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投资的心态去谈长乐工业园这事,柳如烟才能展现出她的能力和魅力,这样更容易取得杨文晴的信任。
杨文晴是杨元军的女儿,杨元军最不喜欢那种善于钻营的商人。
所以,陈飞鸿推测,杨文晴跟杨元军,应该是一个性格。毕竟,是亲生父女嘛!
“好吧!我过两天联系一下。”柳如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尽快吧!做事情不能拖,明天就联系一下吧!”陈飞鸿催促了柳如烟一句。
之所以催得这么急,是因为陈飞鸿知道,杨文晴这座未来的靠山,是有无数人盯着的。
“外公,人家还没想好呢!干嘛这么着急啊?”
柳如烟确实是没有想好。因为,直觉告诉她,专访上的那个秦授,大概率是大学时期的那个秦授。
陈飞鸿一听外孙女这话,心中的石头,顿时就落下来了一半。因为,他可以确定了,长乐工业园的秦主任,就是外孙女的初恋。
至于另外一半,为什么还没有落下来?是因为陈飞鸿并不确定,那个秦授,他又没有娶妻生子。
不过,以陈飞鸿的人脉关系,一个电话就可以调查清楚。
“行!你看着办!”
陈飞鸿不再多说了。他回到书房,一个电话打给了杨俊。杨俊是陈飞鸿的助理兼司机,跟了他十多年了。
“小杨,你去帮我查一下,长乐工业园管委会主任,一个叫秦授的,他的联系方式,还有他的家庭情况,以及履历。总之,把他所有的信息都给我查清楚。”
“是,陈懂。”
……
晚上七点,北阳市,群乐小区门口,杨姐火锅馆。
赵明亮家就住在群乐小区,这是还建房。至于这家杨姐火锅馆,是一家开了三十年的老店,虽然环境很一般,就是社区店,但味道很好。
熊刚开着他的奔驰E300,围着小区转了好几圈,终于是找到了一个不要钱的空位,直接停了进去。
这个空位,并不是正经的停车位,而是马路边。因为前后都停得有车,停了一大排,熊刚自然是停了进去。
其实,就在火锅馆旁边就有个露天停车场,不过要三块钱一个小时。熊刚为了占点儿小便宜,不愿意停进去。
虽然熊刚不缺钱,都开上奔驰E了,但他从来都是停野车。
这辆奔驰E,上班的时候,熊刚从来不开,都是他老婆在开。毕竟,他这身份不适合开奔驰E上班。
他老婆就不一样了,是国企的,不是公务员,可以开奔驰E。
在上班的时候,熊刚开的是一辆国产电车,十来万的。就连电,他都在单位充。毕竟,能多占点儿便宜,就多占一点儿嘛!
停好车,熊刚走了三百多米,走进了火锅店。
一看火锅店这装修,他就有些嫌弃。
请自己吃饭,居然找这种苍蝇馆子?这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吧?这馆子的卫生状况能达标吗?
熊刚一脸嫌弃,心想赵明亮太不会做人了,怪不得一直是个司机。
在看到赵明亮的那一刻,熊刚立马来了个川剧变脸,满脸堆笑,十分热情的招呼道:“亮哥,好久不见,你是越来越年轻了啊!”
熊刚跟赵明亮来了一个拥抱,然后赵明亮拉过了塑料板凳,请熊刚坐下了。
赵明亮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壶没有标签的酒,介绍说:“刚子,这是老家自己酿的烧酒,好喝得很。以前上学的时候,咱俩还偷偷喝过,还是那个味儿。”
这种廉价的烧酒,熊刚自然是十分嫌弃的。毕竟,作为副市长的秘书,现在他喝酒,只喝一茅五。
不过,今天不一样,他是要从赵明亮嘴里套话。所以呢,别说只是烧酒,就算是马尿水,他也得喝啊!
一个能当好秘书的人,一定是演技极佳,两面三刀的。
“亮哥,咱们高中毕业,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你老家这烧酒,我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啊!
就算是那二十年的茅子的味道,都赶不上咱们高中的时候,躲在学校后山上,偷偷喝你带来的老家烧酒的味道。
那时候,咱俩一口辣条,一口烧酒。年少轻狂,无忧无虑。喝醉了,就躺在草丛里睡。
哪像现在,每天公务缠身,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今天在跟你喝完酒之后,我还得赶回北阳去。明天一大早,我就得陪着领导去调研。”
熊刚这话是骗赵明亮的,他明天上午是准备翘班的。
陈海波在宁水县考察呢,他不得在月湖度假别墅里,多住几天啊?
在那里打打高尔夫,享受一下新交往的那个小情人的热情服务。
陈海波不在,就没有人管得了熊刚。单位什么的,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工作哪里做得完?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咱俩不醉不归!”
赵明亮拿起了桌上那喝啤酒的杯子,倒了满满两杯烧酒,说:“来,刚子,咱俩先走一个。”
看着油腻腻的酒杯,熊刚是十分的嫌弃。可是,因为有求于人,这酒他必须得喝啊!
于是,熊刚一咬牙,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
这农村酿的烧酒,也不知道是加了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符不符合食品安全?反正喝起来,那是十分的辣喉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都有了些醉意,回忆高中时代的那些屁事,也回忆得差不多了。
情谊已经续上了,熊刚要开始套话了。
“亮哥,最近宣传部这边,有没有什么动向啊?”熊刚问。
“动向?”赵明亮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说的动向,是指的什么?”
“就是对于贫困县啥的,有没有什么指导思想啥的?”熊刚拿出了《北阳日报》,指着头版头条上,秦授的那篇专访,说:“这头版头条一直都是属于大领导的,却让一个工业园的管委会主任上了,这不太正常。”
赵明亮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因为喝了酒,还喝得有些多,他看不太清。同时,他脑子也有些晕乎乎的。
在琢磨了好半天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