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染内心的选角圣殿里,西米这个角色最顶配的两位女神,无疑是查理兹·塞隆和妮可·基德曼。一个宛如冰山下的烈焰,一个好似月光上的毒药,无论哪个,都能把蛇蝎美人西米演绎得入骨三分。
可惜,理想很丰满,预算很骨感。墨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要是真把这二位其中一位请来,那这部电影的制作费,估计也就只够付她一个人的片酬了,其他人干脆集体喝西北风。
“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预算杀死了我的白日梦。”墨染对着沙姆斯哀叹,表情痛心疾首,仿佛损失了几个亿。
老江湖沙姆斯见状,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神秘兮兮地从他的联系人宝藏库里,扒拉出了一个名字——玛丽莎·托梅。
“墨,听我的,玛丽莎·托梅!演技绝对过硬,奥斯卡最佳女配傍身,实力派认证!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魅力值非但没有打折,反而像陈酿一样,更有味道了!”沙姆斯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出了最关键的优势,“而且,最重要的是——便宜!性价比超高!绝对的便宜大碗!”
墨染眼睛一亮,便宜?好啊!他现在最听得进的就是这俩字!立刻让沙姆斯去联系。
而当玛丽莎·托梅接到沙姆斯的电话,得知自己有可能在一部备受瞩目的新片中饰演戏份吃重的女性角色西米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年的职业生涯,她经历过辉煌,也尝过低谷,这种重量级的角色机会,对她而言,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她顿感自己这些年在演技上的深耕和坚持,终于被懂得欣赏了!一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激动涌上心头。
为了这次至关重要的会面,托梅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既显庄重又不失风情,怀着几分志在必得的心情,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当她看到导演墨染竟然如此年轻时,心里先是“咯噔”一下,但随即又安定下来:年轻人?也好,说不定更容易被“引导”和“拿捏”。
双方落座,简单的寒暄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墨染没多少客套,直接切入主题,他需要快速检验这位“便宜”选项的成色。
“玛丽莎小姐,剧本您已经看过了。请问,您对西米这个角色,是怎么理解的?”墨染目光锐利,像面试官审视着求职者。
托梅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嗯……我认为西米并非天生的恶徒,她心狠手辣,但很大程度上是……是被逼无奈,一步步被命运推着走。她可能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个理解,倒是精准地抓住了墨染想要的人物弧光。
“很好,”墨染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严肃,“所以,在表演中,我不希望看到一个脸谱化、只有单一恶念的西米。她必须有挣扎,有无奈,有属于她自己的悲剧性。你明白我的要求吗?”
“没问题,导演,我明白。”托梅自信地回答。
“光说没问题可不够。”墨染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杯清水,“现在,我们来做个即兴测试。假设我面前这杯就是水,而我,就是那个装瞎的男主角阿喀什。你,西米,一边用话语麻痹我,一边找准机会,往我的杯子里下毒。我想亲眼看看,你是如何演绎这个过程的。”
托梅闻言,眼神瞬间变了。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给我三分钟准备。”
三分钟后,她脸上的笑容和客套彻底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而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决绝。她右手虚空一握,仿佛真的拿着一个小巧的毒药瓶,手指颤抖着,却又异常稳定地,朝着墨染面前那杯清水,做了一个倾倒的动作。
整个过程,她的视线还时不时与墨染“盲目”的双眼对视,脸上努力维持着关切的笑容,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家常话,但每一个细微的肌肉抽搐,每一次呼吸的凝滞,都在泄露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墨染也很配合,故意装模作样地不肯立刻喝水,手在杯边徘徊。
托梅(西米)见状,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催促,脸上却笑得更加“温柔”:“咖啡不喝会凉的,趁早喝了吧。” (虽然杯子里是水,但剧本里是咖啡)
墨染(阿喀什)顺势起身:“我去拿两块饼干。” 然后借着一个转身的假动作,“不小心”将茶杯碰倒,清水洒了一桌。
就在茶杯摔碎的瞬间!
托梅(西米)脸上的所有伪装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彻底碎裂!她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果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虚空中“掏”出一把“枪”(她的手比划成枪的形状),直指墨染,声音冰冷而笃定,带着被识破的愤怒和一丝解脱:
“我就知道你在装瞎!”
表演到此戛然而止。
托梅迅速收起情绪,恢复了之前礼貌的样子,只是呼吸还有些微急促。墨染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礼貌地请她先回去等消息。
等托梅离开后,沙姆斯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墨?你觉得玛丽莎能胜任西米这个角色吗?”
墨染摸着下巴,回味着刚才的表演,给出了一个极其“墨染式”的评价:“嗯……还行吧。演技扎实,细节到位,虽然没到让我惊艳得跳起来的程度,但……够用,能凑合,性价比不错,就她吧。”
沙姆斯:“……” 好吧,能从这位挑剔的年轻导演嘴里听到“够用”和“能凑合”,已经算是高分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