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倒是不生气,老和尚不是胡搅蛮缠得寸进尺的人。
龚家全这等小人,陆苍没有在眼里,让自己长个教训,以后还需更谨慎一些。
只是杀了心里肯定更舒服一些,放不放完全就是自己一念之间。
老和尚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好意思道:
“龚居士确实已经在应佛寺入了门,若是才来就死在此处,
老衲一是怕影响两国交流,
二是老衲已经算是被发配到此处的,作为此处镇守,不好交代……”
陆苍听了这两个理由都觉得很不充分,不过老前辈既然开了这个口,他又不在乎龚家全的死活,于是笑道:
“前辈,此事我答应了,就是有了好几个因果,你可要想好了。
首先是你得欠我个人情,毕竟我杀他天经地义;
其次,你救了他,你与他就有了因果;
还有就是,我放了他,他以后会不会找我寻仇,这不是不是亦是个因果。”
老和尚越听,脸上的愁苦之相越发严重。
老和尚还没说话,觉諵就已经忍不住了:
“陆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家老祖可是先天之境的修士,抬手就能灭了你!
不与你计较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
“觉諵道友,这好像与你无关,若不是前辈,你已经死在我手上了,还敢大放厥词!”
老和尚开始没有动自己,现在更不可能动自己了,自己将《玄黄淬体诀》交给帝国还真划算,帝国是真办事啊!
老和尚一巴掌拍在觉諵头上:“你少废话,像什么样子。
老衲都知道,就放龚居士一次吧,他日后若是还找你的麻烦,就是他的命了,陆小友。”
“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点他的买命钱,这个钱谁出?”
老和尚呵呵一笑,陆苍已经答应了,别的就好说了:“当然是他自己出了。”
说罢,老和尚一挥手,龚家全手上的储物戒指甚至连他手上的棍子灵器都一起飞向陆苍。
陆苍也不客气,将棍子灵器收进储物戒指。
龚家全的储物戒指他试了一下,收不进去储物戒指,只好暂时戴在手上。
老和尚笑道:“陆小友,储物灵器是不能互相装在一起的,
强行装的话会让储物灵器自毁,储存在里面的物品会一起损坏。”
陆苍又学到一个小知识,点点头准备告辞。
两人都没有在意怒不可遏的龚家全,他被慧先死死的拉在原地,不让他上前送死。
老和尚却问道:“阿弥陀佛,不知道陆小友准备去什么地方历练,
老衲身为本地人,小友方便说的话,老衲可以给小友提供一些适当的建议,
相信可以让小友少走些冤枉路。”
陆苍思考一番,自己不管到哪总会被人认出来,瞒不住有心之人。
自己也不怕同境界的搏杀,越多的战斗自己成长的越快。
于是就告诉老和尚:“我听说佛国有一处地煞之气很浓郁的地方,我修炼需要地煞之气,所以才来佛国。”
“阿弥陀佛,陆小友果然对自己修行要求高,佛国的那处地煞之地,应该是两国地煞之气最浓郁的地方。
而且佛门自古以来都是修心为主,对地煞之地很重视。
将地煞之地按照不同的煞气分了区域,所以相对来说,佛国的地煞之地还是比较安全的。
小友需注意一点,现在的地煞之地是需要费用的,就如同租用修炼室一般。”
老和尚果然了解,以前应该也去过地煞之地修炼,只是需要缴费进入陆苍是刚听说。
“谢过前辈,晚辈这就告辞了。”
陆苍说完,随意选了个方向,就离开了这里。
老和尚并没有阻拦,只是低声声念道,阿弥陀佛。
然后静静的看着陆苍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觉諵早就在原地恢复自身,他的身体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机械腿被陆苍斩断并拿走了一只。
此时恢复了灵气,他悬浮在离地不高的地方:“老祖,就这么让他走了?”
老和尚对陆苍可以说的上是和蔼可亲,对觉諵只剩下恨铁不成钢了:
“不让他走,你想怎么样?”
“杀了他,毁尸灭迹!”
“你让老衲怎么说你!气死老衲算了!
在外边叫老衲师叔,你能不能有点人家的出息,那个姓龚的,骗他,杀他,他还能放了姓龚的!
你呢?贪小便宜,要不是你,老衲何必对一个小辈厚着脸皮保下那个废物!
杀了他,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人皇国多少人盯着他?
还有佛门苦修士那一派,都对他颇有好感,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老和尚越说越生气,说着就要离开。
“老祖,师叔,我那个机械腿让他拿走了,我没有功德了!”
“拿的好!你给老衲好好反思反思!
修心为上,佛门无数年的传承,都被你们丢光了!”
老和尚说完,身影已经不见了。
“师叔,师叔?老祖,老祖?”
觉諵试着喊了几声,确认老和尚已经走了,才怒骂道:
“呸!老东西,说是照顾佛爷,照顾什么了,功德也不给,还让佛爷在这两国偏僻之地混着。
迟早有一天不得好死!”
看到老和尚消失,慧先才和龚家全靠过来。
慧先听到觉諵骂骂咧咧的话,大吃一惊:“觉諵师叔,你怎么敢……”
‘啪!’
慧先话还没说完,觉諵已经狠狠一耳光将慧先扇倒在地上,嘴里的牙齿都飞出来几颗:
“废物东西,我看你可怜,给你这么个肥差,你给我接的什么人!
一点油水没有,还把佛爷的机械腿都抢走了。”
觉諵越说越生气,上前不管不顾,就要将慧先的机械手掰断下来。
慧先的机械手是他好不容易存钱更换的,是他的命根子。
慧先几乎就要动手,觉諵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抽的慧先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嘴里又吐出几颗牙齿:
“别给脸不要脸,我老祖现在可坐镇应佛寺,我就算杀了你,都不会有事!”
慧先放弃了挣扎,任由觉諵将手上的谢谢手掌掰断。
机械之法是可以没有伤害的取下来的,觉諵故意强行掰断,慧先手腕骨头直接断裂,断茬白森森的流着血。
慧先一言不发,龚家全在一旁瑟瑟发抖,心里想着佛门不是慈悲为怀吗?早已经忘了自己的东西全被陆苍拿走的事。
觉諵可没忘,他转头看了一眼龚家全,吓得龚家全立马跪在地上,眼泪鼻涕齐下,只知道砰砰磕头。
觉諵厌恶的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龚家全身上什么油水都没有了。
觉諵将地上的慧先扶起来,拍了拍慧先破烂的僧袍:
“阿弥陀佛,你说你,怎么搞的,僧袍都这么破。
做错事就要受罚,后边好好干,多挣功德,换个好点的。
师叔以后好好照顾你,明日你就帮龚道友剃度出家,龚道友能说会道,接人待物必不会差。”
觉諵又转向龚家全,眼里全是怨毒的光:“别磕了,起来吧,好好干,要想机械之法,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你们记住,陆苍道友还是会回去的!
咱们可要做好准备,让他接下今天的果!”
说罢,觉諵腾空飞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