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望着漫天繁星,忽然叹了口气,“你说,这星星离咱们这么远,会不会也住着人?
他们是不是也像咱们这样,躺在屋顶上看星星?”
“说不定呢。”孟舒瑶仰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说不定他们看咱们,也像看一颗小星星呢。
我穿越那么多世界都没有见过,有世界有外星人的,花花你见过吗?”
“没见过才正常,只有突破了星球的引力到达外太空,才有可能寻找到别的生命。
这属于科技的发展,但是往往科技发展伴随着污染,很多星球都会因为不能治理,而后直接被那个星球的天道报复人类灭绝。
天道开启星球重启,有小部分幸运的确实是跑了出去。
但是一般来说,能够孕育生命的星球很少,刚好遇到一个,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所以几乎见不到外星人。”
李莲花耐心的解释着。
孟舒瑶点了点头,看向李莲花的眼神很真切。“那我所在的初始世界,那些海洋动物会上岸,是不是因为天道要灭杀人类?”
李莲花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根据你说的海洋动物会上岸。
那么我就可以确定确实是天道干预了,要不然海洋动物不会随意上岸。
毕竟他们的进化都是让他们在海洋里面更舒服。
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的天道容不下,你们了?”
孟舒瑶提起这个就生气,还不是那个小日子放核污染水,最主要是到后面好多人都忘记这件事了。
核污染水污染了海洋,进一步污染了整个水循环导致所有的地也被污染了。
这一切都是小日子造的孽,跟自己这些人没有关系,却要承担后果。
“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国家,还放了很多污染物入海。”
“还好你跑得快,挺幸运的,被系统捕捉到,要不然,你会随着人类灭绝魂飞魄散。
因为天道要灭人,那么,所有的魂魄都会灰飞烟灭。”
孟书瑶听到这儿打了个寒颤,果然要爱护自己所在的星球,要不然天道发毛了,全部干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去看风景吧!”
李莲花想起给李相夷的那幅画,忍不住勾了勾唇,“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正对着奏折发愁。”
孟舒瑶“噗嗤”一声笑了:“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他最烦坐朝堂,还给他寄画。”
“就是故意的。”李莲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之前不是羡慕我是皇帝,觉得我很威风吗?
遇到那些贪官污吏,就说我没管好下面的人。
现在轮到他尝尝滋味了。
再说了,让他看看外面的好风景,说不定能激发他的‘治国热情’呢。”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被晚风揉碎了,混着船下河水潺潺的流淌声,格外惬意。
他们谁也没料到,那幅被当作“激励”的画,此刻正被李相夷扔在御案一角,成了点燃他“叛逆之心”的火星。
更没料到,那位才坐了没几天龙椅的新皇,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儿子的主意,盘算着怎么把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扔给一个两岁的娃娃,好让自己重归江湖。
他们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星空太美,这夜风太柔,身边的人太暖。
“当皇帝那么辛苦,他羡慕就让他当吧!”孟舒瑶忽然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李莲花的衣襟,“穿最华丽的衣服,住最气派的宫殿,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可跟着你跑了这一路才发现,那风光背后,是真不自在啊。
特别是你这种向往外面的,那更觉得不自在。”
“可不是。”李莲花捏了捏她的脸颊,“每天对着一堆奏折,见人就得端着架子,连打个哈欠都得挑时辰。哪有现在好?
想躺就躺,想笑就笑,抬头能看星星,低头能看河水。”
他侧过身,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所以啊,这皇位谁爱坐谁坐去。咱们就守着这莲花楼,走到哪算哪,看遍天下的星星,才不算亏了这日子。”
“嗯!”孟舒瑶用力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还要去川蜀找大熊猫,去漠北看胡杨,去海边捡贝壳……”
“都去,都去。”李莲花一一应着,声音里满是宠溺。
狐狸精似乎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汪”地叫了一声,往孟舒瑶怀里钻了钻,又沉沉睡去。
星空依旧璀璨,河水依旧流淌。莲花楼像片安静的叶子,载着这对不恋权位的旅人,在夜色里轻轻摇晃。
他们不知道皇宫里的焦灼与算计,也不想知道。
对他们而言,此刻的星空,身边的彼此,就是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
至于那把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枷锁,他们早就亲手推开了。
而养心殿里,李相夷正对着那幅画咬牙切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两处的夜色,两处的心境,却因为这“皇位”二字,悄悄系在了一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碎金般透过莲花楼的窗棂,斜斜地落在铺着素色锦被的床榻上。
被角还带着昨夜的暖意,孟舒瑶在柔软的被褥里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终于慢悠悠地睁开眼。
窗外的河水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温柔,波光粼粼地映着天光,偶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翅膀带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搅碎了满河的晨光。
“唔……”孟舒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胳膊腿儿都舒展开来,像只刚睡醒的猫,随即又忍不住打了个绵长的呵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花。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拖鞋就放在床边,是李莲花特意给让人她做的软底棉拖,绣着几朵淡粉色的莲花,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云朵里。
还没来得及洗漱,鼻尖就先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是鱼片粥的味道。
鲜美的鱼肉香混着米粥的清甜,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勾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孟舒瑶眼睛还迷瞪着,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脚步虚浮地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