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装修简约而不失格调，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窗外就是巴黎的街景，十分惬意。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递来菜单。
热巴接过菜单，快速浏览起来。
“这家的法式焗蜗牛和香煎鳕鱼看起来不错，馨予你想吃点什么？”
“我要一份牛排和蔬菜沙拉就好。”
张馨予笑着说。
“逛了一上午，确实有点饿了，得好好吃点。”
“没问题！”
热巴笑着点头，向服务员报了菜名，又点了两杯红酒和一份甜点。
等待餐品的间隙，热巴拿出手机，给鹿晗发了条消息：
“鹿，我和馨予在老佛爷逛了一上午，买了好多东西[得意]
你现在在忙吗？彩排顺利吗？”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转头和张馨予聊起天来。
“馨予，你说鹿晗会喜欢什么礼物呀？定制钢笔还是表呢，有点纠结。”
“我觉得表挺好的，既低调又有质感，鹿晗平时出席活动或者日常佩戴都合适。”
张馨予建议道。
“而且手表也有‘表心意’的寓意，很适合情侣之间送。”
“你说得有道理！”
热巴眼睛一亮。
“那我们下午就去手表专柜看看，挑一款适合他的。”
说话间，餐品陆续上桌。香煎鳕鱼外酥里嫩，牛排鲜嫩多汁，两人一边品尝美食，一边继续讨论着下午的购物计划，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
餐刀把最后一块牛排切成细条，热巴用叉子卷起送进嘴里，抬眼时刚好撞进张馨予的笑。
“吃饱了？该去给某人挑礼物了吧。”
两人顺着老佛爷百货的旋转扶梯往下走——钟表区的冷光正顺着玻璃幕墙漫上来。
刚拐进理查德米勒专柜，热巴的脚步就顿住了。
展柜中央那枚Rm19-01蓝宝石水晶蜘蛛陀飞轮，透明表壳裹着镂空机芯，银色蜘蛛纹路缠在齿轮间，陀飞轮转起来时像把巴黎的风封进了腕间。
“就是它了！”
她指尖抵着玻璃。
“这表是限量款，清透壳子配他的舞台装肯定好看。”
柜员把表递过来时，金属冷香混着水晶的凉意漫开，她举着表对着橱窗里的巴黎街景拍了张照。
柜员把表装进丝绒盒，她拎着新袋子刚出专柜，高苏尧的消息突然弹在屏幕上：
“热巴，鹿晗彩排《超级冠军》滑跪时扯到腿筋了，但他说演唱会不能停，现在正拿冰袋硬扛着。”
热巴的脚步“咔哒”钉在大理石地面上，她往走廊僻静的消防通道走，指尖按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拨通电话时声音压得低了几分。
“鹿晗，高苏尧说你腿筋拉伤了，是不是很疼？”
听筒里先传来一声轻吸，接着是鹿晗刻意放软的笑，背景里能听见工作人员搬设备的哐当声。
“在后台化妆间呢，刚坐下来。
不疼，就是抻了一下，喷了云南白药，凉丝丝的还挺舒服。”
他顿了顿，像是怕热巴不信，又补了句。
“真的，你听我声音，哪有疼的样儿？”
热巴咬着唇，听见他话音落时，尾音里飘着一点没藏住的颤。
“你别骗我了。滑跪动作那么大，腿筋拉伤怎么可能不疼？
澳门的医院离场馆近吗？让高苏尧现在带你去——”
鹿晗突然打断她，语气里带了点哄人的急。
“不用折腾了，还有四十分钟就开场了，粉丝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这是老伤了，喷点药就能撑下来，等结束了我马上去医院，好不好？”
热巴的指节抵在消防通道的铁皮门上，凉意顺着掌心往上爬。
“鹿晗，我知道演唱会对你来说很重要，可你要是硬撑出事儿，我——”
她没说下去，声音里裹了点湿。
“你答应我，演唱会结束之后就让高苏尧送你去医院。”
听筒里静了两秒，接着是鹿晗轻轻的笑。
“好，放心吧。”
他顿了顿，突然放低声音，像说悄悄话。
“其实刚才看到你发的美照，我腿都没那么疼了。”
热巴攥着手机的手松了点，眼眶却有点热。
“油嘴滑舌。快把冰袋敷好，别再动了，听见没？”
鹿晗在那头笑出了声，背景里传来工作人员喊“鹿哥该上场了”。
“听见啦！我要上场了。”
他飞快补了句。
“我没事，你好好逛，不用担心我了。”
挂了电话，热巴盯着黑屏的手机，指尖还沾着消防通道门把的凉意——听筒最后那声轻吸，早钻进她心里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肩膀微微垮着，眼眶泛着点红。
