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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发少年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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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山谷的雾,终年不散。

时值深秋,暮色四合,山谷外围的官道两旁,枯草在寒风中簌簌作响。一支约莫二十余人的商队正急匆匆赶路,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快!再快些!”商队首领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姓宋名怀山,此刻正焦灼地催促,“日落前必须赶到驿站,这地方不太平!”

他是江南织锦宋家的当家,亦是宫门已故徵宫夫人宋清韵的胞兄。此次冒险穿越旧尘山谷,是为给宫门运送一批珍贵的南疆药材——其中几味,正是徵宫那位年少宫主指名要的。

车夫们闻言,纷纷扬鞭。马蹄声、车轮声、喘息声交织成一片。

然而就在转过一道山坳时,最前方的马匹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嘶鸣,前蹄跪地!

“有绊索!”

宋怀山脸色骤变,几乎同时,两侧山坡上跃下十数道黑影。黑衣蒙面,动作迅疾如豹,手中兵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无锋。

这个念头如冰锥刺入宋怀山的心脏。他拔出腰间长刀,厉喝:“护住货箱!结阵!”

随行的护卫都是宋家精心培养的好手,此刻虽惊不乱,迅速围成防御圈。但来袭者身手狠辣刁钻,甫一交手,便有两名护卫喉间溅血倒下。

刀剑碰撞声、惨叫声、马匹惊嘶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

宋怀山挥刀格开迎面劈来的剑锋,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心中发沉——这些刺客的武功路数诡异阴毒,绝非普通山匪。宋家护卫虽勇,却非江湖高手的对手。

不过一盏茶功夫,护卫已倒下一半。货箱被砍翻两个,里面的药材散落一地。

“老爷小心!”身后老仆惊呼。

宋怀山猛地侧身,一柄淬毒的短刀擦着他脖颈划过。那刺客一招落空,第二招已至,直刺心口!

完了。

宋怀山闭上眼,耳边却听到“叮”一声脆响。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他愕然睁眼,只见那刺客的短刀停在半空,刀尖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顺着手指望去,是一个红发少年。

不,或许该说是青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量已长成,肩宽腿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头火焰般的红发,在暮色中仿佛真的在燃烧。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沾满尘土,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日落时分最后一缕光凝成的宝石。

“以多欺少,不太好吧?”少年开口,声音清朗,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刺客显然也愣了,试图抽刀,那刀却在少年指间纹丝不动。

“你是什么人?!”刺客嘶声问。

“路人。”少年眨眨眼,“看不过眼的路人。”

话音未落,他手指一错,精钢锻打的短刀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断刃还未落地,少年已欺身而上,左手成掌拍在刺客胸口。

那刺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山岩上,软软滑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其余刺客见状,互递眼色,瞬间有三人同时扑向少年。刀光剑影从三个方向封死退路——这是无锋惯用的合击之术,不知多少江湖好手死于此招。

宋怀山急呼:“少侠小心!”

少年却笑了。

那笑容很特别,不是冷笑也不是狞笑,倒像是……觉得有趣。

下一刻,他的身影鬼魅般一晃。

不是轻功——宋怀山走南闯北,见过各派轻功,但这少年的身法全然不同。没有衣袂飘飘,没有足点落叶,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位移,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一名刺客的刀劈空了。

第二名刺客的剑刺空了。

第三名刺客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手腕便是一麻,兵器脱手。少年接住那把剑,手腕翻转,剑柄重重敲在他后颈。刺客闷哼倒地。

剩余刺客终于意识到不妙,为首者吹了声尖锐的口哨,所有人同时后撤,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来得快,去得也快。

现场一片狼藉。宋家护卫伤亡过半,货箱倒了四五个,药材和锦缎散落在地,混杂着血污。幸存的护卫们瘫坐喘息,惊魂未定。

宋怀山强撑着走向那红发少年,深深一揖:“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宋某定当厚报!”

少年正蹲在地上查看一名受伤护卫的伤势,闻言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澈:“我叫火麟飞。厚报就不用了,能帮就帮嘛。”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用词也与常人不同。但语气真诚,眼神干净。

宋怀山心中一动,试探道:“火少侠可是路过此地?不知欲往何处?”

