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我们现在到处游历，先去哪里好呢？”孟舒瑶晃着李莲花的胳膊，眼里满是期待，像个等着拆礼物的孩子。河边的风拂起她的发丝，沾了点青草的气息，格外清爽。
李莲花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不如我们先去黄山观日？”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我记得很久之前，你说过那些景区一到放假，哪是看风景，全是人挤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望向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影，语气里带着几分向往：“可这人间的风景，隔得久了再看，总觉得不一样。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换个心境，换个时节，就像看了幅新画。
带你去看看清净的黄山日出，如何？”
“好啊！”孟舒瑶立刻点头，眼睛更亮了，“我还没见过黄山的云海呢，听说太阳从云海里钻出来的时候，金黄金黄的，像把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光。”
正说着，李莲花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那照片是用系统刚拍的，画面里，小黄狗“狐狸精”正叼着根狗尾巴草在草地上蹦跶，像团毛茸茸的小毛球；
孟舒瑶穿着月白襦裙，裙摆飞扬，脸上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正是刚才随心起舞时最开怀的模样；
而他自己，则盘膝坐在草地上，指尖落在琴弦上，侧脸在阳光下柔和得像幅水墨画。
光影正好，笑意正好，连空气里的快乐都仿佛凝固在了纸面。
孟舒瑶凑过去看，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的自己：“拍得真好。”她抬头看向李莲花，眼里带着点狡黠，“花花，在这背后写上时间吧，免得以后走的地方多了，回忆起来忘了这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再写上是哪个小世界，省得跟别的世界的记忆混在一起。”
“好。”李莲花应着，从怀里摸出支小巧的狼毫笔——那是他特意备着记东西用的。
刚要下笔，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孟舒瑶，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不过，先把你的鹦鹉借我用一下。”
“我的鹦鹉机器人？”孟舒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是系统兑换的智能鹦鹉，能送信，能学舌，还能模仿各种声音，“你要它做什么？”
“送信啊。”李莲花扬了扬手里的照片，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让李相夷看看，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自在。省得他担心我这个兄长。
看我多体贴，他没出来玩，我还给他送相片回去。”
他想象着李相夷收到照片时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最好让鹦鹉再学几句我的话，就说‘皇城的奏折没黄山的日出好看’，保管能气他三天睡不着觉。”
孟舒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真的太坏了。”嘴上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不过……我喜欢。”
夫妻俩相视一笑，眼里全是同款的坏笑，像两个偷偷计划着恶作剧的孩子。
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那张带着暖意的照片上，连风都仿佛带上了几分调皮的味道。
小黄狗“狐狸精”不知何时跑了回来，叼着李莲花的裤脚往河边拖，像是在催他们赶紧出发。
李莲花顺势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将那张带着暖意的照片小心地折好，塞进怀里贴身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把此刻的阳光和笑意都妥帖收藏。他伸手牵住孟舒瑶的手，指尖相触时，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
“走了，”他晃了晃她的手，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我们现在要去打猎吗？我记得有一阵子总念叨着想吃烤兔肉，说外面馆子做的不如现打的鲜嫩。”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要不我们在莲花楼里养几只？省得每次想吃还得特意跑一趟，圈个小院子，让它们自己蹦跶，倒也热闹。”
“不要不要，”孟舒瑶连忙摇头，皱着鼻子像是已经闻到了味儿，“兔子好臭的，尤其是圈养着，那股味儿能飘半条河。
再说了，以你的武功，想吃的时候去打一只就是，又快又新鲜，养着多麻烦。”
她说着，忽然拖长了调子，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说起这个呀，花花~”
李莲花浑身一僵，鸡皮疙瘩“唰”地一下冒了起来。
他太了解孟舒瑶了，平时说话干脆利落，少有这般黏糊糊的时候，这语气一出来，准没什么“好事”，多半是想提什么让他头疼的要求。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打了个寒颤，假装整理衣襟：“怎、怎么了？”
孟舒瑶却凑得更近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藏着满肚子的小算盘：“花花，你在做什么呢？”
这话说得软绵绵的，配上她那双过分期待的眼睛，反倒让李莲花觉得有点阴森森的，像是小时候被师父抓住 ，去山上偷偷和老虎打架，差点被老虎咬了的样子。
“没、没做什么，”李莲花干咳一声，指着河面转移话题，“这风吹来有点冷，要不我们先回船上加件衣裳？对了，瑶瑶，你刚刚要说什么？”
孟舒瑶却不吃他这一套，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声音更软了：“我们养一只食铁兽好不好？就是那种黑白色的团子，圆滚滚的，抱着肯定暖和，我好喜欢的。”
李莲花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食铁兽？那玩意儿看着憨态可掬，实则是山林里的猛兽，据说能啃得动铁器，性子烈起来连老虎都得让三分，她居然想养这个？
他低头看着自家妻子，眼神里满是无奈——别人喜欢养猫养狗，最多养只鹦鹉鸽子，她倒好，专挑些奇奇怪怪的来。
可看着她那双写满“渴望”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她跟着自己走南闯北，也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不就是想养只食铁兽吗？再难办，也得想法子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