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钱任性吧,不过这位沈小姐,总体说起来是个善良有趣的孩子!”
钱暖暖自言自语完,不由莞尔。
真是的,明明年纪差不多大,为什么自己会油然而生一种沈知棠是个孩子的感觉?
钱暖暖倒也没多想,躺下就睡着了。
不过,睡着后,她却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恍惚走到一个很大的白色房间,看到白色的床单,还有床边的仪器,她猛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她心里升起恐惧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三、四个穷凶极恶的护工按在床上,有一个医生,戴着口罩,眼镜后是闪着寒芒的眼睛,他拿出粗大的针筒,对着她扎了下来。
“救命!”
钱暖暖吓得喊出声,然后人也醒了。
她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打开夜灯,告诉自己那只是梦,然后起床喝了杯冷水,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沈知棠回家后,被伍远征从保镖手中接过来,抱到楼上卧室,简直是倒头就睡,一个梦都没有。
只有……一早醒来后,头有些发木有些懵懂。
她这是在自己家床上?
然后有些断片的意识开始回流。
她好像给了钱暖暖一张卡,钱暖暖推拒不要,她死活要塞给人家,分开后,她一头扎进保镖怀里,被保镖送回家。
她这是喝高了?
醉酒了?
她庆幸保镖是女的。
要不然,和伍远征说不清楚了。
沈知棠赶紧从空间里倒了杯灵泉水,一口气喝完,整个人立马神清气爽。
这世上最好的解酒药,果然就是灵泉水。
要不是灵泉水附带的功能太强大,她都可以再注册一个卖解酒药的公司,绝对大赚特赚。
“棠棠,醒了?醉成那样?哎……”
伍远征估计是听到动静,从隔壁书房走了过来。
书房和卧室只有一门之隔,内部是相通的。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我查出了什么。”
沈知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挠头。
“什么?快说说。”
伍远征和利哥泡在一起,已经接近摸到谢丰基老巢的边缘了。
他从谢丰基最近这一个月频频到货的集装箱货柜入手,通过打通的内部关系,查找海关清单,终于发现,这些运进来的仪器,拆整为零,混在一堆普通的工程机械中,其实涉及到最新的医学仪器。
能让谢丰基如此大费周章的医学仪器,肯定和长青树复工项目有关。
接下来,他只要查清这些医学仪器的去向,就能找到长青树的基地,把他们一窝端掉。
沈知棠把钱暖暖可能是母亲复制体一事,一一道来。
伍远征听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下来,人几乎石化。
在他这20多年的生命里,还没听说过这样的荒唐事。
“怎么可能?”
他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
沈知棠接受得快,是因为她知道,后世的克隆技术还是出现了,而且暗地里,肯定是比较成熟的。
伍远征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自然大出他的意料。
“这是什么世界?长青树我都认为挺不可思议的,现在你告诉我,又出了个复制人?
也就是说,你和我,只要那些势力,拥有我们身上的特定细胞,就能再复制出一个我们来?
荒唐,太荒唐了。”
伍远征觉得不对劲,那是一种直觉上的不对劲,一时说不出其它的措辞。
“你是想说,不光是从伦理道德上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沈知棠接上他的话。
“没错,就是这个理。
你想想,要是只要有细胞就能复制一个自己出来,那历史上那些名人,比如秦始皇、唐太宗李世民,还有那些对人类历史有贡献的人,张衡、李白,岂不都可以一一复制出来?”
“如果有保留他们完好有活力的细胞,理论上是可以。”
沈知棠还比较淡定,但伍远征却觉得这些信息在他脑子里炸开了:
“这些人还好说,那小胡子呢?那种残暴之人,说是自杀了,如果当时有人保留了他的细胞,岂不是可以复制另一个他?
别小看了他的号召力,只要他还在,他的残存势力在他鼓动之下,没准早就揭杆而起了。
所以你说得对,这件事,不仅不符合伦理,还有颠覆现有世界秩序的危险。”
伍远征皱着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知棠都被他走晕了。
于是,她先进去空间洗漱。
昨晚上喝醉了,回来也没洗澡,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但是好酒的好处就是宿醉感不强,再加上她喝了灵泉水,现在身体轻快,倒也没有不舒服。
洗澡,换了一套新的裙装,沈知棠又给自己喷了点喜欢的玫瑰花味道的香水提神,这才从空间出来。
“棠棠,我想见见这个钱暖暖。”
伍远征看到她从空间出来,迫不及待地道。
“哎,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见,我估计这么频繁约她,很快就能和她处成好姐妹了。
哎,不对,也不能叫好姐妹。”
沈知棠也尴尬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世界上真的能复制人?”
伍远征还是一脸忡怔的神情。
沈知棠倒也理解,这个信息真的是太炸裂了。
要不是她是重生之人,知道后世的科技有多发达,她也很难一下子接受,并且相信。
这就像五百年后回来的人,告诉她,已经在月球背后抓到外星人,并且用烟头烫了外星人的屁股一样。
她肯定一时半会也消化接受不了。
“行,我安排,我下午安排。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安排一件事。”
沈知棠喃喃自语。
“什么事?”伍远征好奇地问。
“我昨晚给了钱暖暖一张里面有十万元的卡,不过我想以她的为人,肯定不会接受,再见面,她肯定会还给我。”
“哦,不接受意外之财,这是很好的品质,怎么了?”
伍远征不解。
“不接受才是最麻烦的。你都不知道,钱家的日子并不好过,钱暖暖生活在有爱的家庭里,倒也得为五斗米折腰,这才是我最难受的事情。”
沈知棠蹙眉。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她安心养身体,但这需要钱当做底气是吧?
我有个主意。”
伍远征摸了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