明心意无异。看来他这些时日的用心未白费。
见他笑意,她面颊更红,急道:莫要多想!我只怕你误会,并无他意。
此言倒是欲盖弥彰。
王眼中带了几分揶揄:我本未多想。不过,你说的,究竟是何意呢?
地一下,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垂首无言。
王不再玩笑:“尊师之言,不必在意。你我如何往来,全凭本心。真情实意,做不得假。”
“真情……做不得假。”周芷若喃喃低语,眼波微动。
少顷,她蓦然抬眸:“我明白了。”
王扬唇浅笑:“你好生歇着,我尚有琐事,先行一步。”
“?好。”周芷若恍然回神。
却见那道身影已推门而出。
廊下清风拂面,王负手而立——原是感知到有人前来。而这访客,绝非为周芷若而来。
果然。
青石小径尽头,殷梨亭正踟躇而来。
自那日被救后,这位武当六侠便闭门不出,连声像样的道谢都未曾说过。此刻突然造访,倒令王生出几分玩味。
.......
........
两道目光凌空相撞。
殷梨亭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多谢。”
王眉峰微挑——这是谢他当日手下留情。若他执意履约,此刻的殷梨亭早已......
王淡然一笑:“殷六侠过誉了。武当乃名门正派,殷六侠在江湖上德高望重,若就这般殒命,着实令人惋惜。”
殷梨亭闻言愣住,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称赞自己。
沉吟半晌,他诚恳道:“在下有眼无珠,险些铸成大错,若非王少侠及时阻止,恐怕已酿成大祸。此恩此德,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日后若有差遣,殷某定在所不辞。”
王眉梢微动。
这番话竟是以性命相托!
他确实没想到殷梨亭会如此重义。
不过转念一想——
以殷梨亭的身手,与自己的差距实非一星半点。
这番心意,倒显得无足轻重。
但总不能直言你这点修为帮不上忙,便正色道:“殷六侠言重了。此事皆因宋青书蒙蔽所致,非你之过。”
可终究是你救我一命。殷六侠仍固执己见。
王略作思忖:若殷六侠执意要谢,不如替我向武当澄清宋青书之事。武当乃武林翘楚,张某素来敬重张真人,不愿与贵派生出嫌隙。
此事不必嘱咐,我自当说明。殷六侠斩钉截铁,若有人敢因此为难少侠,殷某第一个不答应。
如此便多谢了。王含笑拱手。
殷梨亭连连摆手:王某实在愧不敢当。
王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解决了宋青书,最棘手的莫过于武当追责。
倒不是忌惮,只是嫌麻烦。
毕竟武当 ** 遍布天下,若因此纠缠不休,怕难有清净。
能借殷梨亭化解这场 ** ,倒也省心。
殷梨亭说完这些,仍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像是还有话要说。
王见状不禁心生好奇。
他主动问道:殷六侠还有什么事?
我......殷梨亭迟疑片刻,想和你切磋几招。
原来当日在场众人中,唯有两个注意到了王那道击落宋青书长剑的劲气。除了早先去找过王的丁敏君外,另一个就是当时命悬一线的殷梨亭。
濒死之际的亲历,让殷梨亭对那道救命的劲气刻骨铭心。事后他反复揣摩,愈发觉得这道劲气非比寻常,以至于对其他事情都无暇顾及。这份好奇在他心中盘旋数日,今日终于按捺不住前来。
所谓的道谢不过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探究这个年轻人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踌躇再三,他终究还是提出了比试的请求。
以下为
过招?王眉梢微扬,略显诧异。
正是讨教,恳请少侠指点。殷梨亭神情恳切。
见他目光执着,王心知难以推辞,便淡然颔首:
...
闻得此言,殷梨亭如释重负。此番挑战实需莫大勇气——眼前之人既是救命恩人,又属晚辈。若王拒绝,他断不会强求。
他深深吐纳数次,平复心绪后郑重抱拳:得罪了。话音甫落,长剑铿然出鞘。此乃新铸精钢剑,旧剑早被王所断。
剑锋轻颤间,地面已无声绽开裂痕。
王目光微凝。这方天地武学造诣颇深,殷梨亭既能真气外放,实力自是远胜常人。自他来到此界,此般好手尚属首遇。
然而对王而言,仍不足为虑。故他仍是负手而立,纹丝不动。
殷梨亭见状蹙眉:王某虽知技不如人,但阁下这般轻慢,怕是要吃暗亏。
王明白他的意思。
殷梨亭这类标榜侠义之人,最在意江湖规矩。
表面看似提醒,实则不过是顾虑胜之不武的名声。
他干脆地说:殷六侠尽管出招,我向来如此,不必顾忌。
殷梨亭眉头紧锁,但话已至此,也不便多言。
那便小心了。
话音未落,剑锋一转,身形疾掠而至。
王观察着殷梨亭的招式。
张三丰的武学确有独到之处。
可惜门下 ** 实在平庸。
以张三丰武林泰斗的身份,亲传 ** 本该不同凡响。
然而武当七侠无一出众。
首徒宋远桥,掌门做得畏首畏尾,守业尚可,毫无魄力,更教子无方,堪称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