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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轧钢厂全体领导，立即到会议室开会。
请轧钢厂......
刚上班，大喇叭就响起来了。
八成是昨天那事儿，卫东，咱们赶紧过去。吴工说道。
林卫东点点头，跟吴工一块儿往会议室赶。
一进门就看见杨厂长脸黑得像锅底，见着林卫东也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看来宣传科那档子事，比他想的还严重。
人到齐后，杨厂长沉着脸说：我真没想到，咱们队伍里藏着这么多蛀虫！
整个宣传科，三分之二的人都在下乡放电影时跟老百姓要好处。
这几年下来，附近村子被要走的鸡鸭上百只，干货蔬菜更是不计其数，这简直是在喝老百姓的血！
这番话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杨厂长扫视一圈：这些人都已经法办了。但今天开会是要讨论往后怎么杜绝这类事件。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难道谁都没个主意？杨厂长的脸色更难看了。
宣传科下乡放电影必须两人同行。一位主任提议道。
两人串通怎么办？杨厂长反问。
提议者哑口无言。
卫东，你的意见？
林卫东淡淡道：防不住人心。
杨厂长陷入沉思。
不如随机抽查，形成威慑。林卫东补充。
好主意！李副厂长立即赞同。
杨厂长拍板：就这么办。现在讨论宣传科长人选。
众人争相举荐亲信，只有林卫东沉默不语。最终老员工孙林因作风端正当选。
最后一件事。杨厂长敲敲桌面，新车间竣工要招工，每人可推荐两人。
众人喜上眉梢——既能安排关系，又能转卖名额，合情合理。
林卫东暗自盘算：新车间落成，研究所即将完工，正好提前招人。
无论是厨师还是保卫，都要先培训再上岗。
研究所保密级别高，人员审查耗时。
若等建成再招人，势必耽误进度。
杨厂长很快分发入职信。
持信者可直接成为轧钢厂工人。
当然，残疾人士不予考虑。
林卫东婉拒：我不需要。
先拿着。杨厂长硬塞给他。
好吧。林卫东勉强收下。
以他如今地位，安排工作易如反掌。
发完信，林卫东问道：研究所何时完工？
最多半个月。杨厂长答。
建议提前招工，避免延误。
有理。杨厂长点头，招多少人？
八十到一百人。
这么多！具体岗位？
保卫科五十至六十人。
六十人？保卫科长大惊。万人大厂保卫科也不过如此。
重要图纸需严密保护，三班倒每班二十人。林卫东解释。
杨厂长深以为然。
现有成果确实值得这般防护。
其他岗位？
厨师七人，主厨、帮厨加学徒，另配两名采购。
研究所有配车吧？林卫东问。
四辆（ahci）汽车，一辆专用，三辆运输。
看来我要有专车了。林卫东笑道。
李副厂长满脸艳羡，他只能偶尔用公车。
还需招聘司机，四车配五人，以备不时之需。
材料整理需专人，至少两名。林卫东继续道。
“后勤部门由厨房、运输队共同组成。”
“研究所的工人工资和采购事务由所里统一管理，需要配备一名会计。”
“清洁工作至少安排三人负责。”
“这样总人数正好符合八十人的编制要求。”
“很合理。”杨厂长点头，“对这些人员有什么具体要求？”
“唯一的要求是必须可靠。”
“保卫科人员优先考虑转业军人或刚退伍的军人。”
“保卫科确实需要严格把关。”
“会后我请大领导联系军方，看能否直接调派一批转业军人过来。”
“那再好不过了。”林卫东笑道。
这样连培训都省了，人员可以直接上岗。
会议结束后，杨厂长正准备安排工作，听说娄振华来了轧钢厂。
“应该是为许大茂的事，卫东，我们一起去见见他。”杨厂长说。
“好。”林卫东点头。
见到娄振华时，他满脸笑容迎上来：“林工，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您的建议，昨天我可要颜面尽失了。”
“娄董客气了，即便我不提醒，您也能妥善处理。”林卫东笑道。
“哪里哪里！”娄振华连连摆手。
若不是林卫东的妙计，他虽然能解决许家的事，但难免会损害名声。
娄振华随后问道：“许大茂已经被抓了吧？”
“是的，已经移交给公安机关处理。”杨厂长回答。
“那就好！”
寒暄几句后，娄振华离开了轧钢厂。
时至中午，他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安局。
