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崔渊的囚车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时，晨光正穿透云层，洒在国子监的金色石碑上。
百姓们自发站在街道两侧，没有欢呼，只是静静注视着囚车。
崔氏的覆灭不是一场胜利的庆典，而是大唐清除毒瘤的必然。
三日后的朝堂，崔氏案的判决尘埃落定。
崔渊因通敌叛国、残害忠良，被判流放；
崔氏党羽三十余人或贬谪，或斩首示众；
崔氏在各地的田产、商铺全部充公，一半用于赈济灾民，一半划归军饷。
武则天的声音在大殿回荡：“朕今日立誓，凡勾结异族、损害大唐者，无论世家寒门，一律严惩不贷！”
判决传遍长安，世家联盟瞬间收敛了锋芒。
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卢氏、郑氏等世家代表，纷纷带着厚礼入宫表忠心。
上官婉笑着对我说：“他们是怕成为下一个崔氏。”
“这正是推行新政的好时机。”
我心中已有谋划，“崔氏的藏书、文宝堆积如山，不如将这些文产归公，归入国子监，供所有学子使用。”
上官婉闻言点头：“文道资源本就该人人共享，这样才符合《大同篇》的理念。”
我向武则天提议崔家的文产充公，供所有学子学习。
武则天立刻准了我的提议，派上官婉儿牵头整理崔氏文产。
当崔氏藏书楼的大门被打开时，连见多识广的翰林院学士都惊住了。
楼内藏书三万余卷，从先秦古籍到当朝诗稿，甚至还有格物院的文气火炮图纸；
文宝更是不计其数，有能凝聚文气的墨砚，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
“这些……以前都是崔家子弟独享的。”
一个寒门学子抚摸着泛黄的古籍，声音发颤，“我以前为了借一本书，被崔氏庄园的管家嘲讽着赶走。”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学子的共鸣，十几个学子围着藏书，眼泪直流。
我走上前，将一本《文气要诀》递给那名学子：“从今日起，这些书，是你们的，是大唐所有学子的。”
文产归公的消息传开后，长安掀起了捐赠热潮。
有读书人捐出以前用过的书籍，有商人将收藏的书籍上交，甚至连普通百姓都送来家中的识字课本：“虽然不是什么珍品，但也能帮到没书读的孩子。”
国子监的藏书量在短短十日里翻了几倍，讲堂外的空地上，每天都有学子借着晨光读书，文气在人群中汇聚。
就在长安沉浸在文道兴盛的氛围中时，文信台传来雁门关的消息：“极北冰原的能量波动异常加剧，浊气像黑色潮水一样向南蔓延！”
武则天接到急报之后，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和天下大儒议事，朝堂上的气氛非常凝重。
“诸位，极北浊族已动，异族大军恐怕很快就要南下。
你们有何御敌之策？”
武则天的声音打破沉默，兵部尚书出列：“臣建议增兵雁门关，以文气火炮正面迎敌。”
户部尚书却摇头：“粮草不足，增兵恐难维持，且东路渤海湾也需防备大食水师。”
百官争论不休，有的主张弃守河西，收缩防线；有的坚持主动出击，直捣漠北。
我站在列中，看着墙上的舆图，极北冰原、雁门关、渤海湾的位置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一个御敌之策渐渐成型。
“陛下，臣有一策，可三路御敌，攻守兼备。”
我出列躬身，“北路、东路、中路分工明确，或可守住大唐疆土。”
“讲！”武则天眼中闪过精光。“
北路以高适为主将，以文气火铳、文气火炮坚守雁门关。”我指向舆图上的雁门关。
“东路以李肇为主将，率渤海舰队镇守登州。”
我转向渤海湾的位置，“大食国与骨力裴罗结盟，必然会从水路夹击，渤海舰队的文气火炮可封锁海口，再派文探潜入大食水师，扰乱其军心。”
最后，我指向长安：“中路由臣坐镇长安，统筹全局，协调粮草、物资等事宜。”
“此策可行！”兵部尚书郭元振出列附和，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我的提议。
武则天猛地拍板：“准！李白全权负责中路统筹，所需粮草、物资，户部优先供给；高士、李肇的军队，由兵部调遣支援。”
议事结束后，长安立刻行动起来。
户部打开粮仓，将粮草装车运往边关；
格物院的工匠们连夜赶制文气火炮，火星照亮了工坊的夜空；
