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黎被吻得昏天暗地,理智几乎要被燃烧殆尽,但这声音还是将她拉回现实,她微微偏头。
“阿枭?”她试图阻止,声音却因为情动而显得软糯无力。
她怀孕了,虽然已经过了危险期,可他们最近是否做的比较频繁,她还是担心陆承枭会失控。这个男人在那方面占有欲和体力强得惊人,她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老婆,别怕,”陆承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你和宝宝。”
陆承枭一边褪去她的衣物,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宝贝,别拒绝我,我会小心。”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但动作却异常温柔。
他确实有分寸,尽管身体叫嚣着想要更激烈地占有她,但他始终小心翼翼,顾及着她腹中的孩子。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每一个亲吻都带着怜惜。
蓝黎也知道,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何况,她也不想拒绝。这一刻的亲密,确实能驱散她心中的不安,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属于她,只属于她。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赤裸的背部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温柔,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怜,但那份占有欲却丝毫未减。
“看着我,宝贝。”他撑在她上方,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落在她胸前,“告诉我,我是谁?”
蓝黎迷离地看着他,双手攀附着他结实的臂膀,在又一阵浪潮般的快感袭来时,她仰起脖颈,在他锁骨处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阿枭……陆承枭……”她喘息着回答,声音破碎。
“对,”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你的阿枭。永远都是。”
——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当一切归于平静,蓝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蜷缩在陆承枭怀中沉沉睡去。
陆承枭侧身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满是柔情。他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确认她已经熟睡后,他起身,轻手轻脚地套上衣服,拿起蓝黎的手机,再次翻出那条短信。
这一次,他眼中的柔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得能吃人的眼神。乔念,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还敢发这样的信息骚扰蓝黎。
现在看来,是他太仁慈了。
陆承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既然她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沈聿、时序和阿武正坐在楼下,看到陆承枭下来,时序挑了挑眉:“嫂子不下来吃东西?”
陆承枭走到沙发前坐下,语气平静:“她睡着了。”
时序一看陆承枭的样子——头发微乱,衬衫领口敞开,锁骨处隐约可见牙印——就猜到了什么,忍不住打趣道:“嫂子怀着孕呢,节制点。”
若是平时,陆承枭早就一记眼刀飞过去了,但此刻他却只是淡淡地睨了时序一眼,难得没有发火。
旁边喝茶的沈聿忍不住低笑出声,作为最了解陆承枭的人,他当然知道时序的调侃为什么没惹恼这位阎王——显然,刚才楼上让陆承枭心情不错。
他的目光不由得朝陆承枭的锁骨望去,果然,衬衣领口下隐约可见淡淡的牙印。
陆承枭哪里知道沈聿在想什么,不过锁骨处的牙印,确实是刚才蓝黎动情时忍不住留下的。他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是她属于他的证明。
“知道乔念在哪儿吗?”陆承枭放下茶杯,声音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听得出那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时序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道:“阿坚不是说她在t国,但前几天好像在南洋,也不知道是不是知芮看错了,不过怎么突然问她?”
提到段知芮,时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陆承枭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时序和段知芮之间的事,虽然段知芮是段溟肆的妹妹,但那是他们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到蓝黎,他懒得过问。
这时,巴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陆承枭在t国产业的负责人,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魁梧的当地人,还是雇佣兵,对陆承枭忠心耿耿。
“枭爷,”巴顿恭敬地行礼,“您找我?”
“把乔念找出来。”陆承枭直接下令,没有多余的废话。
巴顿愣了一下:“乔念?那个……北城的女人?”
“对。”陆承枭的声音冷了几分,“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巴顿虽然心中疑惑,上次枭爷不是在南洋还救那个女人,现在这态度是几个意思?但他不敢多问,立刻应下:“是,我马上去办。”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对了枭爷,马将军府上送来的。后天晚上,马将军要在府上举办宴会,特意邀请您和夫人参加。”
陆承枭接过请柬,扫了一眼。下午他才婉拒了马文山明天的晚饭邀请,没想到对方转头就弄了个宴会,还特意强调要带夫人。
“马文山这次邀请了哪些人?”陆承枭问。
“t国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基本都邀请了,”巴顿回答,“不过……他还邀请了白奕川。”
陆承枭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白奕川!”
“是的。”巴顿说,“枭爷,马将军这次设宴,恐怕不只是想跟您叙旧那么简单。我听说,他最近跟白家走得很近,白奕川想在t国投资几个大项目,需要马将军的支持。而且,上次您去马家闹,让他们交出白奕川,想来马将军是想中调停。”
“所以他想当说客?”陆承枭嗤笑一声,“行,那就去。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白大少,他还欠我一个交代。”
原本他还打算主动去找白奕川,现在看来,在马家的宴会上,他要找的人自然会送上门来。
上一次若不是蓝黎出事,他急着回港城,估计白奕川的坟头草都长高了。
白奕川欠他的债,他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其实白奕川是什么心思,陆承枭心里早就清楚,想要南洋他占据的势力,可惜,他野心太大。惹怒了他陆承枭,他连一条活路都不会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