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的晨雾还未散去,东门的守卫就看到一支奇特的驼队停在城门口——六匹骆驼身上驮着中原的丝绸和波斯的地毯,为首的女子手持圣火杖,腰间挂着拜占庭的琉璃珠,正是索菲亚。她身边的几个人更是引人注目:一个扛着铜锅的壮汉,一个背着药箱的文士,一个腰间佩剑的侠客,还有一个眼神灵动的少女,正是主角团。
“索菲亚小姐,您要出城?”守卫队长看到索菲亚手中的圣火杖,立刻上前见礼。圣火杖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守护者的象征,在拜占庭拥有极高的威望。索菲亚点点头,将一枚圣火令牌递给队长:“奉长老之命,前往雅典护送圣物,这些是我的朋友,一起同行。”队长接过令牌,仔细检查后还给索菲亚,挥手让守卫打开城门:“一路顺风,最近城外不太平,暗十字团的人经常在路边设卡。”
出城后,索菲亚从骆驼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石头表面刻着繁复的圣火纹,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拜占庭圣火石,是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基石碎片。”她将石头递给范若若,“它能感应到周围的圣物和暗魂气,遇到危险会发出红光预警。雅典卫城的宙斯石碑有很强的神话文脉,它能帮我们精准定位。”
范若若接过圣火石,石头刚碰到她的手,就与玉牌产生了共鸣,一道金红光芒闪过,石头表面的圣火纹变得更加清晰。“它在指引方向!”范若若惊喜地说,石头的一端正朝着西方,也就是雅典的方向,“而且它很喜欢玉牌的力量,共鸣的时候很舒服。”李白的诗魂飘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圣火石,石头立刻发出红光,吓得他赶紧缩回手:“这石头还挺有脾气!”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走了约摸一个时辰,晨雾渐渐散去,前方出现了一片橄榄林。橄榄树的枝叶繁茂,结满了青色的橄榄果,树下散落着一些羊粪,显然是牧民放牧的地方。“前面的橄榄林是前往雅典的必经之路,林子里有个牧民的驿站,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索菲亚指着橄榄林深处,“驿站的主人是我的远房亲戚,叫帕诺斯,为人很和善,经常给过往的商队提供帮助。”
刚走进橄榄林,程铁牛就闻到了烤羊肉的香味,他加快脚步冲在最前面,很快就看到了驿站的身影——那是一间用石头砌成的小屋,屋前的空地上支着一口铜锅,一个穿着羊皮袄的牧民正在烤肉,正是帕诺斯。“索菲亚!我的小侄女!”帕诺斯看到索菲亚,立刻放下手中的烤肉叉,热情地迎了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没见你了,快进来坐!我刚烤好羊肉,还煮了橄榄汤!”
驿站的小屋里摆满了各种牧民的工具:挂在墙上的羊皮、堆在角落的羊毛、放在桌上的羊奶桶,还有一个用橄榄木雕刻的宙斯神像,神像虽然简陋,却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息。帕诺斯给众人端来烤羊肉和橄榄汤,羊肉烤得外焦里嫩,汤里加了洋葱和香草,味道鲜美。“最近橄榄林不太平,经常有黑袍人出现,抢走牧民的羊,还问有没有看到带着圣火杖的人。”帕诺斯压低声音,指了指门外的橄榄树,“昨天我还看到他们在林子里设了陷阱,用暗魂气伪装成雾气,专门骗过往的行人。”
索菲亚脸色一变:“是暗十字团的人!他们肯定是在等我们!”她掏出帕诺斯给的铜哨,“万一遇到危险,我吹哨子,附近的牧民会来帮忙。”林小警则拿出识别眼镜,扫描橄榄林的方向,镜片上显示林子里有十几个红点,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形成一个包围圈。“他们设了埋伏,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包围了橄榄林,西边是出口,应该是想把我们逼到西边的峡谷里。”
“不能坐以待毙!”展昭站起身,剑鞘上的琉璃珠青光暴涨,“我们主动出击,打破他们的包围圈!程铁牛,你和帕诺斯保护索菲亚和范若若,我和雪团、公孙策去破陷阱!”程铁牛扛起铜锅,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有俺在,谁也伤不了她们!”帕诺斯也拿起墙角的牧羊杖,杖头镶嵌着一块小小的橄榄石,“这杖能驱兽,也能抵挡一些暗魂气,我跟你们一起去!”
众人刚走出驿站,橄榄林里就传来“呜呜”的声响,紧接着一股黑色的烟雾从树林深处飘来,烟雾中带着刺鼻的气味,落在地上的青草立刻就枯萎了。“是暗魂烟雾!”索菲亚大喊,“这种烟雾能让人头晕目眩,还会侵蚀文脉魂!”她将圣火石举过头顶,石头发出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烟雾挡在外面,“但这屏障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冲出去!”
