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集市的喧闹在清晨就已弥漫开来,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摊位鳞次栉比,牧民们赶着羊群售卖羊毛,商人摆出堆积如山的橄榄制品,面包房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烤薄饼的香气与橄榄的清香交织在一起。然而,这份热闹中却透着诡异的压抑——黑袍人在集市的各个角落游走,他们手中举着燃烧的丝绸,高声喊着“东方人掠夺文脉”的口号,不少民众围在周围,脸上带着愤怒和疑惑。
“他们在焚烧中原的丝绸。”范若若看着不远处的火堆,丝绸燃烧的焦味混杂着暗魂气,让她的玉牌微微发烫,“这些丝绸是之前中原商队留下的,上面带着中原的蚕桑文脉,被焚烧后文脉会受损。”阿基米德皱起眉头:“集市是雅典的市井文脉核心,焚烧不同地域的商品,是在破坏文脉共生的根基。”他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老者,“那是集市的长老,他最看重通商,只要能说服他,就能澄清谣言。”
程铁牛的目光被火堆旁的烤羊摊吸引,摊主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希腊人,正愁眉苦脸地看着黑袍人焚烧丝绸,摊位上的烤羊已经凉了,却没有顾客敢上前购买。“这烤羊看着就香,可惜了。”程铁牛走到摊前,掏出一枚波斯银币,用生硬的希腊语说道:“烤羊,两串。”摊主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黑袍人,犹豫着递过两串烤羊,低声道:“快走吧,黑袍人不让和东方人交易。”
程铁牛刚接过烤羊,就有两个黑袍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烤羊,扔在地上用脚踩烂:“东方的异教徒,不准在集市交易!”另一个人则举起手中的火把,就要点燃程铁牛的铜锅——铜锅里还装着从德尔斐带来的神谕果和橄榄,是程铁牛准备做火锅的食材。“俺的食材!”程铁牛怒喝一声,一把抓住黑袍人的手腕,黑袍人疼得龇牙咧嘴,火把掉落在地上,被程铁牛一脚踩灭。
这一幕瞬间吸引了周围民众的注意,黑袍人的首领——一个穿着黑色法袍、戴着铁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一根暗魂杖:“敢在集市闹事,看来你们就是掠夺宙斯文脉碑的东方人!”他指着程铁牛的铜锅,“这锅里的食材肯定被你们注入了暗魂,想污染我们的市井文脉!”民众们闻言,纷纷后退,脸上的愤怒更甚,不少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准备砸向主角团。
“住手!”索菲亚举起圣火杖,杖头的圣火石发出金光,照亮了周围的人群,“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来帮助我们净化暗魂的,真正掠夺文脉的是你们暗十字团!”铁面首领冷笑一声:“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守护者,竟然勾结东方异教徒,你对得起雅典娜的恩赐吗?”他指着火堆中的丝绸,“这些东方商品带着暗魂气,我们是在净化集市!”
范若若走上前,将玉牌举过头顶,红光映在火堆中的丝绸上,丝绸燃烧的焦味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蚕桑的清香。“这丝绸上的是中原的蚕桑文脉,不是暗魂气。”范若若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暗魂气是黑色的,会让人头晕目眩,而蚕桑文脉是温暖的,能滋养万物。”她将玉牌靠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红光落在孩子身上,孩子原本发红的脸颊逐渐恢复正常,“这孩子刚才吸入了暗魂气,玉牌的文脉能净化他。”
妇人抱着孩子,惊讶地发现孩子不再哭闹,脸色也红润起来。她看向范若若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对着周围的民众喊道:“她说的是真的!我的孩子刚才不舒服,现在好多了!”铁面首领见状,怒喝一声:“这是妖术!大家不要相信她!”他举起暗魂杖,就要朝着范若若砸去,却被展昭一把抓住手腕,剑鞘上的琉璃珠泛着青光:“是不是妖术,试试就知道。”
展昭将剑鞘靠近火堆,琉璃珠的青光与玉牌的红光交织,火堆中未烧完的丝绸突然重新焕发生机,焦黑的部分逐渐恢复成鲜亮的明黄色,丝绸上的蚕桑纹路清晰可见。“这是中原的蚕桑文脉,能让丝绸起死回生。”展昭松开铁面首领的手腕,“而你们的暗魂杖,只会破坏文脉。”他指着铁面首领手中的暗魂杖,杖头的暗魂结晶泛着黑气,靠近丝绸时,丝绸立刻变得焦黑。
民众们见状,纷纷放下手中的石头,脸上的愤怒变成了疑惑。阿基米德走到人群中央,举起手中的神谕石:“这是德尔斐神庙的神谕石,能辨别真假。”神谕石的金光射向铁面首领,首领身上的暗魂气被金光照亮,泛着黑色的光芒,“大家看,他身上的才是暗魂气!暗十字团凿走宙斯文脉碑的碎片,想激活暗魂鼎,毁灭我们的文脉!”
