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云层,将紫禁城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辉。沈昭阳、姜临月、谢流云与萧清霁四人,一身劲装立于御书房外,神色肃穆。
此番入宫,是为向皇帝萧天胤禀明出海前往神机岛的最终计划,亦是临行前的最后请命。
内侍宣召的声音落下,四人缓步踏入御书房。萧天胤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御花园,听闻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他目光扫过四人,眼中满是不舍,却也带着几分了然的坚定。
“朕已看过你们递上来的折子。”
萧天胤开口,声音沉稳,“神机岛之行,关乎大陆安危,非你们四人不可。朕虽忧心,但也知道,此事容不得退缩。”
姜临月上前一步,拱手禀明:“陛下放心,臣女与同伴定当竭尽全力,查清神机岛真相,粉碎瑶光阁的阴谋。此行所需的药物、机关器械,皆已筹备妥当。”
萧清霁亦沉声补充:“玄鹰与织星楼的暗探,已提前前往东海沿岸布防,接应船只也已备好。只待陛下恩准,便可即刻启程。”
萧天胤点了点头,抬手一挥:“朕已下令,调拨皇家水师最精良的海船,配足经验丰富的水手与护卫。所需的粮草、兵器,内务府会连夜送至码头。
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大晟的后方,有朕坐镇。”
沈昭阳望着父皇鬓边的白发,鼻尖微微发酸,屈膝行礼:“女儿不孝,让父皇挂心了。”
“傻孩子。”
萧天胤走上前,轻轻扶起她,眼中满是疼爱,“护国安邦,本就是皇室的责任。朕盼着你们,能平安归来。”
御书房内的嘱托,字字恳切。
君臣四人,定下了最后的行程,也敲定了京中与东海的接应暗号。待诸事谈妥,天色已近晌午。
离开皇宫,四人兵分两路。谢流云与萧清霁前往码头,核查海船与物资的筹备情况;姜临月与沈昭阳则一同回了姜府,去见林书澜。
姜府的内院里,林书澜正坐在窗前,手里缝着一件披风,针线细密,针脚间满是牵挂。
见两人归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迎上前,目光在两人脸上细细打量:“宫里的事谈得如何了?”
“娘,一切顺利。父皇已调拨了皇家海船,我们三日后便启程。”姜临月走上前,挽住林书澜的手臂,柔声安慰。
沈昭阳握住林书澜的另一只手,语气坚定:“姨母,您不必担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平安归来。
您在家中,也要保重身体,莫要为我们日夜操劳。”
林书澜看着两个孩子,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去。家里有我和临舟,定会守好这方天地。只是你们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三人相拥片刻,姜临月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娘,还有一事,需托付给您。”
她取出早已拟好的章程,递到林书澜手中:“女子学堂与绣楼的事务,往后便劳烦您多费心。萧清霁已留下部分玄鹰人手,会暗中护助学堂周全。
遇到棘手的事,您可直接与临舟商议,或是传信给玄鹰的人。”
沈昭阳亦补充道:“我也已吩咐晚翠与春桃,留在京中协助姨母。学堂的扩建计划,待我们归来再行推进,眼下先以安稳为主。”
林书澜接过章程,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郑重颔首:“你们放心,学堂是你们的心血,我定会守好它,等你们回来。”
夕阳西下时,姜临月与沈昭阳辞别母亲,前往码头与谢流云、萧清霁会合。码头上,千帆待发,皇家海船巍峨地停泊在岸边,水手们正忙碌地搬运物资,兵器与粮草堆积如山,一派整装待发的景象。
四人立于船头,望着眼前的滔滔江水,心中皆是豪情万丈。身后是京城的万家灯火,身前是未知的惊涛骇浪,肩上是守护大陆的重任。
所有的嘱托都已交代完毕,所有的物资都已筹备妥当。
万事俱备,只待启航。
三日后,东海之上,将扬起他们的风帆,向着那座藏着无数秘密的神机岛,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