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灵酒规则的改写时刻
焦黑的瓜子壳在楚星河掌心轻轻颤动，像是有股看不见的力量正从地底往上涌。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真灵酒，瓶身泛着淡淡的蓝光，液体在里面缓缓旋转，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萧雪瞳从后面走过来，脚步很轻。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算盘上，指尖一拨，几行数字跳了出来。敖昭昭站在另一边，身形已经稳住，不再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小萝莉，而是个高挑少女的模样。她握紧狼牙棒，尾巴尖微微晃着。
“我不想再变小了。”敖昭昭开口，声音比以前沉了些，“每次战斗完都缩回去，还得靠药水撑着，烦死了。”
楚星河转头看她：“你是说，想一直这样？”
“对。”她点头，“不是靠外力维持，是真正变成这样。能自己决定长什么样，活成什么样。”
萧雪瞳这时也接话：“还有记忆。”她盯着算盘上的数字，“我翻过家族账本，有些事根本没记过，可我现在却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经历……是被人加进去的吧？”
楚星河没答，但心里明白了。
这个世界，连过去都能被改写。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灵酒，这玩意儿原本是用来延长寿命、恢复青春的，可现在整个生命循环装置都被瓜子干爆了，它反而成了唯一还能动用的“权限入口”。
系统提示弹了出来：
【检测到高维规则真空】
【持有者可重新定义灵酒功能】
【是否覆盖原有设定？】
下面跳出两个选项：**是 \/ 否**
他没急着点。
身后传来脚步声，墨轻歌和玄机子还没回来，夜无痕也不见人影，阿莱克的数据体早就散了，现在这片废墟里，只有他们三个站着。
“你说，这酒能改成啥样？”敖昭昭问。
“改成谁喝了都能开心的那种。”楚星河说，“不靠欺骗，不靠伪造记忆，就是实实在在的快乐。”
“那我的样子呢？”她追问。
“你想保持这个形态，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它。”楚星河抬眼看她，“不是靠药水续命，是你本来就可以这样活着。”
萧雪瞳轻哼一声：“听起来像做梦。”
“咱们一路打到现在，哪件事不是像做梦？”楚星河把瓶子举起来，“史莱姆追着你跑的时候，你觉得你能站在这儿谈人生理想？”
她撇嘴：“那时候你还穿‘玄不改非’的t恤装非酋。”
“结果呢？”他笑，“橙武天天掉，装备栏都快炸了。”
敖昭昭忍不住笑了：“我记得那次你进副本，踩塌一块地板，直接掉出一把传说弓，还是限定款。”
“运气好呗。”楚星河耸肩，“但我现在发现，运气也能当武器使。”
他说完，手指在确认框上悬停一秒，点了下去。
【正在重构灵酒规则】
【旧设定清除中……】
【新规则载入——】
屏幕一闪，所有文字消失。
下一秒，瓶身震动起来，温度迅速升高。楚星河差点没拿稳，赶紧双手捧住。酒液由蓝转金，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整瓶东西开始往外散发光晕。
“它要炸？”敖昭昭往后退了半步。
“不是炸。”楚星河摇头，“是在升级。”
话音刚落，瓶塞“啪”地弹飞出去，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直贯云霄。整个冰雪王国的天空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阳光破云而出，照在结冰的城墙上，反射出七彩光芒。
居民们纷纷走出屋子抬头看天。
有人喊：“太阳出来了！”
“几十年没见过了！”
“暖和了！真的暖和了！”
金光没有停下，顺着灵酒的方向扩散开来，像一张网罩住了整座城市。街道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屋檐下的冰锥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冻僵的树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在伸懒腰。
楚星河站在原地没动。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是开始。
系统提示再次弹出：
【灵酒规则已重写】
【新效果：饮用者可自主选择外貌年龄，并获得真实情感体验】
【附加能力：修复被篡改的记忆数据】
【特殊说明：本药剂现为非强制性幸福载体，依赖使用者主观意愿生效】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跳出来：
【成就达成：永恒之主】
【称号已激活】
【描述：你定义了新的青春】
敖昭昭突然“啊”了一声。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皮肤变得更细腻了，不是那种虚假的光滑，而是像长期保养后的自然状态。她摸了摸脸，又拉了拉头发，惊喜地抬头：“我没喝也没吃，怎么……真的定型了？”
“因为你刚才许愿了。”楚星河道，“而且你是真心想要这个结果。”
“那我呢？”萧雪瞳问。
她话刚出口，算盘自动翻页，一行行旧账目浮现出来。其中有几笔被红笔划掉，旁边标注：“此记录为外部注入，来源不明”。
她盯着那几行字，呼吸慢了一拍。
然后，她闭上眼。
一段画面闪过脑海——小时候躲在书房偷听父亲议事，门外守卫的脚步声，茶杯碰桌角的声音，还有那句压低嗓音的话：“把她送去北境，就说她是意外身亡。”
那是真的。
不是编造的。
她睁开眼，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但眼神变了。
不再怀疑自己。
楚星河看着两人，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他一直担心，这些人跟着他冒险，到最后却发现连“我是谁”都要打个问号。但现在，至少他们能找回真实的自己。
金光还在蔓延，越升越高，逐渐覆盖更远的区域。远处的雪山顶上也开始出现绿意，冰层裂开，露出底下埋了几百年的草籽，居然开始发芽。
一只雪兔从洞里钻出来，抖了抖耳朵，蹦跶两下，啃了一口嫩叶。
它身后，一群同类陆续出现，全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天空。
楚星河忽然觉得口袋一热。
他伸手掏出来，是那块碳化的瓜子残渣。此刻它正微微发光，像是回应某种频率。
“所以……”他喃喃，“我们吃的零食，其实是他们的漏洞？”
“不然你以为为啥全球断货？”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玄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手里抱着空瓜子袋，一脸严肃。
“上周我去论坛查资料，发现高维文明历史上有过三次大规模系统崩溃。”他掏出小本本，“每次都是因为底层逻辑被未知物质污染。第一次是薯片碎屑卡住能源阀，第二次是辣条油渗进数据通道，第三次……就是瓜子壳堵死核心齿轮。”
楚星河听完，沉默两秒：“所以咱们嗑瓜子，其实是在搞革命？”
“准确说，是饮食反叛。”玄机子收起本子，“我已经提交申请，要把‘日常食品’列入战略物资名单。下个月开听证会，你要不要来当证人？”
“不去。”楚星河把残渣收好，“我得去趟酒厂。”
“干嘛？”
“看看灵酒生产线能不能塞包辣条进去。”他说完，笑了笑，“说不定下一代灵酒就叫‘火鸡面味·暴爽版’。”
敖昭昭眼睛一亮：“我要代言！”
“你才多大？”萧雪瞳斜她一眼。
“我现在合法成年了！”她挺胸，“系统认证的！”
三人吵了起来。
玄机子站在边上听着，忽然叹了口气：“以前我觉得你们就是群疯子，现在我发现……整个世界才是疯的。”
他抬头看向天空。
金光仍未散去，反而越来越强，像是要把整个大陆都染成金色。
就在这时，楚星河胸口的印记又烫了一下。
这次不一样。
不是震动，也不是警告。
是一种节奏。
像是有人在敲代码。
哒、哒哒、哒哒哒。
三短三长三短。
摩斯密码。
他听懂了。
那是SoS。
也是……求救信号。
他猛地转身，看向生命循环装置的废墟。
焦黑的齿轮堆里，一小片瓜子壳正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文字：
“他们要重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