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一下出现3棵人参，如同腥肉甩进狼群，一阵风吹过，所有人都知道了。
黑市里凭空冒出上百道身影，无数眼睛搜索许凌。
许凌已经收了护目镜和面巾，只围一块头巾闲逛，路过上次抢他的摊位，老板一眼就认出他，眯了眯眼，一个花臂大汉悄没声跟上。
许凌走进旁边一家店，旁敲侧击向老板打听药材价格，没说两句，掏出布包，进账10万。
接连两家店都是这样操作。
“这小子手里有好东西！”大汉退后，迅速汇报。
见他走了，许凌眯眼，又走进一家店浏览，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买了几样。
刚从店里出来，一只粗壮胳膊搂住他脖子。
“好小子，发财了？”
大汉用胳膊夹住他，嘿嘿狞笑。
许凌一惊，正要挣扎，身子右侧又靠上一人，两人捏小鸡一样挟持住他，脚不沾地带到店里。
转身，店门反锁，空间箱被夺。
“你们要做什么？”许凌挣扎，大汉突然松开退后。
“好小子，又见面了，怎么，又带好东西来孝敬爷爷了？”
摊位老板正在喝茶，挥手让手下让开，眼如鹰隼，满脸狞笑。
“市面上的人参你弄来的吧，我这儿也收人参，不如，”他盯住许凌鼓囊囊的胸口，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和轻蔑，“卖给我，给你个好价！”
他势在必得，两只肿泡眼直勾勾地盯着许凌，如同盯着砧板上的肥肉。
“什么好价？”许凌浑身哆嗦，捂住胸口靠向墙壁。
两大汉靠近许凌，打算明抢。
“诶。”摊位老板摆摆手，人参贵重，弄残了影响价格。
“当然是好价，绝对好价！”
他放下茶杯，走到许凌面前，居高临下，欣赏他眼中恐惧绝望。
“价格是你一条命，小子，人参给我，留你一命！”
“你敢杀人？这儿可是黑市！”
许凌垂死挣扎，黑市里不能杀人，这是行规。
“黑市！哈哈哈，你也知道这是黑市啊！”
摊位老板张着大嘴，佯装吃惊，瞬间脸皮绷紧，恢复成阴狠，“不怕告诉你小子，整个黑市，我说了算！”
他靠近许凌，伸出肥厚的巴掌，逗猫一样拍拍他脸，面容温和，口中的话却如冰锥，一根一根，扎进许凌胸口。
“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
“你！就！得！死！”
“哈哈哈哈……”
他猖狂大笑，一把抓住许凌胸口，瞬间摸到几根人参，不由大喜，眼中狂热，使劲一扯，伸手去掏。
突然，他双手停住，僵在原地。
冰凉枪口顶住额头，“别……”
话音未落，“砰！”
摊位老板额头一个血洞，瞪着眼睛，直挺挺向后仰倒。
“砰砰砰砰”，几声爆响，彻底安静。
许凌直起身，踩住摊位老板的头，用力碾碾，“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子可是君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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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一个拎着箱子，带着护目镜的蒙面人气定神闲的从店内走出。
“来，爷给点个花！”
他扔下空了的汽油桶，掏出个打火机，点燃，扔进店内。
嘭！轰！
一声炸响，浓烟四起，整个店铺如同炸了蹚的火油罐，轰的一声，火焰冲天。
“啊！”
“天哪，何老大的铺子……炸，炸了！”
“刚那人谁？”
“不认识，好大胆子？！”
“哼哼，何老大自作自受，这家伙，够种！”
“哎呦，我铺子也着了！快，快救火啊……”
……
周围人远远避开，惊恐张望。
守卫赶到时，火焰早已冲上云霄，周围一片连成火场。
“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
远处夜空一片通红，许凌停下脚步，扔掉衣襟里的烂树枝，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解气。
这次，没人敢跟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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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眯缝眼胡同74号。
“陈老，医疗科说，张青山最快一周可以出院，但陈锋给张青山的停职期1个月后才到期。”
“理由呢？”
“理由是让他好好养伤，何队侄子何景生被破格录取，已经就职。”
“何景生，物管科……背调有问题么？”
“目前没发现异常。”
“好，既然张青山出不来，你派x451去，尽快确认许凌位置。”
“是！”
吴随拉开抽屉，捡出一个黑色火柴盒般的金属块，双击两下，金属块膨胀变形，变成一个30公分高的大头娃娃机器人，黑色身躯，头部一道长方形显示屏。
“主人，x451为您服务，请吩咐。”
吴随将一张拇指大小的红色卡片塞入它胸口，口述指令。
“收到任务，马上出发。”
x451收缩变形，化作一只雨燕，拍拍翅膀飞出去。
抽屉里，密密麻麻的金属块层层叠叠，摞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