程铁牛突然灵机一动,从骆驼背上的行囊里掏出几罐橄榄油和一袋佛光瓷粉。“俺有办法了!”他将橄榄油倒进铜锅,又加入佛光瓷粉和一些干橄榄枝,点燃火折子。橄榄油很快就烧了起来,金色的火焰中裹着淡淡的佛光,程铁牛将铜锅举过头顶,火焰朝着烟雾的方向喷去。奇妙的是,火焰一碰到暗魂烟雾,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烟雾被火焰燃烧殆尽,空气中弥漫着橄榄油和橄榄枝的清香。“这招管用!”程铁牛兴奋地喊道,又往锅里加了一些橄榄油,火焰烧得更旺了。
展昭趁机带着雪团和公孙策冲进橄榄林,林中的地面上布满了陷阱,陷阱上方用树枝和落叶伪装,只留下细小的暗魂气痕迹。雪团掏出特制的荧光粉,撒在地面上,荧光粉一碰到暗魂气就发出红光,将陷阱的位置暴露无遗。“这些陷阱里都埋着暗魂钉,一旦踩中就会被暗魂污染。”雪团用匕首撬开一个陷阱,里面果然插着十几根黑色的铁钉,钉头上裹着黑气。
公孙策从药箱里掏出一些糯米粉,撒在陷阱里,糯米粉是中原用来驱邪的材料,遇到暗魂气立刻泛出金光,将暗魂钉的黑气中和。“这些陷阱都是小伎俩,真正的威胁在前面。”公孙策指着林深处,那里的暗魂气最浓,显然是埋伏的主力所在。展昭点点头,剑刃一挥,剑气砍断旁边的一棵橄榄树,树干轰然倒地,挡住了后面的追兵。“我们去西边的峡谷,那里视野开阔,适合战斗!”
众人朝着西边的峡谷撤退,刚走到峡谷入口,就看到十几个黑袍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马赛克工坊纵火的黑衣人,他手中拿着一把镶嵌着暗魂结晶的权杖,权杖一挥,就有几道黑气朝着众人射来。“把圣火杖和圣火石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带着威胁的语气。
“做梦!”索菲亚举起圣火杖,杖头的圣火石发出金光,将黑气挡在外面。范若若也将玉牌和圣火石同时举起,金红光芒交织成一道光盾,“暗十字团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们会净化圣像,揭穿你们的真面目!”黑衣人怒喝一声,权杖一挥,黑袍人纷纷拔出弯刀,朝着众人冲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峡谷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辆装饰着希腊神话图案的马车冲了过来,马车的车轮上刻着宙斯的雷电纹,车顶上插着一面柏拉图学院的旗帜。“索菲亚小姐!快上车!”马车上的人喊道,声音洪亮,正是阿基米德——他穿着白色的学者长袍,手中拿着一根青铜制的几何尺,尺上刻着希腊数学公式。
阿基米德的马车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到众人面前。他探出身子,一把将索菲亚拉上马车,又对其他人喊道:“快上车!我的马车有神话文脉保护,暗魂气伤不了你们!”展昭等人趁机跳上马车,程铁牛最后一个上车,他将铜锅倒扣在马车后面,锅里的火焰还在燃烧,挡住了黑袍人的追兵。
马车疾驰而去,黑袍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却被马车周围的神话文脉屏障挡住,根本无法靠近。阿基米德笑着说:“这马车是用雅典卫城的大理石做的车轮,刻着宙斯的雷电纹,暗魂气最怕这种纯净的神话文脉。”他看了一眼程铁牛手中的铜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的锅能燃烧暗魂气?这是中原的秘术吗?”程铁牛得意地笑了:“这叫烟火气净化法,俺娘教俺的!”
索菲亚看着阿基米德,惊讶地问:“阿基米德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阿基米德叹了口气:“我在雅典听说暗十字团要追杀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守护者,就知道是你。雷蒙不仅污染了你们的圣像,还在雅典抢夺神话石碑,我们柏拉图学院的学者一直反对他的做法,却被他诬陷为‘异教支持者’,只能四处躲避。”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前往雅典卫城的秘密路线,能避开暗十字团的关卡,我们快走吧,雷蒙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马车朝着雅典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黑袍人越来越远。范若若握着手中的圣火石,石头的光芒越来越亮,指引着前往雅典卫城的方向。她看着窗外掠过的橄榄林,心中充满了坚定:“雷蒙,暗十字团,我们一定会在雅典阻止你们,让圣像重辉,让东西方的文脉重新共生!”李白的诗魂站在马车顶上,酒壶一挥,高声吟诵道:“仗剑走欧罗巴,诗魂伴圣火,何惧暗魂扰,文脉永流传!”诗声在峡谷中回荡,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