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阿尔图才迟迟得知，自己非常喜欢的学生居然谈恋爱了！
他忍到方既明终于有空和他一起吃晚饭时，才当面问出口：“我们都同床共枕过、畅谈过人生理想了，我还以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这可不兴说啊！
方既明赶紧偷偷四下张望一圈，打断道：“那别让我对象知道哈。”
不对，这么说好像更奇怪了！
方既明试图补救：“我是说，咱们一没确认关系，二没发生什么，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已。”
怎么越描越黑？总感觉还是很奇怪，听起来他就像是个急于撇清之前不清不楚关系的渣男，伊曼听到绝对会不开心……
嘶，可他和阿尔图真的只是好朋友啊！
阿尔图显然不这么想：“我喜欢你，还以为你也是。”
方既明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表露心意，叉子都快掉了：“师生之间，这不太合适吧？”
阿尔图委屈地眨眨眼：“我也不老啊，我还是刚毕业的研究生。”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放我们那边，老师那什么……勾搭学生可是要被严肃处理的，传出去你可能还会被网暴、被开除什么的……”
“我哪有勾搭！”阿尔图觉得他词用得不对，“而且这边没有你说的相关规定。”
方既明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实在想不明白：“你又是为什么喜欢我？我除了给你猫薄荷，也没带来什么好处啊。还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
“和你在一起时，我总是感到特别平静，从内而外的安宁。”
方既明又抛出了那个熟悉的问题：“你喜欢的是真实的我，还是你梦里的我？”
阿尔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看，你多好啊。我说喜欢你，你既没觉得理所当然，也没有受宠若惊，更没因为已经有对象就从此不理我，反而认真地和我讨论。这样的相处很舒服。”
其实他还是很受宠若惊的，不过只是在伊曼说喜欢自己的时候表现得更明显些。
方既明认真道：“放心，作为我的好朋友，你要是不开心、要是需要帮助，我一直在……当然，我睡懒觉没看到消息的时候除外。”
他反思了几秒，这应该不算给人虚假的希望吧？他只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阿尔图并没有误会，只是觉得自己实在太惨了。猫被拐走了，心被拐走了，喜欢的人也被拐走了。
还没等阿尔图开始伤感，方既明压低声音说：“对了，我也加入你们了。现在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同志。我特别佩服你和奈费勒。”
说完还冲他挑挑眉。
阿尔图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声音高起来：“什么！奈费勒居然做出这种事！”
动静不小，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是和奈费勒水火不容的阿尔图啊，那正常。
方既明笑了，这种时候都不忘塑造他的奈费勒不和的表象，真是敬业。
阿尔图也压低声音：“这太危险了你知不知道！奈费勒怎么会让你一个学生卷入这件事……？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方既明赶紧替奈费勒解释：“放心放心，他交给学生的任务都不危险，我要做的不难。”
阿尔图转念一想，也觉得奈费勒不至于让学生涉险，这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