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水宫晨色里的印记
净水湖的晨光总带着三分凉意。林玄是被水丝拂过脸颊的触感弄醒的，睁开眼时，水王子正侧躺着看他，银发在枕席间铺开，像揉碎的月光。窗棂外，淡蓝色的天光漫进来，在他眼尾描出一道清浅的银边。
“醒了？”水王子的声音还带着晨露般的微哑，指尖轻轻点了点林玄的眉心，“昨晚闹到那么晚，该多睡会儿的。”
林玄伸手捞住他作乱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顺势将人压在身下。水王子轻呼一声，后背撞在软榻上，带起的水纹漫过床沿，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林玄埋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气，鼻尖蹭过那片细腻的肌肤，闻到了净水湖特有的、混着水草气息的清凉。
“谁让某人昨晚不老实。”林玄的声音闷闷的，唇尖擦过他的锁骨，“躲什么？”
水王子偏过头，耳尖泛着薄红：“别闹，晨时水宫的结界最薄，若被侍从看见……”
话没说完，就被颈间的轻咬堵了回去。林玄没敢用力，只是用牙齿轻轻碾过那片肌肤，像逗弄一只怕痒的银鱼。水王子的呼吸瞬间乱了，抬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却软得没力气，反倒像是在勾着他靠近。
“看见就看见。”林玄抬头时，鼻尖蹭到他的下巴，“反正他们早该知道，你是我的人。”
水王子的睫毛颤了颤，没再反驳。晨光透过水宫的琉璃顶，在他敞开的衣襟处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玄的目光落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忽然起了些淘气的心思。他俯下身，唇瓣贴着他的肩头，一点一点往锁骨挪，温热的呼吸扫过，引得水王子的脊背轻轻发颤。
“林玄……”水王子的声音里带着点气音，指尖攥住了林玄的衣袖，布料被绞出几道褶皱。
林玄没应声，只是在他左锁骨下方停住，那里的肌肤薄得能看见淡淡的青脉。他轻轻含住那片肌肤，用舌尖细细摩挲，直到感觉到怀里人绷紧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才舍得松口。抬眼时，见那处留下了个浅粉的印记，像落了朵含苞的水苔花，在晨光里泛着温顺的光泽。
“好看。”林玄低笑，拇指轻轻蹭过那印记，“像我在你身上盖了章。”
水王子别过脸，伸手去推他：“不正经。”指尖却不小心划过林玄的侧脸，带起的水丝沾在他唇角，被林玄顺势含住了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水王子猛地缩回手，掌心在衣襟上蹭了蹭，像是沾了什么烫人的东西。
林玄看着他泛红的指尖，忽然觉得不够。他撑起身子，目光扫过水王子敞开的领口，落在他右侧肋骨处——那里的肌肤更薄，像蒙着层半透明的水膜。他俯身过去，这次的动作更轻，像蝴蝶停在花瓣上，只敢用唇瓣轻轻压着，直到那片肌肤泛起比刚才深些的红，才抬起身。
“这里也好看。”他用指腹画着那处的轮廓，“像水蚌里藏着的红珍珠。”
水王子终于忍不住，屈起膝盖顶了顶他的腰：“再闹我要喊人了。”话虽如此，眼底却没什么真怒，反倒像含着水光，被晨光一照，亮得惊人。
林玄捉住他的膝盖往旁按，低头在他腰侧又留下个浅印。这处的肌肤更敏感，水王子闷哼一声，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力道却轻得像抚摸。林玄抬头时，正撞见他半睁的眼，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像是刚哭过，偏嘴角又抿着点笑意，又羞又恼的样子，看得林玄心头一热。
“还敢躲吗？”林玄咬了咬他的耳垂，那里的软骨薄得像玉。
水王子的呼吸又乱了，偏过头时，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林玄的目光追着那道弧线往下，落在他后背——那里的肌肤更光洁，像被水流打磨了千年的白玉。他翻身将人转过去，水王子顺从地趴着，银发铺了满枕，露出的后颈线条流畅得像水刀刻出来的。
林玄的唇落在他后颈靠近发尾的地方，这里的肌肤更嫩，轻轻一啄就泛出红来。他沿着脊椎的方向慢慢往下，在肩胛骨下方又留了个印子，像枚小小的水纹印章。水王子的肩膀微微耸着，像是在忍痒，却没再躲，只是偶尔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像水泡泡破在水面。
“好了……”水王子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再留下去，我今天没法见人了。”
林玄停在他腰窝处，抬眼望去，水王子的后背已经落了四五个浅粉的印记，像散落在雪地上的红梅，衬着他银白的长发，格外显眼。他伸手抚平水王子被揉皱的衣襟，指尖划过那些印记，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微微发烫。
“怕什么？”林玄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这些印记是我的，别人看了才好，省得总有人惦记我的水王子。”
水王子的肩膀抖了抖，忽然转过身，抬手勾住林玄的脖子，带着他的头往下压。唇瓣相触的瞬间，林玄尝到了淡淡的水腥味，像刚从湖心捞上来的冰露。这个吻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捉弄，水王子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带着点试探，又有点赌气似的用力。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水王子的鼻尖抵着他的，眼底的水光还没退，却多了点狡黠：“那我也要留一个。”
林玄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颈侧一麻，水王子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颈窝处轻轻咬了一下。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林玄低笑起来，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感觉怀里人在他舌尖的逗弄下渐渐软了身子，那些刚留下的印记在肌肤相贴间，仿佛也染上了彼此的温度。
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透过水宫的琉璃顶，在榻上投下大片的蓝。林玄伸手抚过水王子后背的印记，那里的温度比别处高些，像春天最早冒头的嫩芽。水王子靠在他胸口，指尖画着他的肋骨，忽然轻声说：“这些印记，会消吗？”
“想让它们消吗？”林玄低头看他。
水王子摇摇头，耳尖又红了：“不想。”
林玄笑出声，在他发顶亲了亲：“那就不消。等它们淡了，我再帮你盖新的章。”
水王子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银发盖住了那些浅粉的印记，像给它们盖了层柔软的纱。晨光漫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将那些藏在肌肤里的痕迹，酿成了净水湖最温柔的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