火麟飞挠了挠那头红发——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分,甚至有点少年人的稚气。“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

“嗯。”火麟飞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我醒来就在这附近,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叫火麟飞,其他的,模模糊糊的。”

他说这话时表情坦然,不像作伪。宋怀山仔细打量他: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气度。尤其是那双眼睛,澄澈见底,没有江湖人的世故,也没有歹人的奸猾。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展露的身手——那绝非普通武功能练出来的。

“老爷,这位少侠的功夫……”老仆凑近低声说,“老奴活了六十岁,从未见过这样的路数。”

宋怀山心中已有计较。他再度拱手:“火少侠既无处可去,不如随我等同行?前方三十里便是驿站,今夜先落脚歇息,明日再做打算。也好让宋某略尽谢意。”

火麟飞眨眨眼,笑了:“好啊。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他笑得毫无防备,像秋日里突然破云而出的阳光。

驿站简陋,但好歹有热饭热汤和干净的床铺。

宋怀山包下了后院整层,让受伤的护卫治伤休息。火麟飞被安排在最好的房间,但他没急着休息,反而帮着老仆给伤员清洗包扎。

“少侠还懂医术?”老仆惊讶地看着他熟练地处理伤口。

“不算懂,就是……好像该这么做。”火麟飞一边说,一边用烧酒给一个护卫清洗伤口。那人疼得龇牙咧嘴,火麟飞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捏了点绿色药粉撒上去,“这个止疼,我自己采的。”

药粉见效奇快,护卫很快舒展了眉头。

宋怀山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惊奇。晚饭时,他特意请火麟飞同桌,屏退左右,只留老仆伺候。

“火少侠,今日那些刺客,你可看出什么端倪?”宋怀山斟了杯酒推过去。

火麟飞没接酒,只要了茶水:“他们的招式很毒辣,招招致命。而且配合默契,不像乌合之众。宋先生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宋怀山苦笑:“宋家做的是绸缎药材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从不与人结死仇。但今日那些人……”他压低声音,“像是‘无锋’的手笔。”

“无锋?”火麟飞重复这个词,眼神里有真实的茫然,“那是什么?”

宋怀山和老仆对视一眼。江湖上居然有人不知道无锋?

“是一个刺客组织。”宋怀山解释,“行事诡秘,心狠手辣。近年来在江湖上活动频繁,许多门派世家都遭过他们的毒手。”

火麟飞“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那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们?为财?还是……为别的?”

宋怀山沉默片刻,决定说实话:“这批货里,有送往宫门的药材。”

“宫门?”

“旧尘山谷深处的隐世家族,与无锋是死敌。”宋怀山盯着火麟飞的眼睛,“实不相瞒,宋某的妹妹曾是宫门徵宫的夫人,虽然她已故去多年,但宋家与宫门仍有往来。无锋袭击我们,恐怕是想截断宫门的药材供给,或者……警告。”

火麟飞听得很认真。烛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跳跃,像两簇小小的火焰。

“宫门……”他轻声重复,然后问,“那宋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送货?”

“必须送。”宋怀山斩钉截铁,“这批药材关乎人命。只是经此一劫,护卫折损大半,前路恐怕更凶险。”

火麟飞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但声音清晰传来:

“那我送你们到宫门吧。”

宋怀山一愣。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火麟飞笑了,那笑容在烛光下温暖又明亮,“而且我对这个‘宫门’挺好奇的。当然,如果宋先生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宋怀山激动地站起身,差点打翻酒杯,“火少侠愿同行,宋某求之不得!只是……此去危险,少侠已救我等一次,宋某实在不忍再让你涉险。”

“危险?”火麟飞眨眨眼,“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说“有意思”时,语气轻快得像在说要去郊游。

老仆在一旁偷偷抹泪——这少年郎,心肠也太好了。

当夜,宋怀山修书一封,用信鸽传往宫门,简略说明遇袭之事,并提及偶遇一位身手不凡、失忆无依的红发少年,自己有意收为养子,待入宫门后请执刃定夺。

信鸽扑棱棱消失在夜色中。

火麟飞不知道这些。他躺在硬板床上,盯着房梁。

记忆是破碎的。他记得自己叫火麟飞,记得一些零散的画面:浩瀚的星空、燃烧的火焰、并肩作战的身影……但那些画面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他只确定一点——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有江湖,有门派,有“无锋”和“宫门”。而他,一个突然出现的红发少年,该何去何从?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他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反正……来都来了。”

