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柱这家伙，坑人的时候是真坑。
可这日子，过得也是真他娘的红火。
何雨柱抱起女儿掂了掂。
这才又看向许大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个事儿。”
“十桌席，你家那小厨房肯定不够使。炉子怎么办？”
许大茂一听，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对啊！
他光想着请厨子了，把家伙事儿给忘了！
办十桌席，那得要好几个大炉子同时开火才行！
“柱……柱子哥，这……这可咋办啊？”
许大茂急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别急。”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放下女儿。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我认识一个人，锣鼓巷十六号院的老贺。”
“他以前在饭馆干过，家里有闲置的大炉子，能借。”
许大茂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
“不过嘛……”
何雨柱话锋一转。
“他那人有点儿小规矩。借他的炉子，你就得买他的煤。”
“价钱呢，比市面上稍微贵那么一点点。”
“但你放心，绝对是好煤，火旺，不起烟。”
“保准误不了你的事。”
许大茂听着这话，已经麻木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来何雨柱家。
就是来参加“闯关游戏”的。
一关更比一关“氪金”。
但他没得选。
“行！行！柱子哥，就按您说的办！”
他现在只求能把婚礼顺顺利利地办完。
事情总算都敲定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都虚脱了。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
“柱子哥，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您，我这婚都不知道该怎么结了！”
说着，他把自己带来的网兜放在桌上。
里面是两条好烟，两瓶好酒，还有几包稻香村的点心。
“柱子哥，这点东西您一定得收下，是我的一点心意。”
之前还想着拿这点东西就想把事办了。
现在看来，简直是可笑。
何雨柱这次倒没拒绝。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
何雨柱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到时候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送走了许大茂。
何雨柱脸上的客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转过身，看着还围着孩子打转的四个师弟。
表情严肃了起来。
“行了，都别傻乐了，过来，说正事。”
刑帆、李实力、大宝、二胖四人立马站直了身子。
乖乖地凑到何雨柱面前，跟听候发落的小学生似的。
“师兄，您吩咐！”
何雨柱的目光在四人脸上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李实力的身上。
“李实力，你小子脑子最活泛。”
“这次去许大茂家办席，你当总负责人。”
“啊？我？”
李实力有点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
何雨柱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
“其他人，都听他调度。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伸出一根手指，表情变得格外凝重。
“到了那个院儿，给我把眼睛都放亮点！”
“尤其是做饭的家伙事儿。”
“从炉子到锅碗瓢盆。”
“旁边必须时刻有人守着！听明白没有？”
四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理解。
不就是去炒几个菜吗？怎么搞得跟上战场一样？
刑帆忍不住问。
“师兄，这是为什么啊？怕人偷东西？”
“偷东西？”
何雨柱冷笑。
“那都是小事！”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决定给这几个傻小子好好上一课。
让他们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
“你们没在那个院儿里住过。”
“不知道那里头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就说那个一大爷易中海。”
“表面上道貌岸然，德高望重。”
“背地里一肚子坏水，最爱搞道德绑架。”
“还有那个贾家，简直就是个奇葩大合集。”
“老的那个贾张氏，整个一泼妇，看谁都像是欠了她钱。”
“她儿媳妇秦淮茹，你们可别被她的模样骗了。”
“那算计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防不胜防。”
“她家那个小的，叫棒梗，从小就手脚不干净。”
“更别提那个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看见你们能去赚外快，他那眼珠子都得嫉妒红了。”
何雨柱喝了口水，继续说。
“这些人，你指望他们安安分分吃席？做梦！”
“往你们的菜里吐口唾沫。”
“扔个死苍蝇，或者偷偷撒把盐。”
“把你的菜搞砸了，让你们名声扫地。”
“这些事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还有，吃席的时候顺手牵羊，那都是基本操作。”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临走不顺走点东西，都对不起他们自己。”
听着师兄的描述，大宝和二胖的脸都白了。
“师兄……这么吓人啊？”
二胖缩了缩脖子，“那这活儿……也太危险了吧？”
“危险？”
何雨柱眼睛一瞪。
“怕什么！有师兄给你们撑腰呢！”
他站起来，拍了拍几个师弟的肩膀。
话锋一转，充满了鼓动性。
“富贵险中求！这点小场面就怕了。”
“以后还怎么出去闯？”
“这次对你们来说。”
“既是去赚钱，也是去历练！”
“把咱们的手艺亮出来，把咱们的规矩立起来！”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专业团队！”
“谁要是敢在咱们的锅灶前动手动脚。”
“甭客气，直接给我把人丢出去！”
“出了事，师兄兜着！”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几个年轻人热血沸腾。
刚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斗志。
“师兄放心！”
刑帆第一个表态，拍着胸脯保证。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给您丢脸！”
“对！谁敢捣乱，看我们哥俩不把他架出去！”
大宝和二胖也挥舞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事情交代完，几个师弟兴高采烈地走了。
饭桌上，陈雪茹给何雨柱夹了块肉，好奇地问。
“你刚刚跟他们说什么呢？”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带他们去打仗。”
何雨柱嘿嘿笑着，把许大茂那个院里的。
糟心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我这不是怕他们几个吃亏嘛。”
“这几个小子，手艺是没得说。”
“可论起玩心眼子，他们加一块儿。”
“都不是那个院里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万一真让人在菜里动了手脚。”
“砸的是他们的名声，丢的是我的脸面。”
“我得提前给他们打好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