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时分,金色的晨光刺破云层,洒落在烟波浩渺的东海之上。
皇家水师旗舰破浪号巍峨如山,船桅上的黄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甲板上,水师精锐身姿挺拔,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船舱内物资堆积如山,淡水、粮草、兵器、药材一应俱全,处处透着皇家船队的气派与规整。
船舷两侧,浪花翻涌,破浪号劈开万顷碧波,朝着东海深处稳步前行。出海的最初几日,天朗风清,海面平静无波。
姜临月、沈昭阳、谢流云与萧清霁四人,也渐渐适应了海上的颠簸生活。
白日里,谢流云带着水师操练阵型,讲解近海作战的技巧;萧清霁则在舱内推演神机岛的机关布局,结合林文安的描述,完善登岛后的行动计划;
姜临月钻进船舱药房,将蓝树果实溶液进一步提纯,又研制出几款应对海岛瘴气的药丸;沈昭阳则握着玉镯,尝试感应蓝光的波动,同时与三人切磋武学,磨合合击之术。
偶有闲暇时,四人便立在船头,望着无垠的碧海蓝天,心中皆是一片澄澈。这般平静的时光,像是暴风雨前的序曲,让他们得以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恶战做好万全准备。
这般风平浪静的日子,持续了五日。
第六日清晨,天色骤变。原本澄澈的天空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雾,能见度不足百丈。海风渐急,卷起的浪头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戒备!”
谢流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厉声喝道。水师精锐瞬间行动起来,弓弩手上弦,刀盾手列阵,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雾霭深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三艘快船冲破迷雾,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破浪号冲来。
船头上,海盗们挥舞着鬼头刀,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嘴里喊着污言秽语,显然是惯于劫掠的海寇。
“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萧清霁立于船头,目光冷冽,语气不屑。
谢流云早已按捺不住,拔剑出鞘,剑身寒光凛冽:“正好拿他们练练手,试试这破浪号的威力!”
话音未落,海寇的快船已逼近船舷。为首的海寇头目一声令下,数十名海盗便抓着绳索,想要攀爬上船。
“放箭!”谢流云一声令下。
水师弓弩手齐齐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出,惨叫声接连响起,几名海盗中箭坠海。余下的海盗还想顽抗,谢流云却已纵身跃起,如雄鹰般掠过海面,稳稳落在为首的快船船头。
他手中长剑翻飞,剑光如匹练般卷过,海盗们根本不堪一击,要么被砍翻落水,要么跪地求饶。
不过片刻功夫,三艘快船便被控制住,海寇头目被谢流云一剑挑飞兵器,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饶命!大侠饶命!”海寇头目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
这场遭遇战,不过盏茶功夫便已结束。破浪号上的水师毫发无损,海寇则全军覆没。甲板上,被俘的海寇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萧清霁缓步走上前,目光落在那头目身上,语气冰寒:“说,你们为何会在此处劫掠?谁派你们来的?”
海寇头目浑身一颤,不敢隐瞒,连忙磕头道:“是……是一位黑衣大人雇的我们!他给了我们重金,让我们在这片海域巡逻,拦截所有试图靠近‘禁海’的船只,但凡有船敢闯,格杀勿论!”
“禁海?”姜临月与沈昭阳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精光一闪。
谢流云脚下微微用力,逼问道:“那片禁海在什么方位?”
海寇头目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地回道:“就在东南方向百里处!那里常年大雾弥漫,船只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黑衣大人说,谁敢踏足半步,便是死路一条!”
萧清霁立刻取来海图,对照着头目所说的方位一看,脸色愈发凝重。
那片所谓的“禁海”,竟与神机岛的位置高度重合!
姜临月沉吟道:“看来,顾明远早已在神机岛外围布下了防线。这些海寇,不过是他用来阻拦外人的第一道屏障。”
沈昭阳握着腕间的玉镯,指尖微微收紧:“这也侧面证明,神机岛确实藏着他的核心秘密。否则,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设防。”
谢流云一脚将海寇头目踹翻在地,冷哼道:“一群废物,也想拦住我们?”
萧清霁抬手示意他住手,沉声道:“留着他们的性命,交给水师处置。眼下,我们需加快速度,赶往那片禁海。
既然顾明远如此忌惮旁人靠近,那我们更要闯一闯!”
晨光穿透薄雾,洒在破浪号的甲板上。海风吹拂着四人的衣袂,猎猎作响。
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不仅是一次小试牛刀,更让他们获得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神机岛外围,已然布下天罗地网。而这,恰恰说明,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破浪号调整航向,扬起风帆,如一道利剑般,朝着东南方向的迷雾海域,全速驶去。前路纵然危机四伏,四人的眼中,却只有一往无前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