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办公桌，目光锁在电脑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那根红色均线像被人掐住脖子的蛇，正艰难地往30日均线爬。
桌上的龙井茶还冒着热气，是半小时前苏晴雪进来送文件时顺手泡的，青瓷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他却没心思喝。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对手盘集中流入汇丰银行沪市分行，当前做多资金规模已达800亿，来源关联赵德海（赵天宇父亲）旗下20家关联机构。”
机械女声在脑海里响起来时，林风指尖顿了顿，嘴角扯出点凉薄的笑。
他摸着下巴回忆早上收到的消息——赵天宇昨天在朋友圈晒了张高尔夫球场的照片，配文“某些人蹦跶不了几天”，底下跟着一堆狐朋狗友的附和。
当时他还觉得好笑，现在看来，赵德海是把压箱底的钱都掏出来了。
“晴雪姐，”他抬头喊了一嗓子，办公室门很快被推开，穿浅蓝职业装的女人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耳坠上的碎钻在日光下闪了闪，“让财务把上次从江城商业中心收的那笔商铺租金打过来，转到我期货账户。”
苏晴雪挑眉：“要加杠杆？”
“10倍。”林风指尖敲了敲电脑屏幕，K线图上刚好跳出一笔10亿的买单，“赵叔想玩资金碾压，我陪他玩。”
苏晴雪没多问，转身要走时又回头：“需不需要我让法务部盯着点？”
“不用，”林风笑着摇头，“等会他得求着我手下留情。”
系统的“股市操控”权限是昨天刚解锁的，图标是个金色的算盘，底下标注着“可修改单笔交易的时间戳与成交量，每日限用3次”。
林风盯着屏幕上的交易列表，选中汇丰银行那笔刚挂上去的10亿买单，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了串指令——时间戳往后调了3分钟，成交量从10亿改成了15亿。
做完这步，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14:50，离收盘还有10分钟。
他打开监控面板，看见赵德海的账户果然开始加杠杆——刚才那笔虚假的15亿买单像是根胡萝卜，勾得对方把剩下的200亿都砸了进去。
“有意思。”林风轻声笑，摸出手机给王虎发了条消息：“让底下人盯着赵天宇的车，别让他跑了。”
王虎是他召唤的青铜级保镖，回复得很快：“哥，那小子在会所泡温泉呢，我让二强守着门。”
14:58，林风盯着屏幕上的持仓量，深吸一口气按下平仓键。
下一秒，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像被人抽了筋骨，笔直往下坠。
交易软件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卖出委托成交”的弹窗铺满整个屏幕。
林风看着账户里的数字从500亿跳到1700亿，忍不住捏碎了手里的纸杯——绿茶顺着指缝滴在桌面上，他却没心思擦。
“收网了？”苏晴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眼里带着点笑意。
“嗯，”林风抬头，嘴角的笑止不住，“赵叔的800亿，现在变成我的1200亿了。”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叮——白银级任务【金融反击】完成度80%，奖励：沪市陆家嘴写字楼1栋（价值50亿），系统等级提升至白银级中期。”
苏晴雪走过来，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挑了挑眉：“你这一手，够赵德海喝一壶的。”
“不止，”林风摸着下巴，“他那些关联机构的账户都爆仓了，接下来银行得追着他要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粗暴推开。
穿深灰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制服的年轻人。
他掏出证件晃了晃，声音冷得像冰：“林风先生，我们是证监会调查组的，有人举报你涉嫌内幕交易，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风皱着眉站起来，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调查通知书。
通知书上的举报人大名赫赫——苏振南，苏晴雪的叔父，前几天刚被踢出苏氏集团董事会。
“苏振？”他抬头看向苏晴雪，眼里带着点戏谑，“这老狐狸倒得够快。”
苏晴雪脸色微冷：“我去联系律师。”
“不用，”林风把调查通知书放在桌上，转身拿外套，“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调查组的车停在苏氏集团楼下时，林风看见赵天宇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
赵天宇看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刚要开口骂，被身边的男人拽了拽袖子。
林风笑着冲他挥挥手：“赵少，改天请你喝奶茶？”
赵天宇的脸更青了，指着他的鼻子骂：“林风你别得意，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林风坐进警车时回头，“你爸等会得求我放他一马。”
警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林风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街景。
系统提示又响起来：“叮——触发隐藏任务【合规经营】，需在72小时内证明交易合法性，奖励：系统‘金融合规’权限（可自动生成符合监管要求的交易报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才王虎发了条消息：“哥，赵德海的公司门口围了一堆要债的，他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
林风笑着回复：“把我上次让你准备的合同送过去，就说我愿意帮他扛一半债务——前提是他把江城的那栋写字楼转让给我。”
警车转过街角时，他抬头看向天空。
阳光穿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他脸上，带着点暖。
他想起早上苏晴雪泡的龙井茶，想起系统提示里的奖励，想起赵德海不久后会上门求他的样子，忽然觉得——
这日子，过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