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昭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评价姜灵的回答，“在我看来，武道大学和武科高中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毕业率。”
“毕业率......”
姜灵不知怎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武科高中的毕业率她是知道的，虽然武科高中的武科生在训练的时候也会遭受危险，但是把不适合武道的人排除后，毕业率是能够达到95%的。
没等姜灵询问，明月昭就已经说出来了：
“一流和二流武道大学的毕业率普遍在60%，而四所顶级武大的毕业率全部低于40%。还有，这些同样是排除了被清退的学生之后的数据。”
姜灵沉默了片刻，她已经猜测到了些什么，但依旧询问道：“那没有毕业的那些学生呢，是留校了吗？还是说......”
接下来的话她有些问不出来。
这时她也知道了为什么月侯要确认母亲睡着之后才跟她说这些。
明月昭见姜灵已经明白，也不再当谜语人：
“姜灵，你很聪明。事实上毕业率只是安慰性质的说法，其真正的名称应该叫做存活率！进入魔都武大四年之后，能够存活下来的学生只有不到40%！”
“存活率？”姜灵小声念着这个词。
武科高考相比文理科高考的录取难度大了不止一点，每年全国所有武道大学的录取人数不会超过二十万人。
四所顶级武道大学，每所武大每年招收的学生也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人，可谓是千军万马过钢丝。
只要能考上武道大学，就算是二流武大，都已经是百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但是按照月侯的说法，四年之后，这些人中只有不到六成人能活下来，剩下的八万多人全部都死了！
只是上大学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危险？
她抬头看向月侯，语气有些低沉地询问道：“怎么会死这么多人，没有人管吗？”
“这些人并不是简单的死了，他们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牺牲。”明月昭淡淡地说着。
“如果不想进入武道大学，没有人会逼他们。但进入武道大学，享受了武道大学带来的资源和特权，就要付出更多的东西，甚至是生命。”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四所顶级武道大学的存活率才会比其他武大更低！”
姜灵陷入了沉思，既然能被称为牺牲，那这些没能毕业的学生应该是为了抗击凶兽而死。
但近年来兽潮爆发的次数并不多，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这时候明月昭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灵，武道大学很危险，但现如今的强者，几乎全部出自武道大学，毕竟温室里可养不出能抗住风暴的参天大树。”
姜灵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安全，就连封王强者也随时都有陨落的风险。
一个武者有时候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待在城市里活的时间久。
她当然也害怕死亡，但她更害怕平庸，更害怕自己的命运不受掌控，因此她不能逃避，只能不断变得更强。
“姜灵，你现在的气血值达到了多少点，有九千点了吗？”
明月昭问出了自己在看比赛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因为姜灵的肉身力量有些太强了，超出了她对锻体极境的理解。
闻言姜灵看了一眼脑海中系统面板上的数据，没有隐瞒地回道：“我现在气血值是9995点，应该很快就能突破到凝气境了。”
这些天她都没怎么刻意提升气血值，但气血值还是相较融合冰晶凤凰鲜血的时候提高了五点。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她应该在一个星期内就能完成突破。
听到姜灵的回答，明月昭第一时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在姜灵又回答了一遍之后，明月昭陷入了沉思。
姜灵看出来明月昭的不对劲，询问道：“月侯大人，是我的气血值有什么问题吗？”
明月昭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姜灵，你知不知道气血值超过八千点之后的境界叫做什么吗？”
“气血值超过八千点之后竟然是一个境界吗？”姜灵摇了摇头说道。
明月昭心中了然，江宁市作为一个小型城市，不仅是武道资源少，连学习资源相比其他城市都要落后许多。
导致这本该是常识性的知识，姜灵这种天才居然都不知道。
明月昭耐心地说道：“当然，事实上，每个大境界的后期之后都存在一个境界，被称为极境，你现在所在的便是锻体极境。”
“但目前根据武盟的记录，历史上气血值最高的一人他的气血值是9503点，9995点，真是闻所未闻。”
停顿了一下，明月昭感叹道：“姜灵，或许你真的很适合体修，说不定能达到四象境界。”
“四象境界？没听说过。”
明月昭越说，姜灵感觉越懵，又是一个自己没听说过的境界。
“没错，四象境界，不过不知道这个并非你孤陋寡闻，因为这是我在一本奇书上看到的，知道的人很少。”
接着明月昭便向姜灵解释起四象境界：
“你应该知道，我们正常的武者，在锻体境之后就很少修炼肉身，而是通过吸收灵气转化成体内的灵力从而增强实力。”
“但是据那本奇书上所说，有一种武者他们被称为体修，他们认为肉身的力量不会比灵力弱，因此他们致力于开发肉身极限。”
“而四象境便是成果之一，以肉身为天地容器，气血为四象本源，模拟四象的先天灵韵，在体内凝成四象阵增强自身。”
“那本书上关于体修的知识不太完善，但是上面有记载拥有白虎本源后，仅凭肉身的力量就能搏杀拥有真龙血脉的地龙妖兽！”
姜灵听着便入了迷，她也是觉得气血值达到一万点并不是肉身的极致，肉身力量也不应该被桎梏在锻体九阶无法继续变强。
而这个四象境显然就是肉身的后续修炼境界。
拥有真龙血脉的地龙妖兽，那至少是相当于封侯强者的十三阶妖兽吧。
只是拥有了四象之一的白虎本源便能用肉身搏杀这种级别的妖兽，听的姜灵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