窗外,旧尘山谷的夜雾浓得化不开。

三日后,宫门。

穿过重重雾气与戒备森严的关卡,宋家商队终于抵达宫门入口。那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建筑群,灰黑色的石墙高耸入云,檐角如刀,在雾中若隐若现,肃穆而压抑。

火麟飞仰头看着,吹了声口哨:“好家伙,这地方……挺酷的。”

宋怀山已经习惯了少年奇怪的用词,低声道:“宫门规矩森严,稍后见了执刃与诸位公子,谨言慎行。”

“放心放心。”火麟飞笑嘻嘻地应着,眼睛却好奇地四处打量。

通报过后,有侍卫引他们入内。穿过长长的回廊、重重院落,最终来到一处议事厅堂。厅内陈设简朴而庄重,上首坐着一位五十余岁、面容威严的男子,身着玄色绣金纹长袍,正是当今宫门执刃宫鸿羽。

左右两侧各站着两人。

左侧靠前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眉眼冷峻,气质沉稳如山,正是角宫宫主宫尚角。他身侧稍后站着的少年看起来更年轻些,约莫十五六岁,生得极好,但眉宇间有股阴郁之气,穿着墨绿色绣银纹的衣裳——火麟飞猜,这大概就是宋怀山提过的、他那已故妹妹的儿子,徵宫宫主宫远徵。

右侧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年轻公子,和另一个笑眯眯的姑娘,应当就是羽宫的宫子羽和商宫的宫紫商了。

“宋家主辛苦。”宫鸿羽开口,声音洪钟般在厅内回荡,“信中所说之事,我已悉知。这位便是火麟飞少侠?”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火麟飞身上。

尤其是那头红发——在宫门素净黯淡的色调里,那抹红色简直像一团误入水墨画的火焰,灼灼逼人。

火麟飞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晚辈火麟飞,见过执刃,见过各位。”

礼节标准,姿态不卑不亢。

宫鸿羽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转向宋怀山:“宋家主信中言,欲收此子为养子?”

“是。”宋怀山躬身,“麟飞他失忆流落,无亲无故,却心地纯善,武艺不凡。此次若非他挺身相救,宋某与这批药材恐已遭不测。宋某膝下无子,见此子赤诚,心生怜爱,愿收为义子,入宋家族谱,日后继承家业。”

这话说得诚恳,也点明了利害:火麟飞救了药材,对宫门有恩;宋家无后,收其为养子顺理成章;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少年,若能为宫门所用……

宫鸿羽沉吟不语。

宫尚角忽然开口:“火少侠师承何派?”

“不记得了。”火麟飞坦然回答,“醒来后,武功招式倒是还记得一些,但师门、来历,全无印象。”

“那日你所用身法,绝非寻常路数。”宫尚角目光如刀,“可否演示一二?”

气氛微凝。

火麟飞却笑了:“在这儿?地方有点小吧。”

宫尚角没说话,只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火麟飞环顾四周。厅堂宽敞,但确实不是动武的地方。他想了想,走到墙边一个高脚花架前,架上摆着一盆青松盆景。

“得罪了。”他说。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动。

没有助跑,没有蓄势,就那么原地消失,又出现在花架另一侧。而整个过程,那盆松树的针叶,只微微颤了一下。

快,且轻。

宫尚角瞳孔微缩。宫远徵也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火麟飞。

“好俊的身法。”宫鸿羽缓缓道,“虽不知路数,但确为正道功夫,根基扎实。”

这句话,算是定了性。

宫鸿羽又问了些话,火麟飞一一回答,坦荡自然。最后,宫鸿羽看向宋怀山:“既是宋家主的意愿,此子又于宫门有恩,便依宋家主所言。三日后,于祠堂行过继之礼,录入族谱。”

“谢执刃!”宋怀山大喜。

火麟飞也躬身道谢,起身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宫远徵。

那少年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口,侧脸在厅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苍白而精致,像一尊易碎的瓷器。他似乎察觉到视线,抬眼瞥来。

四目相对。

火麟飞咧嘴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远徵弟弟?”

宫远徵怔了怔,随即冷冷别开脸,耳根却微微红了。

三日后,过继礼成。

宋怀山之妻,也就是火麟飞现在的养母宋夫人,是江南有名的绣娘。她第一眼见到火麟飞就喜欢得紧,拉着他的手说:“这孩子,生得这般俊,这头发这眼睛……就该穿红色的!”

