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水野麻美的电话：“麻美，东瀛那边，给我盯死皇室和幸福科学教的残余，还有那个生物公司！有任何异动，立刻汇报！同时，启动我们在‘暗月’组织内部的那颗钉子，我需要更多关于‘青蛇’和‘清理小组’的信息！”
电话那头，水野麻美沉稳应道：“嗨依！会长，请您务必小心！”
挂断电话，叶凡深吸一口气。
津港之行，虽擒获“影狐”，撬开了“暗月”组织的冰山一角，但叶凡心头并无多少轻松。
对手的庞大与隐秘，新型毒素的威胁，以及那个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着的“青蛇”，都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到京城，他第一时间便赶往圣心医院。
关胜男在经过叶凡内力逼出大部分毒素和医院后续治疗后，情况已经稳定，并从重症监护室转入了高级病房。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百合清香。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关胜男半靠在病床上，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但那双曾经锐利明亮的眼眸，已经重新焕发出些许神采，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悸与疲惫。
她正在小口喝着林薇喂的清水，看到叶凡进来，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
叶凡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关胜男扯出一个有些无力的笑容，声音还有些沙哑：“比……比前几天好多了。就是……浑身没力气，像……像跑了场马拉松。”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身体的虚弱，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真实状态。
叶凡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里一阵揪痛。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人，双方有过非常美好的时刻。
见到对方现在如此惨样，又怎么能不心痛？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腕脉上。
脉象比之前平稳了许多，但依旧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涩意，那是毒素残留和身体元气大伤的表现。
经脉也显得有些干涸脆弱，如同久旱的土地。
“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但身体底子却已经亏空得厉害。”
叶凡收回手，眉头微蹙：“还是需要好好调养，不然会留下病根。”
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古朴木盒里，取出一个用蜡封好的小瓷瓶。
这是他这几天专门搜集珍贵药材，用古方专门为关胜男炼制的。
拔开瓶塞，一股浓郁却并不刺鼻、混合着多种草药清香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这是我用几种老方子，加了些……特别的药材，熬制的‘复元丹’。”
叶凡倒出一颗龙眼大小、色泽温润如玉的药丸，递到关胜男嘴边：“对你恢复元气有好处。”
这复元丹并非凡品，其中几味主药是他从系统空间里那些搜刮来的珍稀药材中挑选出来的，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灵气，炼制时还融入了他自身的一缕精纯内力，功效远超寻常补药。
关胜男看着眼前这枚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药丸，又看了看叶凡眼中不容置疑的关切，没有犹豫，微微张口，就着叶凡的手将药丸含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变成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即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关胜男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包裹了全身，仿佛久旱逢甘霖，那无处不在的虚弱和隐痛顿时减轻了大半，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这药……”
她惊讶地看向叶凡，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
“独家秘方，概不外传。”
叶凡笑了笑，这个药丸这世上恐怕除了他没人可以炼制，可是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和物力。
替她掖了掖被角，温柔地说道：“感觉好些了就休息一下，先别急着说话。”
但关胜男却摇了摇头，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叶凡……这次……多谢你了。我知道，要不是你，我恐怕……”
她顿了顿，压下喉头的哽咽，坚定地疲乏：“我不能一直躺着，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况且，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这种毒手？是二叔他们吗？”
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怒火和寻求真相的迫切，叶凡知道瞒不住，而且也没必要瞒的必要。
他将椅子拉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清晰：“不止你二叔和关胜杰那个废物。他们还勾结了赵家的赵天麟，而赵天麟背后，是东瀛的残余势力和一个叫‘暗月’的国际隐秘组织。”
他言简意赅地将投毒的路径、赵天麟和“影狐”的供述，以及“暗月”组织与东瀛势力勾结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关胜男，但暂时隐去了“凤凰涅盘”这个最关键的信息，他需要先确认一些事情。
关胜男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单。
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背后牵扯如此之广，势力如此之庞大阴险，还是感到一阵心惊和后怕。
他虽然一直在警队中就职，和很多的黑恶势力都打过交道，对这方面的认知以及心理承受能力要强上很多，但是听到事情牵连如此之大，仍是震惊万分。
“东瀛……‘暗月’……”
她喃喃自语，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困惑：“这些境外势力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关家的产业虽然不小，但应该还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动用这种罕见的毒素吧？”
叶凡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胜男，你对你外祖父……了解多少？”
关胜男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叶凡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思索了片刻，这才道：“我外祖父？他去世得很早，我对他印象不深。只听我母亲偶尔提过，他年轻时一直在国家特殊部门工作，好像参与过一些……特殊的项目，具体做什么不清楚。母亲说他性格很沉默，留下了一些旧物，但大多是些普通的书籍和笔记，母亲去世后，那些东西都收在老宅的阁楼里，很多年没人动过了。”
特殊的项目？旧物？书籍笔记？
叶凡心中一动，这很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
“你外祖父……有没有留下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地图？或者是提到过……‘凤凰’之类的词？”
叶凡试探着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关胜男的反应。
关胜男蹙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印象。我在很小的时候，外祖父就离开了。那些东西更是尘封很久了，我也没仔细看过。‘凤凰’？好像……也没有听过。”
她看向叶凡，眼神带着探究的味道：“叶凡，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这和我中毒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