铁面首领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却被程铁牛一把抓住后领,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想跑?先尝尝俺的火锅!”程铁牛将铜锅放在地上,往锅里倒入神谕果、橄榄、小麦粒和羊肉,点燃火折子。火焰很快将锅里的食材煮熟,金色的蒸汽升腾而起,带着浓郁的香气,蒸汽飘到铁面首领身上,他身上的暗魂气发出“滋滋”的声响,铁面具下传来痛苦的呻吟。
“这是烟火气,能净化暗魂。”程铁牛舀起一勺汤,递到集市长老面前,“长老,您尝尝,这汤里有希腊的橄榄和中原的烹饪手法,是文脉共生的味道。”长老接过汤勺,犹豫着喝了一口,汤的鲜美瞬间在口腔中炸开,带着橄榄的清香和羊肉的鲜嫩,还有一丝神谕果的酸甜。“这味道……”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我年轻时喝的中原商人做的汤一模一样!”
长老的话彻底打消了民众的疑虑,之前焚烧丝绸的黑袍人想要逃跑,却被民众围了起来。“他们才是坏人!”“把他们交给神庙审判!”“东方的朋友是来帮我们的!”民众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铁面首领在蒸汽的净化下,逐渐恢复了神智,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疲惫的脸:“我是被雷蒙胁迫的,他抓了我的家人,逼我帮他散布谣言。”他指着集市东侧的仓库,“那里藏着暗十字团的暗魂咒具,还有他们抢夺的商品。”
众人跟着铁面首领来到仓库,仓库里果然藏着大量的暗魂咒具——暗魂凿、暗魂弓、暗魂钉,还有堆积如山的被污染的商品,包括希腊的橄榄制品、中原的丝绸、波斯的地毯。公孙策掏出琉璃粉,撒在被污染的商品上,琉璃粉泛着金光,商品上的暗魂气逐渐消散,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这些商品还能用。”公孙策笑着说,“我们可以在集市举办一场‘文脉共生交易会’,让大家看看不同地域的商品能和谐共处。”
交易会很快就办了起来,程铁牛的火锅摊前排起了长队,他用中原的烹饪手法制作希腊食材,烤橄榄、羊肉火锅、神谕果甜汤,每一样都受到民众的喜爱。范若若和索菲亚则在摊位上展示马赛克壁画的制作过程,用中原的颜料混合希腊的玻璃碎片,绘制出东西方结合的图案。展昭则教孩子们用橄榄枝制作简单的武器,教他们如何分辨暗魂气,孩子们围着他欢呼雀跃。
集市长老走到范若若面前,递给她一枚青铜徽章,徽章上刻着橄榄枝和龙纹的结合图案:“这是雅典集市的‘共生徽章’,只有为文脉共生做出贡献的人才能获得。”长老指着周围的民众,“大家都相信你们了,我们会支持你们去梵蒂冈,阻止雷蒙的阴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是雅典商人的联名信,“拿着这封信,你们在前往梵蒂冈的路上,所有希腊商队都会给你们提供帮助。”
夕阳西下时,交易会渐渐结束,程铁牛的铜锅已经空了,他被一群孩子围着,听他讲中原的故事。范若若和阿基米德坐在摊位前,研究着神谕石显示的暗魂鼎结构图,神谕石的光芒中,鼎底的圣火纹越来越清晰。“圣诞夜还有七天。”阿基米德收起神谕石,“我们需要尽快出发去梵蒂冈,找到教皇,让他知道雷蒙的阴谋。”范若若点点头,看向远处的梵蒂冈方向,玉牌的红光泛着坚定的光芒:“七天后,我们会在圣彼得大教堂,用文脉共生的力量,彻底摧毁暗魂鼎。”
离开雅典集市时,民众们夹道欢送,孩子们举着用橄榄枝和丝绸制作的旗帜,高喊着“共生”的口号。程铁牛的骆驼背上,装满了民众赠送的橄榄、小麦和神谕果,还有那株从卫城带来的橄榄苗,用雅典的土壤精心培育着。“俺从来没想过,能在这么远的地方有这么多朋友。”程铁牛看着周围的民众,眼眶有些湿润,“等打败了暗十字团,俺要请他们去中原吃火锅!”雪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会有机会的。”
驼队朝着梵蒂冈的方向前进,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神谕石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道路,雅典集市的烟火气还萦绕在鼻尖,那是文脉共生的味道,也是希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