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赵家拜年。”阎埠贵一边不舍地看着手上的糕点一边对三大妈说道
“你懂什么?赵家那可是都大人物。虽说不怎么和我们院打交道,但我们怎么说也是邻居跟他们混个脸熟,以后孩子们的工作说不定还需要他们帮忙。”
三大妈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上前一起帮他把礼物包好,还低声叮嘱道:“去了收起你那抠搜劲,别到时候得了点便宜就高兴的没边,让人看笑话。”
另一边,刘海中让儿子去买了两斤水果糖,让二大妈拿出那积攒的几斤土鸡蛋,心里盘算着怎么跟赵家走动上。易中海则心思多了些,从龙老太太那换了对明代梅瓶。赵家的三位女主人他可是知道的,礼太轻人家看不上。
三人提着礼物来到赵家大门口,今年大年初一来家里拜年的也不少,此时两扇朱漆大门是敞开着,雪球和琥珀趴在门口晒太阳,见有人来,也没有起身,只是低声地“嗷呜”了一声。
娄晓筱正在给过来拜年的以前96号院的小孩发奶糖和红包,听见门口的动静也迎了出来。
看见是隔壁院的三位大爷,虽然不怎么走动还是笑着迎上去:“易师傅、刘师傅、闫老师新年好,快请进坐坐。”
“好!好!都是邻居,我们也是晚辈也得过来给道长拜个年。”阎埠贵连忙上前几步
娄晓筱领着三人进院,笑着说:“您们太客气了,师父、师叔在正屋里。雪茹,慧珍,隔壁院的易师傅、刘师傅、闫老师来了。”
陈雪茹和徐慧珍从屋里出来,连忙招呼三人坐下。徐慧珍给三人倒了茶,说:“真不巧,赵乾和爸他们刚出去拜年了,下午才能回来。”
刘海中一听赵乾不在,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没关系,大年初一肯定很忙,我们就是来给老爷子拜个年。”
陈雪茹笑了笑:“就位长辈那只能让他去啦!家里的我们几个守着。三位先喝茶,公私合营后几位都还好吗?”
易中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上好的龙井,汤色清亮香气醇厚,比他平时喝的茶沫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放下茶杯,斟酌着开口:“托国家的福,公私合营后日子也算安稳。我还在轧钢厂当钳工,现在厂里规模更是扩大了几倍,厂领导对技术工都很看重,我们也开始带着徒弟。”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些成绩在赵家众人眼里不够看,但现在是工农当家做主的时候。自己高级工的身份在厂里还是有点地位,不至于显得太寒酸。
刘海中也立即接上话,声音也高了几分:“我和老易一样现在都是轧钢厂的高级工!国家接管后我们这些工人的地位也上升了,徒弟都带出来了五六个啦,说不定过两年也能当个小领导。”
话刚说完,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娄晓筱。他可是轧钢厂的老人,知道现在娄晓筱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她一句话能自己当个小领导那还不是小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到前面两人说完,赵家人也没什么表示。知道以现在大家的关系,还不到赵家人帮忙办事的程度。
接过话头说道:“现在国家的政策好,我也在红星小学当上了老师,教算术,孩子们都还算听话。您家的几个大的也快到上学的年纪,到时在学校我也能帮忙看着。”
自己的还是先收着,等和赵家打好关系。到时候以赵家欠的人情,自家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娄晓筱何等通透,三人的话外音她听得明明白白。她笑着往三人面前的碟子里添了些瓜子,慢悠悠地说:“三位都是有本事的人,现在政策好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更红火。乾哥常说,现在是工农能当家做主的好时代,以后三位师傅的成绩肯定不小。”
早就预想到三位过来是有目的,现在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她也只说场面话,却没接刘海中关于工作的话茬,也没顺着阎埠贵的话往下聊,点到即止。
陈雪茹端来一盘刚炸好的麻团,金黄酥脆的麻团滚着白糖,香气扑鼻:“尝尝我们家做的麻团,刚出锅的。虽说肯定没有三位大妈做的好,三位也尝尝甜甜嘴。”
把麻团放下后,对着院中玩闹的小萝卜头喊道:“晨晨、萱萱你们先不要玩了,待会带着弟弟妹妹去隔壁院给三位师傅拜个年?”
这话可把阎埠贵吓到了,他可是知道赵家孩子多,作为长辈不给红包可不好。以赵家的情况包小了还不得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孩子们正玩得开心呢,就别折腾他们啦。我们院都是团拜,省的折腾孩子。现在我们年也拜过了,就不多坐了。”
他心里清楚,赵家女主人这是在委婉地送客了,再赖着不走赵家的孩子真去给自己拜年就有自己哭的啦。
易中海也站起身,将自己带来的礼盒放在桌上:“这是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给道长把玩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虽然今天赵乾不在,只有女主人在家自己也不要多留。但只要礼物送出去了,以赵乾对他师傅的孝顺,自己的好处肯定不会少。
刘海中见状,也跟着站起来,把带来的水果糖和土鸡蛋也放到桌上:“这是给孩子们的,一点小意思。”他心里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今天不是说事儿的好时机,只能先作罢。
娄晓筱三人连忙推辞,徐慧珍笑着说:“三位太客气了,来都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我们这儿孩子多,您家里也有孩子,这些东西还是带回去给自家孩子吃吧。”
阎埠贵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就率先往外走:“东西都带来了,哪有再带回去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该说我们不懂礼数了。我们先走了,祝你们新年快乐!”说完,不等娄晓筱再推辞,就拉着刘海中和易中海快步出了门。
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陈雪茹撇了撇嘴:“这三位倒是会打主意,明着拜年,实则是想攀关系呢。”
徐慧珍把三人带来的东西整理好,说:“也难怪,我们家的情况聪明人能看不出来,难免有人想往上凑。不过那易中海带来的梅瓶,看着可不简单,乾哥回来让他处理吧。”
娄晓筱笑着摇了摇头:“只能这样啦!乾哥出门前特意嘱咐过,今天过来拜年,礼物不能收。等他回来,把事情和他说清楚,让他去处理,免得以后再有人借着这个说事。”