张馨予赶紧走过来，递上热奶茶，语气带着担忧。
“怎么了？鹿晗那边情况怎么样？”
热巴接过奶茶，指尖的凉意被温热的杯壁裹住，却没暖到心里。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闷。
“他彩排滑跪扯到腿筋了，医生说要去医院，可他非要硬撑着开演唱会，还有四十分钟就开场了。”
“这怎么行？”
张馨予皱起眉，立刻拎起热巴的购物袋。
“别在这站着了，我现在送你回酒店，你也好盯着演唱会的消息，有情况也能及时联系。”
她拉着热巴往电梯口走，脚步没停。
“放心，鹿晗没事的，你也别太紧张了。”
热巴点点头，被张馨予拽着往前走，手里的奶茶晃出温热的涟漪，就像她没说出口的牵挂，一圈圈漫开。
巴黎时间傍晚六点，澳门的夜已经浸在霓虹里。
热巴窝在酒店书桌前，电脑里是coco发来的明天河南奇妙夜的彩排工作，微博却不停弹出演唱会的实时路透，每一条动态都像细针，轻轻扎着她的心思。
开场《触发》的升降台升起时，鹿晗穿着浅粉撞黑边的宽松套装登场——淡粉色外套印着黑色线条装饰，内搭白色不规则下摆t恤，一头浅金卷发衬得他肤色愈发透亮。
他握着红色钻石麦克风开口，薄荷音裹着舞台光漫开。
可镜头扫到他落地的瞬间，左脚尖明显虚踮了一下，原本该利落踩稳的动作，悄悄收了半分力道，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腿筋传来的刺痛在作祟。
唱到《致爱》时，他蹲在舞台边缘和粉丝互动，举着手机自拍的动作自然又松弛，镜头里的笑眼弯成月牙。
可热巴盯着路透视频的慢放——他蹲下时，左手悄悄撑了下左腿膝盖，借着抬手机的动作稳住身形，指尖的红色美甲和麦克风的红，在黑背景里晃得人眼酸。
中途talk环节，他接过粉丝递来的手写信，指尖刚碰到信封，就被“你的敏感不是缺点，那是你善良的天赋”一行字钉住了神。
他低头读信的动作慢了半拍，卷翘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握着信纸的指节轻轻蜷了蜷。
抬眼时，他对着台下举信的粉丝笑，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谢谢大家，我收到啦。”
说话时，他悄悄把信纸折好塞进口袋，左手却无意识按了下腿后侧——那处的痛感，好像随着这句话轻了些。
换场后，他换上亮黄色宽松外套，配同色系棒球帽，帽檐别着粉丝送的橙色小花发夹，耳返上的“鹿”字标识闪着光。
唱《我们的明天》时，他靠在舞台栏杆上，握着麦克风的手轻轻抵着腿后侧，唱到“直到有另一个人，能体会我的感觉”时，喉结滚得发紧，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浸得黄色外套领口泛了浅痕。
安可曲《这就是我》的前奏响起，热巴盯着粉丝发的直拍——鹿晗站在升降台顶端，亮黄色外套在灯光下像裹着暖光。
他对着台下比心，左脚却始终虚点在台面上，谢幕鞠躬时，左手悄悄攥着左腿后侧，起身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演唱会散场鹿晗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里的他刚卸了妆，浅金卷发软塌塌地搭在额前，左腿搭在沙发上，膝盖裹着加厚护具，冰袋正往下滴水。
他举着手机晃了晃，眼尾的笑里带着倦。
“你看，我没骗你吧？刚让医生来后台处理过了，等下就去医院。”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那封手写信，举到镜头前晃了晃。
“今天收了好多粉丝给我写的信，写得都特别好。”
视频挂了不到十分钟，高苏尧发来的医院路透就弹进了热巴的微信——鹿晗穿着亮黄色外套坐在轮椅上，左腿伸直裹着医用固定带，高苏尧推着他往急诊室走。
他还侧头对着镜头比了个“V”，帽檐的小花发夹歪在耳侧，脸色却透着掩不住的苍白。
热巴盯着照片，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心里又气又疼：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帅，真的是。
编辑框里的“好好休息”删了又打，最后发出去一句：“鹿晗，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