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huang”这个字眼,虞桉下意识竖起耳朵。
“嘶,居然出动了凰大人,那些叛徒可要惨了。”
一个狐族雄性打了个哆嗦:“我曾见过凰大人出手,谈笑间就把一个人削成了骷髅架子,最可怕的是……”
他咽了咽口水:“最可怕的是那人还活着,凰大人让人给他用药,那人疼了足足三天三夜才断气!”
关于这位凰大人的事迹还真不少,虞桉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位凰大人……有可能是雌母吗?
迷雾城的另一边,敖肆花一天一夜时间把城内找了一个遍,都没找到虞桉的身影。
犹豫片刻,他决定去其他地方找找。
万一小妹没在迷雾城停留,去其他地方了呢?
人不大,跑得倒挺快。
他嘀咕了一声准备出城,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时,里面忽然响起幼崽惊恐的喊声:“你,你不要过来!”
之后,一道气急败坏的雄性声音响起:“小崽子还挺能跑,哼,这下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儿去!”
敖肆眉头一皱,加快脚步跑过去,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雄性背对他,这人身上破破烂烂的,仔细一看,敖肆发现他的衣服是不败盟的。
而巷子尽头,是两个抱在一起的幼崽。
稍微大一点的那个明明怕得直抖,却依旧护在弟弟身前,努力把弟弟挡在身后。
雄性没注意到身后的敖肆,一步步走向两个崽崽,敖肆脸色一沉:“住手!”
他快步越过雄性,站在两个崽崽身前:“竟敢伤害幼崽,你不想活了?!”
雄性一愣,随即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啊!”
不等他把话说完,敖肆直接一拳头砸过去,雄性被砸得惨叫一声。
“威胁小爷?”
敖肆冷笑道:“不知道小爷最讨厌被人威胁吗?”
而且这人还是不败盟的人,更加讨厌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雄性气急败坏,当即冲上去和敖肆打起来。
但他在迷雾森林受了伤,追幼崽时又耗尽力气筋疲力尽,根本不是敖肆的对手。
敖肆三两下将他打晕,随手扔到角落里。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头看向两个幼崽,声音刻意放柔:“崽崽别怕,哥哥不是坏人,你们是被他拐来的吗?”
见大的那个幼崽点头,敖肆又问道:“那你们知道家在哪儿吗?哥哥可以送你们回家。”
“知道,”幼崽怯怯道,“我们的家在皇城。”
皇城?
敖肆皱了皱眉,他没听说过哪个城池叫“皇城”啊。
又和两个崽崽一阵沟通,他发现两人可能是被吓到了,雌母兽父的信息一问三不知,只记得“家在皇城”。
敖肆急着找人,又不能把两个幼崽这么丢在这里,纠结片刻,他决定带他俩一起走。
能找到他们的亲人自然好,找不到,就带回龙族去,两个幼崽而已,龙族养得起。
“对了,”敖肆才想起来没问过他们的名字,“你们叫什么名字?”
大一点的幼崽犹豫了一下,觉得敖肆不像是坏人。
“我叫大虎,这是我的弟弟,小虎。”
……
虞桉在客栈住了一晚,吃晚饭时,她忽然觉得心口一疼。
但疼痛很快消失,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
古婆婆给她下的蛊虫早就被她弄死了,虞桉检查过身体后没发现异常,也就没在意。
“唉--”
看了眼天边的圆月,虞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崽崽们会不会想她。
忧郁了一会儿,虞桉很快打起精神来。
只要找到雌母,她很快就能回家和兽夫崽崽团聚,白日提到的凰大人是不是雌母,去看看就知道了。
虞桉通过那些兽人得知了凰大人的行踪,决定明天就出发。
说起来,凰大人带人去的地方,和龙族居住的地方相差不远。
敖梧是龙族兽人,说不定能见到他的家人呢。
虞桉摸了摸手腕,一个龙鳞印记显现。
不知道凭借这个,能不能进龙族。
进入石屋后,不知道其他人被送到了哪里,反正敖梧很悲催。
他不偏不正落在龙族的禁闭洞里,抬头望天,一脸生无可恋。
禁闭洞,顾名思义就是关禁闭的地方,犯了错的龙族兽人会被关进来反省。
敖梧小时候调皮,是这里的常客,来这里跟回家一样。
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回来,禁闭洞除了用钥匙从外面打开外,再没有其他办法打开。
敖梧想把石门打碎,但他拼尽全力,石门纹丝不动,连个皮外伤都没出现。
“怎么办怎么办啊……”
敖梧欲哭无泪:“出现在这里,还不如让我掉进野兽堆里呢!”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有族人犯错,他那当族长的兽父拿钥匙开门了。
敖梧没掉进野兽堆里,掉进去的另有其人,寒黎一睁眼就看到野兽流着哈喇子围着他,像是在看它们的美味午餐。
虽然丢了一大堆食物,还被一个可恶的食物溜了好几圈,但是没关系,新食物就在眼前。
它们刚想扑上来啃食,寒黎忽然指着它们身后大喊:“看,飞机!”
野兽们下意识看过去,趁此机会,寒黎爬起来就跑,野兽后知后觉它们被寒黎骗了,气得嗷嗷叫唤着追过去。
寒黎不敢硬碰硬,怕还没来得及找到虞桉和崽崽,就和他兽父一样变成骷髅架子,他化成兽形,恨不得雌母生他时再多生四条腿!
他不认识这里的路,只闷头往前跑,身后一群野兽紧追不舍,昨天被溜的记忆回归,野兽气上加气,发誓一定要追上寒黎,一雪前耻!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湖泊,寒黎一个紧急刹车,堪堪在掉进湖里前停下。
“玩了!”
寒黎一脸绝望:“我不会游泳啊!”
旱鸭子还能扑腾两下,他要是下水,只会丝滑沉底被淹死。
身后是湖泊,面前是气势汹汹的野兽,寒黎一咬牙,决定跟野兽们拼了!
怎么着都是死,万一能找到野兽群的薄弱点突破出去,兴许能捡回一条命。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野兽们忽然面露惊恐,全体拔腿就跑。
寒黎愣住:“我,我这么可怕吗?”
难道是被他的气势吓破胆了?
正纳闷时,他不经意一回头,滔天巨浪在他身后形成。
寒黎整个人都傻了,怪不得野兽要跑,他他他,他也想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