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局地下审讯室，单向玻璃后面，龙一和陈默看着医护人员给白无常处理腿伤。
“胫骨粉碎性骨折，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医生报告说。
白无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阴冷。
龙一拿起话筒：“姓名？”
白无常嗤笑：“你们不是知道吗？”
“正式姓名。”
“谢必安。”
“年龄？”
“四十二。”
龙一放下话筒，对陈默说：“他在拖延时间。”
陈默推开审讯室门走进去。白无常看到他，眼神微微变化。
“鬼王是谁？”陈默直接问道。
白无常咧嘴笑了：“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陈默拿起医疗盘里的一支注射器：“这是止痛剂。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少受点苦。”
“威胁我？”白无常冷笑，“我连死都不怕。”
陈默将注射器扎进白无常未受伤的右腿。白无常身体猛地绷紧，额头渗出冷汗。
“这不是止痛剂。”陈默平静地说，“这是一种神经敏感剂，能让痛觉放大十倍。现在，鬼王是谁？”
白无常咬紧牙关：“你...休想...”
陈默轻轻按压注射器，液体缓缓推入。
“啊！”白无常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在床上剧烈抽搐。仅仅是骨折处的疼痛就被放大了十倍，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龙一在玻璃后皱眉，但没有阻止。
“我说！我说！”白无常终于崩溃，“鬼王是...是...”
他突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溢出白沫。
“怎么回事？”龙一冲进来。
医护人员急忙检查：“是毒囊！他牙齿里藏了毒囊！”
陈默一把捏住白无常的下巴，但已经晚了。白无常的瞳孔开始涣散，呼吸变得微弱。
“救活他！”龙一命令。
医护人员全力抢救，但白无常的心跳还是逐渐停止。
临死前，他用最后力气对陈默说：“鬼王...会为我...报仇...”
龙一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线索又断了！”
陈默检查白无常的口腔，取出破碎的毒囊：“这是新型神经毒素，三十秒内致命。”
“他宁愿死也不肯透露鬼王的信息。”龙一脸色难看，“这个鬼王到底有多可怕？”
陈默从白无常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只被锁链束缚的恶鬼。
“这是鬼门的标志。”陈默说，“通知国际刑警，查这个符号。”
突然，审讯室的灯闪烁了几下。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长官！电力系统出现异常波动！”
龙一立即按住耳机：“什么情况？”
“不明信号入侵！我们在...滋滋...”
通讯被干扰声打断。
陈默快步走向门口：“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标是白无常的尸体。”
两人冲出审讯室，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远处传来警卫的呵斥声和枪声！
“在停尸房方向！”龙一拔出手枪。
当他们赶到停尸房时，只见两名警卫倒在血泊中，存放白无常尸体的冰柜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龙一不敢置信，“这才五分钟！”
陈默检查现场：“内部接应。有人混进了特事局。”
龙一立即下令：“封锁整个基地！所有人不得离开！”
但已经太迟了。监控显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运尸车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警卫甚至没有阻拦。
“他是怎么通过安检的？”龙一问。
安检主管颤抖着汇报：“他...他有最高权限的通行证...”
陈默看着空荡荡的冰柜：“鬼门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这时，龙一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解码后只有一行字：
“判官，游戏继续。下次，我会亲自来找你。——鬼王”
陈默收起手机：“让他们来吧。”
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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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