于是她翻出压箱底的火浣锦——一种只在南疆出产、色泽如焰光的稀有锦缎,又亲自调了金线,连夜赶工,为火麟飞裁制新衣。

衣裳做成那日,宋夫人拉着火麟飞试穿。

当火麟飞从屏风后走出来时,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一瞬。

那是一身朱红为底、金线绣纹的华服。上衣交领右衽,袖口收紧,衣摆及膝,下身是同色长裤扎进黑色鹿皮短靴里,外罩一件轻薄的绯色纱袍。最绝的是绣纹——前胸后背用金线绣着踏火麒麟,麒麟昂首振蹄,周围环绕火焰云纹,从肩部蔓延到袖口。针脚细密,栩栩如生,火光下,那麒麟仿佛真的在衣料上奔腾燃烧。

而火麟飞那一头红发,非但不与红衣冲突,反而相得益彰。琥珀色的眼睛在红衣金纹的映衬下,像落日熔金,熠熠生辉。

“好……好看。”宋夫人眼眶都红了,“我就说,麟飞穿红色最好看。”

宋怀山也连连点头:“夫人好手艺。”

火麟飞低头看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太华丽了吧?我平时穿粗布就行……”

“胡说!”宋夫人嗔道,“你现在是宋家的少爷,是我的儿子,就该穿最好的!”

她绕着火麟飞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尺寸正好。麟飞啊,娘再给你做几身,换着穿。”

火麟飞心里暖融融的。他从小没娘——或者说,不记得有没有娘。宋夫人这份毫无保留的疼爱,让他有些无措,又无比贪恋。

“谢谢……娘。”他轻声说。

宋夫人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正式入宫门那日,火麟飞就穿着这身红衣。

宫门上下多少听到了风声,知道宋家收了个红发义子,今日要正式拜见。不少仆役侍卫偷偷张望,待看到那个红衣金纹、红发琥珀瞳的少年时,都忍不住吸气。

“天,那是……”

“像画里走出来的……”

“听说功夫极好,前几日救了宋家主呢。”

“那头发是真的吗?眼睛颜色也稀奇……”

窃窃私语声中,火麟飞跟着宋怀山夫妇,穿过宫门重重院落,来到执刃殿。宫鸿羽端坐上位,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宫紫商分立两侧。

行礼,奉茶,听训。

宫鸿羽说了些“恪守宫规、勤勉上进”的话,火麟飞一一应下。仪式简单庄重,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

“麟飞既已入宋家族谱,便也是宫门一份子。”宫鸿羽最后道,“宫门有四方宫位,角、徵、羽、商。你虽不属任何一宫,但可随意走动学习。若有兴趣,亦可向各宫宫主请教。”

“谢执刃。”火麟飞躬身。

退出执刃殿,宋怀山夫妇还要去拜访几位长老,让火麟飞自己先在宫门里转转。

火麟飞乐得自在。他在现代——或者说,在那些破碎的记忆里——就不是个能憋在屋里的人。这宫门依山而建,亭台楼阁,曲径通幽,颇有意思。

走着走着,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循着香气,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相对独立的院落。院中种着不少草木,有些开着花,有些结着果,更多是他不认识的。院墙边立着一排药架,晒着各色药材。正屋的门敞着,能看到里面一排排的药柜。

徵宫。

火麟飞想起宋怀山的话:“远徵那孩子,性子孤僻,常年待在药房里。你若有空……多去看看他。他娘去得早,爹也……唉。”

正想着,屋里走出一个人。

正是宫远徵。

他换了身墨绿色的常服,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手里拿着一个小铜秤,正在称量什么,神情专注,连门口站了个人都没发现。

火麟飞看着他。

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单薄,侧脸线条还带着未褪的稚气,但眉眼已能看出未来的俊美。只是那神情太冷,像终年不化的雪。

火麟飞忽然笑了。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宫远徵正要转身时,突然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温热的掌心覆上微凉的眼皮。

宫远徵浑身一僵。

“猜猜我是谁?”火麟飞压低声音,憋着笑。

宫远徵没动。

片刻,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手拿开。”

“猜对了就放开。”火麟飞耍赖。

“你身上有火麒麟香囊的气味。”宫远徵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宋家独有的熏香配方,混着……糖渍梅子的味道。”

火麟飞一愣,松开手:“哇,你鼻子这么灵?”