……
“娄董，您亲自过来，有何贵干？”罗峰看着眼前的娄振华，眉头微皱。
昨天许大茂酒醒后，意识到事态严重，慌乱中搬出娄振华，自称是娄家女婿。
起初罗峰并未在意，娄家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可今天娄振华竟亲自来了，这让罗峰感到棘手。毕竟娄家虽然近年低调，但影响力不容小觑。
娄振华笑了笑：“罗局长，我来是为了许大茂的事。”
“果然！”罗峰心中一沉，脸色更加严肃，“娄董，这次恐怕不能如您所愿。许大茂行为恶劣，必须依法严惩。”
娄振华一愣，随即明白罗峰误会了：“罗局长，依您看，他这次犯的罪很严重？”
“何止严重！”罗峰冷声道，“每次下乡，就数他搜刮最狠，从不空手而归。这种蛀虫，绝不能轻饶！”
“那太好了。”娄振华笑意更深。
罗峰：“？？？”
他彻底糊涂了——自己刚才哪句话像是在替许大茂开脱？
“罗局长，不如这样。”娄振华压低声音，“有期改无期，无期改 ** 。算我欠您个人情，如何？”
罗峰：“！！！”
这哪是保女婿？分明是索命仇人！
他却不知，若不是近年低调行事，娄振华昨天就想亲手了结许大茂。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他从来不是善茬。
……
“罗局长意下如何？”娄振华追问。
“咳……清除社会毒瘤本就是我们的职责。”罗峰挺直腰板正色道。
“多谢。”娄振华会意一笑，“正好得了两瓶红酒，改日请罗局长赏光品鉴。”
“一定一定，娄董慢走。”
走出公安局时，娄振华觉得天朗气清。
刚踏出门槛，却撞见气喘吁吁赶来的许父许母。
他们担心许大茂出事，天刚亮就赶到了四合院。
许大茂被保卫科带走的消息传来，许家夫妇慌忙赶往轧钢厂，却被告知人已移送公安局。
他们赶到公安局时，正遇上娄振华从里面出来。
娄老爷，求您救救大茂！许母哭喊着拉住娄振华的衣袖，他要是出事，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娄振华沉着脸说：我也是为这事来的。
刚听说就赶过来了。
大茂现在什么情况？许父焦急地追问。
娄振华摇头：这次的事不好办，我也帮不上忙。
您可是四九城的大人物，一定有办法的！许父许母不住作揖。
那我再找人问问，但不敢保证。娄振华勉强应下。
看着娄振华的车远去，他嘴角浮起冷笑。想算计他闺女，逼她嫁给那个混账，现在倒有脸来求他？
既然这样，他就这个忙。记得火葬场那边还有股份，到时候给许大茂安排个加急服务，也算全了这份。
娄振华走后，许母松了口气：有娄老爷帮忙，大茂肯定能出来。
先去看看儿子吧。许父点头，心里却莫名不安。
在公安局里，他们终于知道了许大茂被捕的原因。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学放电影。许父懊悔地捶着胸口，完全忘了当初就是看中这行当油水足才让儿子干的。
或许是考虑到许大茂时日无多，罗峰很快批准了探视。
看守所里，许母扒着铁栅栏哭喊：大茂！
蜷在角落的许大茂猛地抬头：爸！妈！快救我出去！
别怕，刚遇见娄老爷了，他答应帮忙。
听说娄振华出面，许大茂稍稍安心。
但他随即咬牙切齿道：爸妈，你们得替我 ** 。
我身上的伤，都是傻柱那 ** 打的。
什么？许父许母同时惊叫。
医生说了，我这症状就是长期被人踢打要害造成的。
傻柱每次动手都专往那儿踹。
听完儿子的话，许父许母气得直哆嗦。
该死的傻柱，我们跟他没完！
儿子你说，想怎么收拾他？
你们去公安局报案，让警察把傻柱也抓起来。
好，这就去。
接到许家报案时，罗峰愣了半天。
关在里面的犯人居然还要报案抓别人。
不过他还是按规矩受理了。
毕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许大茂犯罪要受罚，不代表别人就能把他打到绝后。
仔细询问后，罗峰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
所以这只是你们的猜测？罗峰皱眉。
罗局长，肯定是傻柱干的，只有他打过我儿子那儿。许父急道。
办案要讲证据，不能光靠猜测。
这样吧，我派人传唤傻柱，再去四合院调查。
太感谢您了罗局长。
此时轧钢厂早已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