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特圣诞节不在学校吗？”，斯内普背对着邓布利多没有留给他一点探查自己的情绪的机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眼神也变得麻木冰冷，吐出来的句子也有些生硬，因为他手中是一张卡尔申请不留校的请假单，上面有邓布利多的批准，批准旁边还有一个滑稽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邓布利多画的。
“哦，是的，他说他要回德国，跟父母一起过圣诞节，我刚刚批准了正打算交给卡尔。”，邓布利多回答道，他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他手中的柠檬雪宝上。
教授不同于学生，很多教授即使圣诞节也是要留校的，但卡尔不是院长，他负责的学生更是少的吓人，所以邓布利多觉得让对方回去也可以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斯内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几天之前吧……”，邓布利多思索道。
“哦，是吗？”，斯内普的声音冷的几乎可以结冰了，他随手将那份文件拍在一旁的桌案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是吗。”，斯内普重复了两次。
他飞扬起来的袍角，代表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绝不平静。
一股被耍了的恼怒感涌上了心头，他甚至在想着拒绝对方。
同时伴随着痛苦和其他情绪，虽然斯内普潜意识的将它们完全的忽略了，但谁也不能够否认，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
对方……
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他估计连个备选项都不算，毕竟卡洛斯科斯特有他自己的家人，他当然应该回去跟他们一起过圣诞节。
而自己……
或许在他离开的前一天，他会大发慈悲的告诉自己，他不能跟自己一起过圣诞节了，斯内普冷漠的戏谑的想着，他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性，表现就在于，他不自觉的将手攥紧，他的指甲几乎用力的嵌入了肉里。
但在下一秒，他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制的让自己松开了手。
没关系……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轻松一些，不用拒绝科斯特的那个，愚蠢的提议了。
并且他还少准备一份礼物。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斯内普好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但只要现在来一个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斯内普教授又生气了，并且是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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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卡尔一如既往的粘了过去，他再次强制的夺得了斯内普旁边的位置，卡尔悄悄地打量着对方的侧脸，并不着痕迹的露出满足的笑意。
“今天你想吃什么，斯内普先生。”，他询问着，但他觉得斯内普大概率跟以往一样，他们都不太换自己的菜谱。
“我帮你点怎么样。”，卡尔眨眨眼睛，露出一副狡黠的样子，他觉得斯内普大概率会同意，虽然态度不一定好。
但无所谓了，所谓攻略，就是一点一点的。
卡尔完全有这个耐心。
“不必了，我的嗓子还没有破成鼓风机，我的脑袋也完好无损，我有能力自己点菜。”，斯内普的语气冷漠的就好像冰锥一样，原本以为对方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卡尔忽然愣了一下。
而后转头，他就对上了对方麻木的冷淡的神情。
这远比看着对方愤怒的眼睛让卡尔要恐慌的多。
“你怎么了？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吗？”，卡尔有些担心，对方的样子又让他想起了自己跟他刚刚相遇的那个晚上，还有那个揭露了对方是食死徒的那个晚上。
卡尔心底下意识的觉得这不对劲。
他想要立刻上前，但是斯内普几乎是立刻的后退，躲开他，而后拿起了菜单，手指指着其中几样食物，那完全是他平时不会点的。
然后他又抬眼看了一下卡尔，卡尔觉得的那个目光大概是在说……
你看，你不完全的懂我。
今天真的是撞鬼了。
而在公共场合，卡尔又不可能真的黏上去撒娇耍赖，那样或许会让斯内普感到难堪。
所以他放下了手，点了自己平时爱吃的东西。
卡尔不知道那是怎么了，他原本觉得斯内普是自己心情不太好，但一系列事情下来，他发现斯内普大概率是对他有意见，包括他粘过去的时候，包括他想要给对方点餐的时候。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斯内普的情绪很差，并且眼神重新恢复了麻木和冰冷，但卡尔去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时候的时候，他却完全不跟自己说，或者说用沉默作为武器。
并且他们的互动时间还跟以前一样，卡尔在这方面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除了对他的态度莫名的冰冷，卡尔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突破口。
天哪，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给他调好的斯内普又给调回去了！
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
但是在他询问的时候斯内普却否定了卡尔的观点，并毫不留情的走了，卡尔再关上的地窖大门前无望的敲门的时候，他内心是绝望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天色已经太晚了，他在这里一直敲门也是不妥的，所以他就只能暂且离开了。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
这几天太忙了，他都将一些事情忘记了。
但最晚明天他要去问邓布利多给不给他批假，他要准备准备回德国了，要是他又不在个三四天，他已经调到一半的斯内普不得被彻底调回去？
明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时间流逝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因为昨晚胡思乱想导致卡尔后半夜才睡着，在早上醒过来之后，他才意识到，今天已经被他浪费一大半的时间。
卡尔环绕一圈，桌子上是他提前收拾好的手提箱，卡尔顶着失眠的头疼强行让自己站起来。
没有经过优质睡眠的大脑简直痛的快要炸开了，再加上一些魔咒造成的副作用。
卡尔觉得他的灵魂已经飞到了外星球。
咚咚咚，一阵敲门音，卡尔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午餐的时间。
斯内普过来找自己了，卡尔几乎可以确定。
因为敲门的旋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