他今天确实在怀里揣了个宋夫人给的香囊,路上还偷吃了两颗梅子。

宫远徵转过身,抬眼看她。那双眼睛是深褐色的,像浸在寒潭里的琉璃,此刻正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

“有事?”他问。

火麟飞咧嘴笑:“没事啊,就是过来看看你。我是火麟飞,你表哥——虽然没血缘,但论辈分是该这么叫吧?远徵弟弟。”

宫远徵的睫毛颤了一下。

“谁是你弟弟。”他转身往屋里走,“别乱叫。”

“诶,别走啊。”火麟飞跟进去,“你这儿好多药材,我能看看吗?”

“随意。”

火麟飞也不客气,东看看西摸摸。药房里干净整洁,各种药材分门别类,标签字迹工整。靠窗的桌上摊着几本手札,墨迹未干,应该是宫远徵正在写的药方笔记。

“你在研究新药?”火麟飞凑过去看。

宫远徵没答话,但也没赶他走。

火麟飞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其中一味药:“这个‘七星海棠’,剂量是不是有点大?我记得这玩意儿性烈,过量会伤经脉。”

宫远徵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你懂药理?”

“不算懂。”火麟飞耸肩,“就是……好像知道一点。大概以前学过?”

宫远徵盯着他看了几秒,低头继续称药:“剂量我调整过,配合‘冰魄草’中和,不会伤身。”

“冰魄草?”火麟飞想了想,“那东西极寒,虽然能中和热毒,但会滞涩内力运行。你要做的是解毒剂吧?如果中毒的是练武之人,用这个方子,毒是解了,但内力得停滞三五天。”

宫远徵再次停下动作。

这次他看火麟飞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纯粹的冷漠,而多了几分审视和……兴味。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他问,语气依然平淡,但火麟飞听出了一丝认真。

火麟飞摸着下巴,目光在药柜间逡巡:“把冰魄草换成‘玉露藤’,剂量减半。再加一钱‘云母粉’,促药力行散,不滞内力。”

宫远徵没说话,但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似在推演药性。

半晌,他放下铜秤,转身从药柜里取出玉露藤和云母粉。

“试试。”他说。

火麟飞笑了。他知道,这扇门,算是开了一条缝。

窗外的光斜斜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红衣的少年站在药柜前,墨绿衣裳的少年在案边称量,药香袅袅,时光静谧。

而在火麟飞看不见的角度,宫远徵微微侧头,余光扫过那身红衣,扫过那头红发,最后落在那张笑得毫无阴霾的脸上。

他垂下眼,继续捣药。

只是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极浅,极快,像蜻蜓点过水面,转瞬无痕。

但确实存在过。

傍晚,火麟飞回到宋家暂住的客院。

宋夫人正在等他吃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江南口味。

“见到远徵了?”宋夫人给他盛汤。

“见到了。”火麟飞接过碗,“在药房忙活呢。娘,远徵弟弟他……一直这样吗?不太爱说话?”

宋夫人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没了娘,爹又……唉。他哥尚角待他好,但尚角性子冷,又是角宫宫主,事务繁忙。远徵就一个人,整天泡在药房里。我们这些亲戚,一年也见不到他几回。”

火麟飞扒着饭,没说话。

“麟飞啊。”宋夫人柔声说,“你性子开朗,若是得空,多去陪陪他。那孩子……太孤单了。”

火麟飞咽下饭,重重点头:“嗯!”

他想起下午宫远徵那双琉璃似的眼睛,想起他称药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几不可察的那个浅笑。

“我会常去的。”火麟飞说,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远徵弟弟其实……挺可爱的。”

宋夫人笑了,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明天娘再给你做身衣裳,你穿红色真好看。”

火麟飞也笑,心里暖洋洋的。

窗外,宫门的灯笼一盏盏亮起。雾气又漫上来,笼罩着这片与世隔绝的山谷。

而在徵宫的药房里,宫远徵刚刚合上今天的手札。

墨迹未干的最后一页,除了药方,还有一行小字,字迹工整,却莫名显得有些匆忙:

“红发,琥珀瞳。火麟飞。”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笔,在“火”字上,轻轻画了个圈。

像标记,又像某种无声的确认。

夜还很长。

宫门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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