国子监的学子们自发组成“文气队”，诵读《大同篇》《正气歌》，将凝聚的纯净文气注入文气武器。
杨玉环带着宫女们在皇宫内院制作疗伤草药，她将《抚伤吟》的文气注入草药中，让草药的疗效倍增。
上官婉则带着文探整理情报，将骨力裴罗的兵力部署、大食水师的航线都标注在舆图上。
东路的李肇传来捷报，渤海舰队在登州外海击退了大食水师的先锋，缴获了三艘战船。
“大食水师的战船不如我们的先进，再加上我们有文探内应，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捷报上的字迹充满了自信，我将捷报递给武则天，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长安的百姓得知捷报后，纷纷涌上街头，提着灯笼庆祝。
国子监的学子们在街心诵读《大同篇》，声音响彻夜空；
酒楼的老板免费为士兵提供饭菜，掌柜的笑着说：“将士们在边关杀敌，我们做这点算什么。”
文信台的蓝光不再急促，恢复了平稳的闪烁，传递着各地的备战进展。
我站在翰林院的书房里，整理着各地传来的情报。
桌上的舆图上，东路的防线已稳固，中路的物资也在源源不断地运往边关。
王小二带着几个学子赶来，他们都穿着军装，脸上带着稚气却眼神坚定：“李大人，我们要去雁门关参军，用文气保护大唐！”
“好！”我看着他们，想起了苏墨，“到了边关，要听高将军的指挥，不仅要用文气杀敌，还要用《抚伤吟》帮助受伤的弟兄。”
我将一支笔递给王小二：“这是我用过的笔，现在交给你，带着它，替我在边关守护大唐。”
王小二接过铁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请李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给您丢脸！”
送别王小二他们后，我登上了长安的城楼。
北风卷着沙尘吹来，带着边关的气息。
极北的方向，天空已经被浊气染成了黑色，隐约能看到金色的文气光罩在与浊气对抗，轰鸣声顺着风传来，仿佛震得城楼的瓦片都在微微颤抖。
杨玉环和上官婉也登上了城楼，站在我身边。
“粮草和物资都已装车，明日一早就出发。”
上官婉递来一份清单，“文探传回消息，异族的主力大军即将抵达雁门关外，决战之日不远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大同篇》抄本，抄本的纸页已经被我摩挲得发软。
文气从抄本中涌出，顺着我的手臂蔓延，与远处边关的文气遥相呼应。
长安的百姓们也登上了城墙，他们举着灯笼，高声喊道：“大唐必胜！李大人必胜！”
灯笼的光汇聚成一片火海，照亮了长安的夜空，也照亮了通往边关的路。
“太白，你看。”杨玉环指着天空，文曲星再次亮了起来，虽然没有百日异象时那么耀眼，却异常坚定，像一双注视着大唐的眼睛。
“文道在，民心在，我们一定会赢。”上官婉的声音带着信心，她手中的情报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我望着北方，黑色的浊气与金色的文气碰撞得越来越激烈，轰鸣声也越来越响。
那是浊族的咆哮，也是大唐的呐喊；
是黑暗的侵袭，也是光明的守护。
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打响，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守住雁门关，守住长安，更是为了守住《大同篇》的理念，守住天下为公的希望。
我将《大同篇》抄本贴在胸口，文气在体内沸腾，与长安的文气、边关的文气融为一体。
“异族，来吧。”
我轻声说道，声音顺着风传到远方，“大唐的文气，大唐的民心，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北风更烈了，城楼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极北的战场上，金色的文气突然暴涨，压过了黑色的浊气，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
我知道，那是雁门关的将士们发起了反击。
我握紧拳头，等待着捷报传来，也等待着彻底驱散浊雾，让春风吹遍极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