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科技研发中心里头，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儿。明天就是那啥逼AI芯片的发布会了，整个大楼灯火通明，但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地下三层，那个挂着“设备储藏室”破牌子的门口，林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捧着个保温杯，里头泡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枸杞。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脚上趿拉着人字拖，跟这高科技研发中心的氛围格格不入。
“妈的，装逼真累。”林野啐了一口，把保温杯往旁边一放，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耳机里传来键盘的声音：“老、老板，所有系统运行正常，外围监控没发现异常。”
“正常个屁！”林野对着麦克风骂骂咧咧，“暴风雨前的宁静懂不懂？越是这时候越容易出幺蛾子。”
他站起身，在那间伪装成储藏室的真·芯片存放点里溜达了一圈。这地方不大，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服务器机箱和电子元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和灰尘的味道。正中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银色保险箱，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林野知道，里头装着那个让各方势力眼红的“先知”芯片原型。
“陈猛那边咋样了？”林野问。
二楼假目标区域，陈猛正带着几个队员装模作样地巡逻。听见问话，他压低声音回答：“老板，一切正常。按你的吩咐，我们每隔十五分钟就巡逻一次，显得特别紧张。”
“对，就这么演！”林野满意地点点头，“要让那些暗处盯着的王八蛋觉得，芯片肯定在你们那儿。”
他走到墙角的监控终端前，屏幕上分割成几十个小画面，覆盖了研发中心的每一个角落。键盘坐在楼上的监控室里，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些画面。
“键盘，通风管道里的传感器都检查过了没？”林野问。
“检、检查过了，”键盘的声音有点紧张，“所有非致命陷阱都处于待触发状态。只要有人敢钻进来，保证让他们爽翻天。”
林野咧嘴一笑：“干得漂亮。记住啊，等会儿真要有人来，先别急着动手，放他们进来，看他们想干啥。”
“明白！”陈猛和键盘同时应道。
林野重新坐回椅子上，掏出烟想点，又想起这地方禁烟，只好把烟叼在嘴里过干瘾。他眯着眼睛，脑子里快速过着整个安保方案的每一个细节。
这套“虚实结合”的布置是他琢磨了两天才想出来的。真芯片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假芯片摆在显眼处，内外设下重重陷阱。表面上看漏洞百出，实际上处处是坑。
“老板，你说今晚真会有人来吗？”陈猛在耳机里问。
“废话！”林野哼了一声，“这么重要的玩意儿，换你你不心动？我敢打赌，现在这栋楼外面至少有三拨人在盯着。”
他掰着手指头数：“一拨是商业竞争对手派来的，想偷技术；一拨可能是境外情报机构的，想搞破坏；还有一拨嘛......八成是赵天宇那孙子派来给老子添堵的。”
键盘插嘴道：“老、老板，我刚截获到一段加密通讯，信号源在对面大楼，但内容破译不出来。”
“看，来了吧！”林野一拍大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研发中心里静得可怕。林野的保温杯已经见底了，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上的消消乐，但耳朵始终竖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凌晨一点，耳机里突然传来键盘急促的声音：“老、老板！b区停车场有情况！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那儿已经半个小时了，没见人下车！”
林野立刻坐直身子：“把画面切过来。”
监控屏幕上出现停车场的实时画面，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静静地停在角落里，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让外围的兄弟靠近点看看，注意安全。”林野下令。
几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外围队员的汇报：“老板，车里没人，是空的。但我们在车底发现了这个——”
画面切换，一个队员手里拿着个火柴盒大小的电子设备。
“信号干扰器。”林野眯起眼睛，“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键盘，检查所有通讯频道有没有被干扰。”
“正在检查......暂时正常，但备用频道的信号强度在下降。”
林野冷笑一声：“玩这种小把戏。陈猛，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一切正常，”陈猛回答，“连只老鼠都没见着。”
“越是安静越要小心，”林野提醒道，“这些人都是老手，不会轻易暴露。”
果然，话音刚落，键盘又叫了起来：“老板！楼顶有动静！热成像显示有两个人正在往通风管道口移动！”
“终于来了！”林野精神一振，“让他们进去，好好享受咱们准备的惊喜。”
监控画面上，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撬开了楼顶的通风管道盖，一前一后钻了进去。林野切换到管道内部的监控画面，看见那两人正小心翼翼地往前爬。
“三、二、一......”林野默默倒数。
突然，管道里传来两声闷响，接着是痛苦的呻吟声。非致命声波陷阱被触发了。
“搞定两个！”键盘兴奋地说。
林野却皱起眉头：“太容易了。这像是来探路的炮灰。让大家提高警惕，主力肯定还在后面。”
果然，几分钟后，多个方向的警报同时响了起来。
“老板，东侧消防通道有人试图撬锁！”
“西侧发现无人机在徘徊！”
“地下车库有可疑车辆强行闯入！”
耳机里顿时乱成一团，各处都传来了警报。
“妈的，这是要全方位进攻啊！”林野站起身，眼神锐利，“各小组按预定方案行动，放他们进来，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