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陆承枭看着她,眼中闪过惊艳。
“老婆,你真美。”他低声说,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
蓝黎脸一红,轻轻推了推他:“有人呢。”
几个工作人员,阿武跟巴赫立即识趣地退到一边,假装看不见。
阿武心里腹诽:他家大少爷现在是不分场合了,逮到机会就亲他家太太,随时随地狗粮撒一地,真不害臊。
蓝黎看着陆承枭眼中的温柔和骄傲,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幸福,但也有隐隐的不安。
她总觉得,明天的宴会,将会发生一些事情。
与此同时,走出客厅的段知芮和时序已经坐上了车。时序发动引擎,侧头看了段知芮一眼:“你跟蓝黎说什么了?我看她眼睛都红了。”
段知芮系好安全带,含糊地说:“没说什么呀。就是聊了些以前的事,有些感慨而已。你要带我去哪里?”
时序没有追问,但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出庄园。
“马将军的宴会,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时序说,“我带你去挑礼服,订制肯定是来不及了。”
段知芮挑眉看他,调侃道:“你这是要我做你的女伴?”
时序痞痞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女朋友,难道不该做我的女伴?难不成想我找别的女伴?”
段知芮抽回手,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敢。”
“不敢。”时序轻笑,重新握住她的手,“我这辈子的女人除了五小姐,谁也不敢碰。”
段知芮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知道就行。”
但她的笑容很快又淡了下去,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中仍然惦记着刚才和蓝黎的谈话。
她不知道告诉蓝黎三哥的事是对是错,但她必须这么做。她不能让蓝黎在调查父母车祸时,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段家。
只是……蓝黎眼中的愧疚和痛苦,让她看了心疼。
——
与此同时,白家别墅里,乔念也在试穿礼服。
她选了一件大红色的深V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走动时若隐若现地露出修长的双腿。妆容精致妖艳,红唇如火,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又危险。
白奕川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眼中闪过满意。
“不错,”他说,“这样的你,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陆承枭。”
乔念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红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白少满意就好。”
“不过,”白奕川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你的任务不是吸引陆承枭,而是让他分心。我要你缠住他,那样我们才有机会下手。”
乔念眼中闪过算计:“白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陆承枭最在乎的就是蓝黎,只要我让那贱女人消失,他一定会方寸大乱。”
“你最好别出差错,”白奕川低声说,“我已经安排了人,会在宴会上制造一点意外,到时候,你要配合。”
乔念心中一凛,但面上仍保持着笑容:“什么样的意外?”
白奕川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乔念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明白了,”她说,“我会配合的。”
白奕川满意地点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好好表现,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乔念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心中却有自己的算计。
她当然会配合白奕川的计划,但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她要让蓝黎彻底消失,要让陆承枭尝到什么是痛苦的滋味。
乔念的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
蓝黎,等着吧。明晚的宴会,就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段暝肆正站在庄园的阳台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远远望去,t国首都的夜景繁华而迷离。可段暝肆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欣赏景色的兴致,只有深深的落寞和思念。
这两天,蓝黎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机场那一幕尤其清晰——陆承枭揽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车,而她则微微侧头,对陆承枭说了句什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那画面很美,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阿肆,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段暝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段暝肆转过身,看到他二哥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没什么。”段暝肆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间蔓延。
段暝锡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我弟弟,我还看不出你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段暝肆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是不是想蓝家那位小公主了?”段暝锡直截了当地问。
段暝肆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沉默片刻,才低低“嗯”了一声。
段暝锡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肆,既然她都是陆承枭的女人了,不如换一个?都说忘记一段感情,需要开启新的恋情。”
这话说得轻巧,段暝肆却只是苦笑:“二哥,忘不了,黎黎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段暝锡不以为然,“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你要是真想找,二哥给你立马找几个来,保证个个年轻漂亮。”
段暝肆皱眉打断他:“二哥,别说了。我没想找别的女人。”
段暝锡看着他固执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段家最重情的一个,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明天马家的宴会,她会去吧?”段暝锡换了个话题。
段暝肆不确定:“陆承枭应该会带她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段暝锡问,“见了面,说什么?尴尬吗?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
每一个问题都像针一样扎在段暝肆心上。他无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我只知道我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
段暝锡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痴情种。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阿肆,记住一点——别惹陆承枭。那个人,不简单。”
陆承枭心脏处的那一枪就是段溟锡打的,但是,当时的他也是损失惨重,被陆承枭追杀,不过不打不相识,最后两人居然合作了。
段暝肆当然知道陆承枭不简单。
但他更知道,自己放不下蓝黎。十几年了,从她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时,她就在他心里生了根,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要连根拔起,除非把他的心也一起挖掉。
——
与此同时,庄园里,陆承枭坐在客厅。
巴顿走了进来,恭敬道:“枭爷,坤沙那边传来消息,想见您。”
陆承枭脸色一沉:“备车!阿武守在庄园,不可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