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王蛰说要为陈自昀报仇的时候，林正衡的第一反应是找警察帮忙，报案。
只是，如今在那个叫陈寒华的人死后，林正衡居然没有直接报警，而是默认他们把尸体放在了休天中。
这和上世他认识的林正衡不太一样，但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是好事情。
游艇的速度很快，几乎不到五分钟，林正衡就带着符璐来到了西边的出口处。
等林正衡收回游艇的时候，符璐还在围在林正衡身边到处乱找。
“怎么了？”
林正衡疑惑道。
“王蛰哥哥，你的空间藏在哪里啊？”
“不能说。”
林正衡回答。
符璐失望地低下头：“那好吧。那王蛰哥哥能告诉我，你的空间是谁制作的嘛？我也想让我爸爸给我买一个。”
林正衡说道：“江复给的。”
“江复？！”
符璐撅着嘴，她手里的玩偶如今已经有十厘米大小了。
她哼了一句：“你骗人！”
林正衡边带她往前走，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骗人？”
“因为江复叔叔根本不是空间系异变者！他自己也没有空间！”
此话一出，把其他三个人炸出来了。
【什么什么？江复这老头又骗我们是吧！】
王蛰打抱不平。
【不可能吧……，是江教授亲口跟我说的。】
闻人敛的声音很是疑惑。
林正衡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又给我了。”
“不可能！江复叔叔肯定没有空间。”
符璐一脸笃定的样子，让林正衡更加疑惑了。
“小璐，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每次布置任务的时候，他都要背到办公室好多好多资料！好几次漏了几份，还让秉书哥哥去帮他回公寓拿了。所以江复叔叔怎么可能有空间嘛。”
见素姐姐使用过空间，当时她徒手掏出一把剑和一柄枪，可把他们羡慕坏了。
她缠着见素姐姐问了好久，结果见素姐姐说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而见素姐姐的母亲也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掉了。
所以符璐只好死了心。
但是现在王蛰哥哥也有空间，说明他也有办法得到空间！
最后符璐缠了林正衡好久，直到西门出现，林正衡终于松了口气。
“真是江复教授给的，你可以问问他。”
符璐小大人一样地叹了口气：“那好吧，王蛰哥哥，你可别骗我！”
终于把空间的事情谈话结束后，符璐走到了最西边的墙边。
值得一提的是，西边的大门也没有了。
和南门一样，是一面高大的墙壁，墙壁下方是一道玻璃门，门下很多具动物的尸体。
他们并没有闻到动物的尸臭味道。
当符璐将手中的玩偶放在墙角时，她站起了身。
符璐喊道：“「娃娃」。”
下一秒，那只玩偶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朝东边和南边的方向延伸了出去。
符璐的额头上涌现出几道汗珠，她似乎动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眼睛来回频闪，最后没能说出口。
她的内心调解了很久，最后她才开口：
“只有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站起来。”
听到符璐的话后，林正衡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符璐的异能居然是这样的。
玩偶生成的空间，是可以由符璐制造规则的吗？
难怪当时吴茵让他带符璐过来放置玩偶。
就在他思索的下一秒，林正衡突然发觉自己的膝盖一软，直接半跪在地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边的通讯器，是戴着的没错。
他抬头看向旁边的符璐。
此时符璐脸色憋的通红，她继续开口：
“只有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说话！”
林正衡下意识地想开口说话，然而刚吐出一个字的时候，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一样，完全发不了声音。
那边符璐的情绪更加不稳定，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点尖锐：
“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感冒！”
“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咳嗽！”
“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发烧，会胃疼，会头疼，会心脏疼！”
符璐一连串地说了好几个病。
下一秒，这些症状都在林正衡的身上体现出来了。
“……”
【哎呦我去，这符璐是个乌鸦嘴吧。】
就在林正衡想要让符璐停下来的时候，符璐那边已经先哭出了声。
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他欺负我！他一直在跟我顶嘴！我好讨厌他！！！”
说到最后，她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就在符璐哭出声的时候，林正衡发现那些负面疼痛都消失了。
他立刻问道：“他……是谁？”
“是个讨厌鬼！他一直在反驳我！我说什么，他都否定掉！”
在林正衡的循循渐诱下，他终于搞明白符璐的意思。
刚刚符璐说：“只有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站起来。”
然后她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个一本正经的男童声：
“只有不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站起来。”
符璐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只有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说话！”
那个男孩说：
“只有不带通讯器的生物，才能说话！”
符璐发现有人在学她说话，她生气了，然后说道：
“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感冒！”
男孩：“带通讯器的生物，会感冒！”
符璐：“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咳嗽！”
男孩：“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咳嗽！”
符璐：“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发烧，会胃疼，会头疼，会心脏疼！”
男孩：“带通讯器的生物，会发烧，会胃疼，会头疼，会心脏疼！”
“呜呜呜，我打不过他。”
符璐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就在林正衡想继续安慰符璐的时候，符璐突然抓住玩偶，带着哭音道：
“不带通讯器的生物，会死……”
此话一出，没等林正衡制止，符璐先一步惨叫一声，然后昏倒在地。
她手里抓住的那个玩偶，在一瞬间化成了一团液体，流到地上，最后消失。
林正衡立刻去探符璐的鼻息。
还好，符璐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死。
他直接背起符璐，往回走。
想到符璐刚刚说的话，她说，有一个男孩在她耳边说话。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符璐说的全是不带通讯器造成的病症，却发生在带了通讯器的自己身上。
是男孩做的。
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只鬼恟。
林正衡环顾四周，确定没什么可疑的男孩出现后，才开着游艇往回走。
如今符璐的方法行不通了，那么他们该去哪里找那只鬼恟呢？
目前有两处怀疑的点，一个是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食物的自动贩卖机。
一个便是刚刚他们看到的透明玻璃下的大量动物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