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在魏家吃饭呢。”
赫烜一身训练服装扮从外边跑进来,看到扈钥脚步才慢下来,一看就是着急回来的样子。
“那咋可能,粮食紧张,我可不是那不讲究的。”
“所以你把人家的鸡带回来只是为了给魏家省点粮食?”
赫烜指着桌子上的鸡挑眉。
“嗯呐。”
可惜扈钥就不是那脸皮薄的,不但没有不好意思还特骄傲的承认了。
赫烜:“…………”
“行吧,不过以后东西还是算了,闹起来你不占理。”
“你不觉得我欺负人?”
扈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魏营长也在,你在魏家。”
扈钥了然。
懂了,魏家的地盘,魏营长这个一营营长也在,她就是个弱女子,要欺负也是她被欺负。
“放心吧,我办事理自然在我这。”
“那就好。”
扈钥上下打量他,好一会才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胳膊,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为了顾及你的战友情让我把鸡还回去呢。”
“是别人会,但魏家不是你异姓姐妹家嘛,自己人,孝敬。我没理由阻拦别人对你的孝敬不是吗?”
扈钥冲他竖大拇指:“我就喜欢你高洁的品质,配的上我。”
“要不咋说我是你男人呢。”
“还不是。”
“名上是,就差实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对吧?”
扈钥看着他大白天就敢口花花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凑近一点说:“进屋。”
“媳妇,你答应了?”
赫烜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想啥呢,进屋问你点事。”
赫烜一秒耷拉头,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跟着扈钥进屋。
“别做出这副样子,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郑团长有什么竞争或者说你们部队有什么动作?”
赫烜听到这话表情立马严肃,盯着她看:“媳妇你为什么这么说?”
“别用你那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比你都纯正,纯正的花国人。”
比他多一辈子可不就比他纯。
“那你……”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郝嫂子站在门口一直往咱们院子里瞅,看到我来了就一个劲的问是不是你的伤还没好。
还说没好不能归队,让我劝你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我说是我的药,她还不信,一直问东问西的,这很不对,咱们昨天回来的时候郝嫂子还不是这个态度呢。
今天就变了,我想着是不是因为你的归队打乱了什么原本已定的事,所以才会让郝嫂子有如此转变。”
扈钥把郝嫂子刚刚的举动和言语都和赫烜说了一遍。
赫烜抿了抿唇点头:“嗯,六月份要举办全国军区大比武,最近在确定带队的人选,听说这次军武还关系到进修名额的事,我是副团在候选名单上。
只不过我受伤了,所以我的名字一直就只是个备选,我回来了就提了上去,最近一段时间会进行训练,比赛。
可能因为这事吧,没什么大事,郑团长还算正直,郝嫂子人也不错,应该就是想多打听点,你看着办。”
“原来是这样。”
扈钥点了点头,她就说呢,昨天还不这样呢,今天就变了,肯定是她回去和郑团长说他们回来了。
郑团长说了大比武的事。
唉~,果然掺杂了利益的关系就容易变质。
“嗯。”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不用委屈自己。”
“放心吧,我啥时候委屈过自己,你是不是还没下班抽空跑回来的?你回去吧,药熬好了我会喝的。对了,咱家丧彪呢?”
扈钥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丧彪不在家,要是丧彪在,郝嫂子也不可能一直在门口观察。
“我带去部队了。”
“嗯?”
“丧彪虽然一条腿有疾,但它身体素质很好,部队也有军犬,我就把它带去了,和军犬一起训练,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且它的能力强了,以后就算我出任务不在家你也能多一个帮手。”
大队长:“…………”赫烜你糊涂啊,她自己就能搅和的大队动荡再动荡,你还给她配帮手,真不怕部队被她搅和的天翻地覆啊。
“我很强的。”
“嗯,娘英雄儿子也不能狗熊。”
扈钥:“…………”
“行吧,你看着办吧,只是丧彪还小,身体也有疾,你悠着点。”
“放心吧,我不是后爹。”
“不是后爹你还能生出个狗崽子?”
“不能,毕竟生孩子的是你。”
扈钥磨牙:“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
“不用,今天第一天就销假而已,已经办完了,药应该熬好了,我去端药,你坐着吧。”
“哦。”
让坐,扈钥还真坐了。
赫烜端着一碗冒着烟的药走过来,草药独特的苦味瞬间充斥鼻尖,扈钥下意识的皱眉,脸上露出抗拒。
“我拿了糖,喝了药吃颗糖就不苦了。”
扈钥还是皱眉。
“我喂你。”
看着他手里的勺子,这和凌迟有什么区别,摆手拒绝:“不用,我自己喝。”
“也行。”
赫烜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扈钥看他:“我不会偷偷倒掉的,你去忙吧,我晾凉了再喝。”
“我已经把药滤温了,再凉该不能喝了,我没事忙,我看着你喝,要不我端着喂你吧?”
赫烜怎么可能走,就她这不掩饰的抗拒他敢保证,他一走,她没准就会把药倒了,这可不行。
“你……”
“我喂你。”
“你不是说咱家我做主,你也听我的吗,你咋不听我的了?”
扈钥吃不了一点苦。
连苦瓜的苦都吃不了,更不要说这苦了吧唧的药了,光闻她就觉得胃里泛苦水,本来想等着人走了放几勺糖进去呢,结果这人和个听不懂话似的就是不走,她恼了。
“这个不一样,可以不听。”
“你……”
“我喂你。”
赫烜坚持。
扈钥看他打定主意不走,磨了磨牙,夺过碗没好气道:“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能喝,哼,不就是喝药谁怕谁。”
说完捏着鼻子皱着眉仰头灌药。
“哈~,苦死了。”
话落嘴里被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甜味瞬间压住苦味,扈钥睁开眼,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别生气了,我的错,罚我今天做饭,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随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