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星展示会上的那场“技术斩首”，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瑞林集团残存的心理防线和技术自信。
消息如同病毒般扩散，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毁灭性的。
瑞林的股价在展示会第二天开盘即毫无悬念地封死跌停板，并且连续数日一字板跌停，市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蒸发，缩水超过百分之七十。
恐慌情绪如同瘟疫般在持有瑞林股票的机构和散户中蔓延，抛售盘堆积如山，却根本找不到接盘者。
资本市场的大门，对瑞林彻底关闭。
更致命的是来自业务层面的崩塌。
展示会上那赤裸裸的技术碾压，让瑞林所有的客户和合作伙伴都看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瑞林的产品，已经彻底落后于时代，毫无竞争力可言。
大量的订单被取消，长期的合作协议被单方面终止，原本还在观望的客户纷纷转向穹星或者其他的技术提供商。
瑞林的生产线开始大面积停工，仓库里堆满了无人问津的“过时”产品，每天都是天文数字的亏损。
银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纷纷上门催收贷款，冻结账户，拒绝任何新的授信。
瑞林的现金流瞬间枯竭，连员工的工资发放都成了问题。内部人心惶惶，核心技术人员开始大规模流失，被竞争对手，尤其是穹星，高薪挖走。
曾经盘踞南方、显赫一时的商业帝国，此刻已然风雨飘摇，露出了强弩之末的颓势。
林老在展示会结束后就一病不起，住进了医院的特护病房，再也无力掌控局面。
剩下的几位股东在绝望中互相指责，内斗加剧，试图在沉船前尽可能多地抢夺所剩无几的资产，加速了集团的分崩离析。
时机已到。
沈清越坐在穹星总部顶楼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关于瑞林一片混乱的报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满意。
她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苏晴，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裁决的力量：
“启动‘收割’程序。”
“第一，联系之前接触过的那几个瑞林小股东，以他们之前报价的百分之七十，全盘接收他们手上的所有股份。告诉他们，这是最后的机会，不接受，就等着跟着瑞林一起变成废纸。”
“第二，让傅沉舟那边，开始接触瑞林几个相对健康、但与光华业务有互补性的子公司管理层，启动拆分收购谈判。价格，按净资产打五折。”
“第三，”沈清越顿了顿，目光落在瑞林核心技术和专利库的清单上，“以穹星的名义，向瑞林破产管理委员会发出要约，打包收购他们所有的核心专利和技术资料。出价象征性给一点就行，算是给他们留点体面。”
她的话语冷酷而精准，对着已经倒下的巨人进行最后的解剖和瓜分。
“另外，”她补充道，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把我们接收瑞林核心技术，并承诺对其进行升级改造、继续服务于行业的消息放出去。姿态要做足。”
她要的不仅是瑞林的尸体，还要踩着它的尸骨，树立起穹星负责任、有担当的行业新领袖形象。
“明白！”苏晴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傅沉舟和陆景明那边也同步开始了行动。光华强势介入瑞林子公司的收购，陆氏则利用其在南方的渠道优势，低价接收瑞林遗留下来的部分优质不动产和渠道资源。
曾经不可一世的瑞林集团，在内外交困和三大巨头的联手绞杀下，连一丝像样的反抗都无法组织，如同沙滩上的堡垒，在潮水般的攻势下迅速瓦解、崩塌。
几天后，瑞林集团正式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
消息传出，标志着这场持续数月、惊心动魄的商业猎杀，终于落下了帷幕。
沈清越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手机响起，是傅沉舟发来的消息：【初步估算，光华此次获利，超过预期百分之三十。合作愉快。】
紧接着，是陆景明的消息：【南方渠道整合顺利。利益分配方案已发你邮箱。】
沈清越看着这两条消息，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带着掌控和满足的笑容。
她拿起手机，回复了同样的一句话给两人：
【游戏结束。吃肉愉快。】
是的，游戏结束了。
瑞林这块肥肉，已被他们三人，彻底分食殆尽。
而她沈清越，无疑是这场饕餮盛宴中，最贪婪、也最优雅的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